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寧海疑云之康縣令之死
- 寧海疑云之康縣令之死
- 山后一枝花
- 13742字
- 2021-03-07 13:35:51
唐朝永昌年間,唐睿宗李旦不問朝政,毫無實權(quán),武則天則暗中操控,李旦實為傀儡。個大小官吏互相勾結(jié),貪贓枉法,民不聊生。事情發(fā)生在其間一個叫寧海縣的地方。
寧海縣城位于現(xiàn)在的浙江省NB市,是一個沿海的小縣城,城內(nèi)的居民多以打魚為生,也不乏耕田種地,和各種小商小販。寧海縣衙在整個縣城的最西側(cè),正對寧海縣衙的大街東西貫通,一直延伸到東邊城外玉樹蔥蔥的郊區(qū)。
今天是康縣令娶親的日子,這已經(jīng)是他納的第四個小妾了,照樣找媒人,下聘禮,大擺宴宴。城里的居民雖不滿縣令的荒淫無度,欺男霸女,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趕著今天縣令接親,各種小商小販在大街的兩邊,支傘,擺桌,地攤,為了自己的營生互相攀比,大聲的吆喝著,好不熱鬧。
一個名叫四海樓二層酒館的包間里,四個穿著一模一樣的束身勁裝,頭戴發(fā)帶,腳踏厚底短靴的年輕人在互相討論著什么。
其中一個面色俊秀的人(魚叉幫老大于翰林)低頭小聲說道:“康縣令如此荒淫無度,魚肉百姓!咱們魚叉幫今天就要手刃這條骯臟的臭魚!為民除害!此次行動正如咱們之前商議一般,四弟,你去打扮成衙府家奴,帶上蒙汗藥去后廚,撒于酒宴的菜肴和美酒之中。記住酒中不可過多,如果下入太多,酒會變得很粘稠,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
一個面容有幾分稚嫩,一笑就有兩個小酒窩年輕人(魚叉幫老四劉歡喜)頷首點頭說道:“謹(jǐn)記大哥吩咐!”
“后門的送菜夫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到時候你跟著他進(jìn)去就行!”一個身材魁梧挺拔,怒目圓瞪,臉上長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魚叉幫老二趙力)看著四弟說道。
“好的!二哥!”劉歡喜看著趙力也微微的點點頭。
于翰林喝了一口酒,對著一個身材不高,瘦小枯干的年輕人(魚叉幫老三李竹)說道:“三兒!晚上你當(dāng)我跟班,咱們帶上賀禮去衙門府喝喜酒!”
李竹默默點頭,只見他的雙手攥的死死的!咬牙切齒的說:“今天一定要了這狗東西的命,為我的哥哥報仇!”當(dāng)年李竹還小,縣衙門缺壯丁去山里挖煤,康縣令就派人抓壯丁。李竹的哥哥就被抓走進(jìn)山挖煤,結(jié)果死在了煤礦里。李竹立誓長大一定要為哥哥報仇!
于翰林拍了拍李竹的肩膀,看了一眼趙力說道:“啊力,你想辦法從縣衙后面的墻上翻過去,找到縣令的臥房,埋伏其中。咱們里應(yīng)外合,殺他個措手不及!”
趙力右手捋了捋自己的絡(luò)腮胡子,左手拍了拍自己寬闊的胸脯說道:“沒問題,就包在我身上了!”
正說著,外面的鑼鼓,嗩吶聲由遠(yuǎn)至近,變得嘈雜了起來!眾人起立,側(cè)身倚在窗邊,向外觀瞧。
只見康縣令穿著釵鈿禮服,一身緋紅,好似鮮血一般紅的奪目。騎胯下于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上,正在拱手向街邊的眾人打著招呼。圓圓的臉上,被肥肉擠得快睜不開的小眼睛,笑成了兩個小月牙。酒糟鼻子下,大嘴咧的大開。笑容滿面,不可一世。
身后跟著鑼鼓隊一個個,賣著十二分的氣勁敲打著,吹著。再后面的八抬大轎被八個身材壯碩,肌肉發(fā)達(dá)的大漢抬著,十分穩(wěn)當(dāng),轎身在行進(jìn)中沒有一絲的晃動!
