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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長刀橫空 二

  • 我的徒弟都是異種
  • 戲蝶嬌鶯啼
  • 3006字
  • 2021-04-03 12:15:18

越過齊國邊境線,黃埔高嘴角抽搐些許,再度欠身行禮。

“見過將軍。”

齊國緊挨著的是中山國,就是那個連國都中,都有著一座山的中山國。

“不敢。”

中山國的將軍,略微側身,避開黃埔高的禮。

“北蠻荒夷,當不得黃埔之禮。”

中山國的將軍手托一座大山,擲向黃埔高,歉聲說道:“請黃埔長眠于此山下。”

“呵,不太想啊。”

黃埔高長刀橫空,斬碎大山。踩在碎石之上,往中山國將軍殺去。

刀氣縱橫,滿是殺意與決然。

“黃埔此次前來齊國邊境,實屬不智。”

中山國的將軍,不愧是能抬手擲山的狠人,有著一股怪力。將黃埔高拍回了地面。

“刀修莽夫,沒有智慧。”

黃埔高長嘯一聲,提刀再戰(zhàn)。

他是魏國年青一代的領頭人,若是殺了他,魏國的年輕一代,也就垮了一半。

不同于鶴九霄在臨淄的境遇,黃埔高是由魏侯親自出面,從臨淄接到了大梁。

在大梁,黃埔高是個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平日里接觸到的年輕一代,對他也是心服口服。

斬出一道刀氣,黃埔高再度被拍落到地上,咳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起身。

“我敬黃埔,還請黃埔敬我。”

中山國將軍眉頭皺起,開口說道。

“如何敬你。”

黃埔高耷拉著肩膀,生死危機之間,他的潦倒之氣,似乎又濃郁了幾分。

“難不成,黃埔覺得自己能從我手中逃生?”

中山國將軍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呵斥道:“這里距離我中山國的邊境線,可還遠著呢。”

“呵,你是讓我束手就擒?”

黃埔高有些生氣了,握住長刀的手,略微旋轉,斬向橫空。

“你是丹元,我是種道。”

中山國的將軍沒有武器,對于中山國人而言,雙掌就是最好的武器。

實在不行,從路邊拔起一座大山,也是很好的武器。

“那又如何?不過是刀斬種道而已。”

黃埔高雖然潦倒,但也是個傲氣之人。

作為天下有數(shù)的天才,連楚國那位都敗在了他手上,他如何能不傲?

“鶴九霄也不敢說自己能刀斬種道。”

中山國將軍略微搖頭,只是當成了黃埔高臨死前的狂言而已。

“他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黃埔高再度被拍回地面,手中長刀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荒謬。”

中山國將軍眉頭又禁了幾分,為何這個人,還在負隅頑抗。

他不清楚,黃埔高的天賦算不上好,在山中的時候,比他強的人,可不止鶴九霄一人。

只是除卻鶴九霄之外,剩余的人,都被他漸漸趕上,并且遠遠地甩在了身后。

黃埔高修行的天賦不是很好,但是他堅持的天賦,天下第一。

“那我來證明給你看。”

黃埔高起身,雙手握刀,怒喝一聲,面色漲紅,透支了自己的潛力。

“長刀。”

話音落,黃埔高手中的長刀,發(fā)出一聲刀鳴,似乎在與他應和。

“橫空。”

話音落,黃埔高猛地在地面上一跺腳,借著這股反震,直沖中山國將軍而去。

“天下修士,自今日起,多了一條刀道。”

黃埔高怒喝一聲,靈臺道基些微顫抖,似乎是要滑落。

“荒謬之言。”

中山國將軍心中莫名生出些許煩躁,雙手往黃埔高按壓而去。

“吾,黃埔高于中山國開道。”

長刀斬落手掌,斬落首級。

黃埔高脫離昏迷,墜落向大地,生死不知。

“何等天才。”

中山國不比齊國,只有兩位道果境練氣士。

國君需要坐鎮(zhèn)國都,不能擅動,那么來此的這位道果練氣士,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見過執(zhí)政卿。”

老嫗再度現(xiàn)身,護住黃埔高。

“我國君上說了,哪一國的種道之上敢出手,他就滅哪一國。”

略微欠身,她畢竟年老了,做不到激戰(zhàn)中山國執(zhí)政卿,還能護住黃埔高。

只能借助魏侯的威名,這讓她有些不開心。

“魏侯還是那般霸氣啊。”

中山國執(zhí)政卿感嘆一聲,低頭看向黃埔高。

此時的黃埔高,凄慘無比,氣息萎靡,被一堆亂石掩埋。

雖說還有些生命氣息,但極度萎靡,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一般。

“不過他未必能活著回到魏國。”