街兩邊圍觀的居民,有氣憤縣令欺男霸女的青年人,有心疼新媳婦即將進(jìn)入虎穴龍?zhí)兜睦夏耆耍泻π哂诌€想看轎夫緊實肌肉的未出閣少女,還有一些真想殺了他一絕后快的俠士,更有賣不出東西,心里著急又沒什么辦法的小商販。
人群中一個青年眼含淚水,暗自哭泣。那人正是轎子里新娘的親哥哥王生。王生的雙手攥的嘎巴作響,雙腳在地上狠命的跺著,咬牙切齒,淚眼婆娑!心想:“真想上去殺了這狗縣令,把自己的好妹妹帶回自己的身邊!”然而自己的無能懦弱,帶給自己不可抑制的羞愧。除了流淚還有什么可做的呢!“今天一定要借機(jī)會殺了這個**,就算是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妹妹救出那虎穴龍?zhí)叮 ?
一想起自己的父親就來氣!自幼母親死的早,自己和妹妹跟著父親長大。父親自從母親走后,成天的喝酒,爛賭。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賣光了!生計只靠自己撿破爛湊合維持著。
家里就算再揭不開鍋也不愿意虧待自己的妹妹!找到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給妹妹吃!就算是偷也讓妹妹吃飽穿暖,為此也沒少挨打,但是自己都忍了下來,沒讓妹妹看到自己一下皺眉頭的樣子!
眼看妹妹十四歲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誰知讓這狗官看上了。給了父親五十兩銀子,就把妹妹抓走了。還把我暴打一頓,讓我跟著他去縣衙里打雜。沒有工錢,就管吃住。還義正言辭的說是為了我好,怕我餓死。我一想離妹妹近了倒是也可以照顧一下,也就答應(yīng)了。我的父親倒是不管不顧,拿著錢就出去喝酒爛賭了!
這時站在旁邊的,跟王生一起來的李長河(李長河是王生家的鄰居,自幼跟王生的妹妹王蓮青梅竹馬)拍了拍王生的肩膀,說道:“王生哥,你過來說話。”
說著把王生拉倒一個四下無人的街角,謹(jǐn)慎的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人了以后,壓下聲音對王生說道:“哥!看你難受的樣子我也是感同身受。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正有此意。我想了一個計策你看怎么樣!你不是之前跟著妹妹進(jìn)了縣衙當(dāng)雜役嗎,這樣正好。我可以從我學(xué)徒的那個藥房弄來毒藥,交于你。你在打雜時候找機(jī)會把毒藥放在康縣令的菜肴或是酒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要了他的命!你看可好。”
王生一聽嚇的他渾身一哆嗦。從小膽小的他雖然對康縣令恨之入骨,很想殺了他。但是真當(dāng)機(jī)會擺在自己的面前時候,又被內(nèi)心的懦弱膽怯嚇破了膽。但是想想自己的好妹妹,即將變成虎狼的嘴里之食。就牙一咬,腳一跺,狠下了殺人之心!
王生略微顫抖的對李長河說道:“那行,長河。你別耽擱,這就去把毒藥拿來。我一會拿到毒藥趕緊去縣衙,馬上就要開喜宴。我趁著人多眼雜,找機(jī)會干成此事!”
說完李長河堅定的眼神看著王生,重重的點點頭,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大街上。
婚禮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在衙門口停下,繼續(xù)吹吹打打!縣令翻身,一只腳踩在早已跪在馬下的蹬夫背上,被家丁攙扶著下了馬。喜氣洋洋的來到轎子前,抬手就把轎子簾掀了開來。向前欠身,一把就給新娘子拽了下來!被拉了下來的新娘顫顫巍巍,好似還在哭泣。有蓋頭擋住又看不端詳。就這樣被拉著進(jìn)了衙門的大門。
衙門的院子十分寬大。各種紅色的大喜字,綾羅綢緞,繡球,燈籠連擺帶掛的在房檐屋腳各處!四處充滿了喜氣的氛圍。院子周圍一圈除了待客的正房外,馬蹄形的走廊邊上擺滿了百合和牡丹。爭奇斗艷,熱火朝天的開著,甚是漂亮。院子中央擺著二十桌酒席,各種干果和擺好造型的果盤置于桌上。縣令攜著新娘站在院子中央,昂著頭,張著大嘴,對著各衙役手下大聲喊道:“去讓賓客們進(jìn)來吧!準(zhǔn)備開席,告訴大家一定要坐滿呀,一個位子空著我要你們好看!”說完手下們趕緊去招呼賓客們進(jìn)門。有記賬的,有收禮品的,有給人帶入席的,忙的不亦樂乎。縣令看著熱鬧非凡的景象心潮澎湃。瞟了眼旁邊的即將到手的美人兒,更是熱血上涌。恨不得在這就把她占為己有,貪婪之心溢于言表。心想先招待客人喝點酒,一會再去伺候我的美人兒。拉高嗓音對手下說:“去把新娘子帶到臥房休息梳妝,一會出來給我挨桌敬酒。”
康縣令由于娶妻太多,后面納的小妾基本上都不拜天地了。接進(jìn)來就梳妝打扮招待賓朋了,主要是為了收禮,和接親走在街上高高在上,顯示他自認(rèn)為的威武霸氣。新娘沿著走廊被帶到了走廊盡頭,貼著兩個大喜字的臥房里。身邊只留了一個貼身的小丫鬟,丫鬟幫新娘子摘下了蓋頭。蓋頭里的新娘雙手掩面哭泣,丫鬟看了也是微微嘆息。心里也替這個姑娘委屈,但是什么也不敢說,只是勸道:“姑娘,你既來之則安之把!之前來的新媳婦都是我伺候的,一開始都是你這樣。后來看開了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你想開就好!”新娘抬眼看了看丫鬟,心里想了什么,又掩面哭泣上了。丫鬟趕緊幫新娘拭去淚水,小聲勸解道:“姑娘,你可別哭了!一會敬酒時候要是淚眼婆娑的讓縣令大人看到,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就在這時,一股白煙飄過,沒過多久新娘和丫鬟就身子一歪,一并倒在了地上!只見窗外一人身材不高,布衣打扮,腳下薄地快靴,頭上灰色束帶,嘴歪眼斜,面目可憎。這人是朝廷正在全力緝拿的采花大盜李萬元。舉國上下犯過無數(shù)罪孽,但官府卻一直不能擒獲他。來無影去無蹤,一身上好的輕功無人能敵,自制蒙汗藥也是眾多黑道追捧的對象,但是他從不外傳,只自己使用!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今天剛路過寧海縣的李萬元,正在街上踅摸著去哪找黃花閨女繼續(xù)爽一爽呢。只見到有迎親的,他也不管是誰的喜事,就一直跟著儀仗隊來到了縣衙。
看到是衙門縣令辦喜事,本身有點躊躇。作摸不定到底干還是不干,但是看著新娘下轎,婀娜的身姿腳又挪不動道了!把心一橫,“他奶奶的,縣令又如何!如果給老子機(jī)會,我能把武媚娘也給她睡了!”
想著就跟著一群人進(jìn)了衙門,倒是因為來賓很多,比較亂也沒人阻攔。一進(jìn)門沒跟著人群進(jìn)院子,反倒順著走廊一直走,走到了一個貼著兩個大喜字的臥房后面。心想這極有可能就是縣令的臥房。貼著墻閃出半個腦袋往外觀瞧,正看到一個丫鬟領(lǐng)著新娘子往這邊走來,趕緊收了身形,隱匿了起來!只聽得開門關(guān)門的之呀聲后,心中大喜!“真是老天爺眷顧我呀!機(jī)會說來就來了!”
李萬元收起了插入窗戶紙的竹制短管。短管經(jīng)過改造,管頭部放置蒙汗藥,管口只能往里吹起,一吸氣就會閉合,這也避免自己誤吸。收好了短管,拿出了寒芒畢現(xiàn)的匕首,撬開了窗戶。待迷藥散去之后,一個縱身跳了進(jìn)去。進(jìn)去后看新娘和丫鬟都躺在了地上,眼看是自己的迷藥起了作用,走到丫鬟處將她抱起。放眼觀瞧,這個丫鬟。已年過三十,李萬元看都不想看她,怕玷污了自己的雙眼,再多看幾眼,自己的興致都會失去大半。就拖著丫鬟放在了門口倚著,這樣就算有人推門進(jìn)來,也給自己逃跑爭取了時間。又走過去把窗戶打開大半,如果進(jìn)來人用丫鬟爭取的時間足夠自己跳窗逃跑了,李萬元對自己的輕功還是很有信心的。
轉(zhuǎn)過頭看新娘子。李萬元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熊抱起來幾步就把她扔到了一邊的軟塌上。看著新娘子的臉,李萬元一驚!想到:“如此美人尤物,要是便宜了那個充滿油污,讓人看了就會反胃的縣令,真是遭天譴呀!”(也不想想自己長成什么樣了,還嫌棄別人)
只見黃金的鳳冠下不寬的額頭,輕輕的柳葉彎眉。一對杏眼雖然閉著,但是也掩蓋不住她的梨花帶雨。微微彎下的眼角上幾滴掛住又未滴下去的淚水,讓人忍不住愛憐。高高翹起的鼻梁,微微開合的鼻翼里緩慢送著溫暖的氣息,櫻桃小嘴粉中透紅,嘴角不知是淚水還是口水,掛在嘴邊,垂涎欲滴!皮膚白皙粉嫩,也足以讓人動容!