收回目光,他的道樹之上,瞬間開花。

道花之上,刀氣彌漫。

“婆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

執(zhí)政卿再度低頭看向黃埔高,眼中滿是羨艷。

“呵,魏國依舊是天下霸主,哪國不開眼,盡管來試。”

老嫗面無表情,但心中早已波濤洶涌。

開道之事,算不上常見,也也算不上孤例。

若是有練氣士能修成道果之境,那他所走的道,就會成為天地大道的一部分,被其他人感悟。

這個過程,就是所謂的開道。

偶爾,有天資縱橫的道花境界練氣士,可以完成開道。

“他尚未種道,就能開道,天下容不下他。”

中山國執(zhí)政卿遲疑些許,才緩緩開口說道:“連魏侯都未必能容下他。”

“太妖孽了,不是好事啊。”

中山國執(zhí)政卿的目光,看向齊國的方向。

那里,也有一個被壓制的絕世妖孽。

“魏國不是齊國。”

老嫗怒哼一聲,看向天邊,開口說道:“即便魏侯不保他,老身也要保他。”

遠處天邊,韓國道果練氣士現(xiàn)身,知曉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行蹤。

“見過公主國母。”

向著老嫗欠身行禮,韓國的這位道果練氣士眼中滿是懷念。

“公主國母,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離開過魏國了吧。”

公主國母,是老嫗曾經(jīng)的兩個身份。

她曾是晉國公主,也曾是魏侯的妻子,魏國的國母。

“呵,眼不見為凈。”

老嫗轉過頭,不再看他,對著中山國執(zhí)政卿說道:“滾吧。”

執(zhí)政卿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臣,也告退了。”

韓國道果境練氣士,欠身行禮,轉身離去。

“請公主出山,給黃埔高做護道人,魏侯你還真是不當人子啊。”

心中將魏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韓國練氣士也是無可奈何。

趙、韓兩國,自然不會愿意,始終跟在魏國的屁股后面,當小弟。

所以,他們也想殺黃埔高,以此來削弱魏國未來的實力。

只是兩國的國君沒有想到,魏侯會將老嫗請出山。

當年三家分晉,恩怨情仇,復雜著呢。

“刀道啊。”

老嫗蹲下身子,憐惜地看著黃埔高,輕聲說道:“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家伙啊。”

“天下劍道,寂寞的太久了。”

種道之后,練氣士就要感受天地大道,以此來增強自己。

就好像是,種下種子之后,需要施肥一樣。

對于練氣士而言,天地大道,就是自己栽下種子的肥料。

而在所有的兵器之中,唯有劍,有著劍道。

其他的兵器,都是普通的兵器而已。

不管如何的花里胡哨,只要沒有形成道,就對練氣士沒有吸引力。

而如今,黃埔高以丹元之身,開辟刀道,就相當于給練氣士,多了一種選擇。

“小家伙,可千萬要活著回去啊。這天下要是少了你,未免也太寂寞了吧。”

喂著黃埔高服下一顆丹藥,老嫗轉身消失不見。

強者是一路廝殺出來的,不是旁人照顧出來的。

丹藥進入黃埔高的腹中,瞬間化作藥力,開始修補黃埔高的肉身。

許久之后,黃埔高掙扎著睜開雙眼,望向天邊,吐出一口濁氣。

“活下來了。”

起身將自己的長刀尋了回來,黃埔高欠身行禮。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他不是蠢貨,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活下來,自然是有人救助了他。

“無妨。”

出于對黃埔高這個開道之人的敬重,老嫗淡淡說了一句。

拾起長刀,再度出發(fā),黃埔高的元丹緩緩旋轉,散發(fā)著金光。

“回去之后,就可以嘗試著種道了。”

開道之后,黃埔高的元丹被刀氣打磨,省去了他數(shù)年的苦工。

而靈臺之上的道基,已經(jīng)有了滑落的趨勢,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

中山國境內,黃埔高并未再遭遇襲擊,這也為他迎來了喘息之機。

尋了一處城池,將自己的長刀修補好,黃埔高不急著上路,反而尋了一處旅店,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路途不好走,他需要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整好。

從中山國一路往中原而去,他要途徑韓國、趙國,以及許多的小國。

他也不清楚,到底會有多少人來殺他。

“不過一刀而已。”

黃埔高耷拉著肩膀,街邊的路人,看起來都要比他意氣風發(fā)一些。

背上長刀,走出中山國邊境,黃埔高等了一會,見沒有人來,才繼續(xù)前行。

“總不至于,是放棄了吧。”

心里這樣想著,黃埔高卻是半點不信。

讓人畏懼的,總是未知。

即便是他,面對這種不知如何危險的漫漫長路,心中也不禁生出幾分畏懼之意。

“我心如刀,戰(zhàn)破迷惘。”

低聲念叨了一句,黃埔高繼續(xù)前行。

回歸魏國之路,就是他驗證刀道之路,容不得半點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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