李萬元頓時熱血上涌,純潔的新娘子就被他慘無人道的給糟蹋了!
完事過后,李萬元舒服的躺在軟榻上!心想“真是不錯呀!真是太舒服了!哈哈哈!”只休息了片刻,李萬元就定了定神,穿好了衣服。
由于事先在姑娘屁股下面墊上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厚布,所以血液沒滴到軟塌上!又給女人穿好衣服,平放在軟塌。好似平時休息睡覺一般無二!把丫鬟抱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上半身趴在了圓桌上,感覺是在桌子上睡著了一樣!
看看四周沒有什么可整理的痕跡了之后,李萬元拿出帶著寒芒的匕首走向新娘,熟練的把女人腦袋往自己外側(cè)一推,讓脖頸沖墻。反手拿匕首,照著動脈一刀下去,鮮血濺了一墻而未上身分毫!完事轉(zhuǎn)身也不理桌上的丫鬟,收起匕首,前走幾步一個縱身從窗戶就跳了出去,反手關(guān)了窗戶就不見蹤影了!
趙力剛在想辦法弄跳上墻頭的著力點。只見一個身影突然從墻上越下,沒做絲毫停留,飛也似的向自己的反方向沖去。是男是女都沒看清,那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趙力一臉蒙,但是也沒想太多。一腳踩在墻邊自己剛才搭好借力的地方,一個縱身就翻過了院墻,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衙門府之內(nèi)!看周邊四下無人,看來剛才的人可能是個小飛賊,也就沒放在心上。別看趙力面容粗獷,人高馬大的,身手也是了得,非常的利索,一點不拖泥帶水。
劉歡喜這時從后廚走來,在人群中找到了大哥和三哥。兄弟三人見面也沒多說什么,點頭示意了一下,劉歡喜就和三哥一起跟在大哥后面當(dāng)起了跟班。由于人數(shù)太多,一般都是富豪和有頭臉的人物才有安排座位,所以李竹和劉歡喜,就自然的站在已經(jīng)落座的大哥身后。
眼瞅著滿桌子的酒菜已經(jīng)上齊。康縣令起身伸出雙手,壓了壓現(xiàn)場喧鬧的氛圍。身邊的師爺劉文用康縣令專用的酒壺,(里面是托人從京城帶過來的三十年陳釀美酒,客人則是喝的四海酒樓定制的散酒。)給康縣令倒了一杯酒,康縣令舉起了酒杯說道:“各位貴賓,大家好!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鄙人的婚宴。在這大喜的日子,我祝大家財運亨通,飛黃騰達(dá)!干杯!”
在座的各種達(dá)官顯貴,地方豪紳都站起來整齊的鼓掌,然后共同舉起酒杯,仰頭干了下去!魚叉幫的于翰林也站起來但是沒喝酒,知道有藥,就一側(cè)頭,把杯子里的酒灑到耳后,然后隨著大家一起坐了下去!
康縣令擠著眼睛,咧著嘴哈哈大笑!興奮無比!這時才想起新娘子還在臥房,就吩咐手下:“你去把新娘子叫出來,給我的貴賓們敬酒!”說完下人貓著腰就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趙力進(jìn)來后沒走幾步,看見有間臥房門口貼著兩個大喜字。他猜想可能這就是康縣令的臥房。就墊著腳尖,緩慢的走到了窗戶的旁邊。用口水把食指沾濕,捅在了窗戶紙上,窗戶則被捅了一個小窟窿。
趙力彎腰低身向前,睜一眼閉一眼,順著小窟窿往里觀瞧。只見丫鬟衣著的女子趴在桌子上,新娘子著裝的女子躺在軟塌上。房間沒點燈,有些昏暗,也只能看個大噶。好像她們都在休息。頓時嘴角一咧,心道沒錯了,就是這里。
怕弄出動靜把屋子里的二人吵醒,趙力躡手躡腳的轉(zhuǎn)身走到了臥房的后面,等待著兄弟們的暗號。
藏匿好后,時不時的往外觀瞧。只見這時,一個衙門的衙役打扮的人,由遠(yuǎn)及近走了過來!心道不好,有可能是來接新娘子的。如果這時院子里坐席的人起了藥效,再讓他把新娘子帶過去,看到大家都睡過去了難免生出禍端。隨即等衙役剛快到門前,馬上要抬手敲門的剎那,趙力身影一閃,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抬起充滿青筋,肌肉線條鮮明的右手,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砍在了衙役的后腦上!衙役瞬間身子一歪,作勢要倒。趙力怕弄出動靜,一攬衙役的后腰,就把人扛在了肩上,輕聲輕腳的把他帶到了房后。又用力砍了后腦幾下,心道就算這哥們死不了,估計明天以前也醒不過來了。這下趙力才放下心繼續(xù)等待。
院子里眾賓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喝的是不亦樂乎!但是這邊的于翰林面色焦急。心想:“怎么這都快吃完了,也不見藥效起作用呀!所有人還是吃吃喝喝的,沒有一絲倦意呀!”想著看向劉歡喜。劉歡喜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微笑著對大哥點了點頭。
李竹這邊也是急的不行!他手一直插在懷里緊緊的握著匕首,就等著一會藥效起了,沖上去捅死這個老混蛋!握著匕首的手心都不自覺地出了很多的手汗,又潮又膩,那也不肯把手抽出來放松一下。
又等了一會院子里的人還是沒有倒下去的意思,李竹看著康縣令吃喝的滿嘴流油,眉開眼笑的就更來氣了!心中暗道:“等不了了,我這就上去,解決了這個混蛋!”
想著就移步往縣令那邊走去,快到縣令身邊的時候,他眼中寒芒一閃,抽出了匕首就要刺向康縣令的心臟!只聽這時有人大喊:“抓刺客!”一瞬間就圍上來七八個人,把李竹麻肩頭攏二背就壓跪在了地上!
李竹剛差異怎么這些衙役反應(yīng)如此之快的時候,只見他四弟突然站出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對著邊上的衙役說道:“這邊還有一個,縣令的臥房那里還藏著一個!都給我拿下!快!”
說完幾個衙役就把劉歡喜身邊的于翰林也擒獲了!于翰林一臉詫異!惡狠狠地盯著劉歡喜:“四弟!你他媽的什么情況?”劉歡喜昂首挺胸,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不起,我是細(xì)作!我是官,你們是賊,你們沒有殺人的權(quán)利!壓下去!”
押走了于翰林和李竹,劉歡喜又帶頭去了康縣令臥房外,捕獲了趙力。趙力一身好本領(lǐng)不好對付,劉歡喜就一個人先過去把趙力引誘出來,然后眾衙役一起出動,把趙力也擒住壓了下去。
被押走的趙力回過頭。只見趙力被打的滿嘴淌血,都流到了絡(luò)腮胡子上一臉的狼狽。瞪著大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盯著劉歡喜。
魚叉幫的人都擒獲之后,劉歡喜來到院子里!對著康縣令作了個揖,說道:“大人,刺客都已盡數(shù)拿下,您老盡可放心。”說完美滋滋的看著康縣令。
正要等著康縣令論功行賞的時候,突然看見康縣令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手在胸前成了雞爪型。眼目抽搐,面色黑紫,嘴里一鼓,噴出了一大口紫黑色的血液,都噴在了桌子的菜肴之上。然后身子一倒,趴在了桌子上。一桌同座之人趕緊速速后退,一臉驚詫,愣在了當(dāng)場!院子里鴉雀無聲,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突然間康縣令就噴血了!
一邊的劉文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沖過去摸了摸康縣令的脈搏。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很顯然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看死人了,院子里所有人馬上如熱鍋上的螞蟻,全都亂了方寸,開始都往門口擠,都想趕緊沖出去,怕自己也有生命危險。衙役們也根本攔不住,不一會院子里跑的就剩下劉文,劉歡喜和眾衙役了。
這時在后院避嫌的三位夫人也聞聲沖了出來。看著趴在一桌狼藉,滿是鮮血的桌子上的康縣令。三人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真是越渴越吃鹽,臥房那邊又傳來一聲尖叫!只見服侍新娘子那個丫鬟尖叫著,依里歪斜的飛奔了出來。由于過于慌忙,速度又快,嘴里喘不上來氣。呼哧帶喘的說一句喘一下:“死···死了···新···新娘子···死了!”剛在院子里停下來,就看見康縣令趴在一個桌子上,桌面的菜肴上都是血!一翻白眼,往后一倒,又昏了過去。
師爺劉文和一眾人也沒聽清楚她說了什么,一個小丫鬟也沒人在意,誰也沒往新娘子那邊想。主要縣令這都死了,也沒人在乎一個還沒算過門的小丫頭了。
劉文讓手下人把丫鬟拉在了一邊休息。他側(cè)眼看了一眼劉歡喜,嘴角閃過一絲微笑,但很快就收了回來。
就在大家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口進(jìn)來三人。
站在中間的人身高八尺左右,相貌端莊,儀表堂堂,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身邊兩個人略顯年輕,面像稚嫩,身高只到中間人的肩膀,眼神倒是略顯凌厲。
中間之人昂首挺胸,拱手抱拳之后,高舉御賜令牌對著院子里的人說道:“本人姓周名才,我乃御賜正三品欽差,此次帶著我兩個隨從徐福徐祿前來,奉朝廷之命,追查淫賊李萬元和此地縣令康富貴的貪污一案。快讓康福貴前來見我!”
剛一說完周才仔細(xì)看了看院子里的狀況大吃一驚,有抱在一起哭的,有半趟地上的,還有趴桌子上的,剩下的人也都是一腦門子官司。
“你們這里什么情況?誰來與我告知端詳!”周才皺著濃眉環(huán)視四周說道。
劉文趕緊跑上前去跪下,院子里的其余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劉文作著揖說道:“您來得可真是時候,我們這里正一籌莫展呢!”然后一五一十的就把發(fā)生的事情跟周才說了一遍。
周才濃眉緊蹙,右手呈八字搓動著下巴,這是他辦案聚精思索的習(xí)慣。思索了一陣,周才說道:“我大概明白了。那是不是命案發(fā)生后除了亂跑走的賓客,剩下的人沒有離開過案發(fā)之地吧!”
徐福和一眾人都看著欽差點了點頭。
“好!既然我來了,大家不必驚慌。帶我細(xì)細(xì)梳理,把犯人繩之於法。劉文,你讓所有人聽我調(diào)配。”
師爺點點頭道:“沒問題大人!所有人聽著,大家都要服從欽差大人調(diào)配,不得有誤!”
周才這才帶著徐福徐祿走進(jìn)了院子。徐福拉來了一把椅子放在周才身后,周才就勢坐了下去。
坐下的周才輕聲對徐福徐祿安排道:“徐福徐祿,你倆人帶幾個人把整個衙門搜查一遍,不要遺漏任何一個角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回來告訴我。”說完提高了嗓門:“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待在原位!劉文,你自己不要動,派手下人去把當(dāng)時坐在康福貴身邊有可能作案的人給我?guī)н^來,我要問話,還有你速安排人去找仵作,當(dāng)場驗尸。”
又轉(zhuǎn)眼看了看劉歡喜,正色的說道:“也就是你,潛伏在魚叉幫好幾年了,康福貴讓你觀察他們的跡象隨時匯報。然后你知道他們要刺殺康福貴,在他們行動時候把他們及時拿下,救康福貴于水火,我說的可對。”
劉歡喜猛的點頭:“大人,沒錯!實情正是如此!”
片刻之后徐福徐祿帶著人回來了。周才看向二人,輕聲說道:“怎么樣?你倆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徐福拱手說道:“報告大人我于廚房隱蔽的角落找到一人,早已氣絕。面容浮腫,口吐鮮血,手上拿著一包東西,像似毒藥。”
徐祿接著拱手說道:“報告大人,我在康縣令臥房發(fā)現(xiàn)一女尸。新娘裝扮,脖頸處像是被利刃橫切,鮮血噴了一墻。還有臥房后面有一簡陋密室,里面金銀珠寶足有三大箱。”
周才搓搓下吧面露疑色。心想還有別的尸體,看來此案沒那么簡單呀!“徐福你先帶我去廚房,細(xì)看端詳!劉文跟我來,剩下人不要動在原地等我。”
跟著徐福來到了廚房。一個堆放廢柴的角落陰影處,一個男人窩在里面,正如徐福所說面容浮腫,口吐鮮血。周才看到男人手上拿著的那包東西,就俯下身,細(xì)看一眼,然后微微聞了一下,心道是砒霜無疑。轉(zhuǎn)身對著劉文說道:“此人你可認(rèn)識!”
劉文上前打眼觀瞧,然后對周才說:“報告大人,此人乃今天康縣令納的小妾的親哥哥王生。康縣令娶了其妹妹后,看王生整天無所事事就給他帶進(jìn)衙門,安排個打雜的活計。”
周才聽后又問道:“除了這個兄妹,他們家里還有什么人?”
劉文趕緊答道:“他們的娘早年間死了,只剩他們爹爹一人。此人嗜酒爛賭,不學(xué)無術(shù)!”
周才沉吟片刻對徐福說道:“你去王生他們家看看,在走訪周邊,把跟他們家關(guān)系比較近的都給帶來縣衙。劉文你讓人把王生抬到院中,一會仵作來了好驗尸。”徐福點頭轉(zhuǎn)身疾步而去。劉文也安排人把王生抬去院中。
周才回到了院中,朝著徐祿招了招手:“徐祿,你去帶我去臥房看看那具女尸和密室。劉文你也來”徐祿和劉文一起應(yīng)和了一聲就和周才來到了貼著兩個大喜字的臥房。
進(jìn)入房中只見桌椅板凳各色家具擺放整整齊齊,沒有任何打斗痕跡。往右手邊走,軟塌之上,躺著一人。衣著整齊,面色安詳,頭偏向墻的一邊,墻上有噴濺的鮮血。回身看梳妝臺,周才半蹲著身子,眼睛跟梳妝臺桌面平行,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橫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及其細(xì)微的粉末狀東西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心道能把蒙汗藥弄到這么細(xì)小也沒別人了。
周才閉上眼,所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在腦子里盤旋。片刻之后,又氣又惱的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又是李萬元這個混蛋干的。自己就是憑著微小的線索摸到了寧海縣,還是晚了他李萬元一步。一聲嘆息后對著劉文說道:“把這女子也抬到院中,一會讓仵作一并驗尸。”
說完讓徐祿帶著進(jìn)了簡陋的密室。密室就是用一排書架當(dāng)暗門,其實誰要是仔細(xì)觀察都會發(fā)現(xiàn)。里面也不大,一間門房大小。里面擺著三個大箱子,都被打開了,各色珠光寶氣映入眼簾。周才之前已經(jīng)查辦了一個縣令,那個縣令貪污的臟銀比這里只多不少。一只大箱子里還有一個記賬本,里面記著各種鄉(xiāng)紳富豪賄賂的錢數(shù)多少。周才心想:“這回貪污受賄的罪名是坐實了,就算人死了,罪名也得給他安上,真是罪有應(yīng)得!”
所有人悉數(shù)的都回到了院子里。因為縣城不大,所以之前讓劉文找來的仵作,和跟康縣令坐一起有機(jī)會作案的三人,還有徐福帶來的兩人一并站在院子里等候。仵作清出了一個大桌子,用叁扇屏風(fēng)擋住,已經(jīng)自顧自的在里面驗上了尸。
周才看到了屏風(fēng)就知道是仵作在驗尸,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若有所思的坐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把所有人都叫到了跟前。除了徐福徐祿挺直了腰板站在周才身后,剩下的所有人都恭敬的跪了下去,齊整的抱拳作揖道:“參見欽差大人!
周才揮了揮手,說道:“大家不必多理。我現(xiàn)在梳理一下案情,我問到誰,誰就老老實實回答就好!如有半句虛言妄語,我定不饒他。”
說完對著坐在康縣令身邊有機(jī)會作案的幾個人說道:“你三人自報家門,說一說可否對康福貴有仇有怨。”
跪著的三人急忙擺手,頭搖的都像撥浪鼓一樣。一個身穿華服,盤著頭,頭上七七八八插著許多金釵,面色雍容的婦女說道:“沒有,可沒有!我等與康縣令都是關(guān)系要好,無仇無怨。縣令帶我等也是猶如家人一般要好!我是這縣里最大服飾店的老板娘,大人您要是有功夫去我那,我定給您量身定做一件您絕對滿意的衣服。”
婦人旁邊的兩人一個是銀樓老板,一個是典當(dāng)行老板。同樣是雍容富貴,衣著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他二人跟著婦人說的也都是大同小異,并無太大差別。
周才看了看稍顯緊張的三人心想:“這三人說話的眼神和態(tài)度平靜如水,毫無波瀾。加上康福貴死了對這幾人又無好處,作案動機(jī)不明顯,應(yīng)與本案無太大關(guān)系。”略微思索了一下看向了旁邊徐福帶來的二人。
定睛說道:“你二人姓甚名誰,跟哪個被害人有什么關(guān)系,速速報來!”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跪在那依里歪斜,眼神游離,嘴里也是踢了禿嚕,估計喝了不少的酒。旁邊跪著的一個攙著中年男人的青年,看上去十四五歲,十分俊朗,英氣非凡。雙眼赤紅,眼角剛流下一滴淚水,就瞬間就被青年擦拭掉了。青年略微哽咽的說道:“報告大人,我旁邊的是今天新娘的父親,名叫王石達(dá),我叫他叔父。他整日酗酒,這知道自己兒子女兒都死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真是···哎···我是他們家的鄰居,我叫李長河,沒想到王蓮妹妹會遇奸人所害。”說著眼角又流下了眼淚,但很快的又被他擦掉了。
周才看了一眼渾渾噩噩,沒有人樣還在傻笑的王石達(dá),皺著濃眉說道:“都說親情大于天,這等人知道自己兒女雙雙死于非命,卻無動于衷!真是叫人汗顏!他是做什么呀?還有你,李長河,你在何處做工?”
李長河略顯遲鈍的說:“我叔父他沒有工作,游手好閑,整日賭博酗酒。我是干學(xué)徒工的。”
“什么學(xué)徒工?在哪里干?”周才看李長河遲疑逼問到。
“恩···在寧海大藥房學(xué)徒,我剛?cè)ゲ痪茫裁炊歼€不了解,藥名都說不全呢!”李長河略顯緊張,口齒有點不清,含含糊糊的說道。
周才熟練的搓動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仵作走了過來。拱手抱拳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報告大人,小人已經(jīng)檢查完畢,這就把結(jié)果詳細(xì)告知于大人。先說這個女人。此女身上除了脖頸處被人橫切的刀傷外,并無明顯外傷。從刀傷深淺判斷,兇手慣用手為右手,兇器應(yīng)該是匕首一類,短兵器。還有女人下體有明顯行房的痕跡,而且此女還是初次,但是外面被人清洗過了,剛才我詢問抱她過來的衙役,她躺的軟塌之上,也沒有血液遺留的痕跡。小人大膽斷定這個罪犯一定是慣犯,一刀致死不拖沓,還清理現(xiàn)場痕跡掩人耳目。”
周才搓動下巴的手速變快了,臉上的恨意顯露了出來,一臉凝重的說道:“奸淫殺害此女的犯人,應(yīng)是我一直在追尋的采花大盜李萬元,作案手法方式與他一般無二。此女的死應(yīng)與康福貴的案子無關(guān),采花大盜李萬元在完結(jié)了這里的案子后本官會繼續(xù)追查。你繼續(xù)說下剩下兩人的檢查結(jié)果。”
仵作點點頭又繼續(xù)說道:“那個年輕人中的是砒霜之毒,手里拿的和灑在衣服上的也正是砒霜。除了中毒之外,身體上沒有任何開放性傷口,小人肯定此人就是死于砒霜之毒。至于康縣令也應(yīng)是死于中毒。身上也跟年輕人一樣沒有外在傷口。可以斷定康縣令不是死于砒霜,至于什么毒小人暫時查不出來。啟稟大人,目前能查出來就這些,一會麻煩您差人把三具尸體送到斂房,我再細(xì)細(xì)查看,如有新的結(jié)果,我再于您告知,小人就先退下了。”
周才看了劉文一眼,劉文就會意的吩咐衙差搬著三具尸體跟著仵作去了斂房。
周才若有所思的看看李長河,又盯著劉文說道:“康福貴喝的酒和吃的菜,就他自己吃了嗎?為什么別人沒事?只有他自己喝的酒或者吃的菜有沒有?還有咱們縣里有幾個藥房?如果想要買到砒霜有幾個地方可以買到?”
劉文清了清有些干渴的嗓子說道:“稟告欽差大人!菜肴都是大家一起吃的。酒的話康縣令自己喝的,是差人從京城帶過來的三十年陳釀,只有一壺,現(xiàn)在還在桌上。剩下所有人喝的都是從四海樓打來的散酒。至于藥房,大藥房只有一個,就是寧海大藥房。之前倒是小藥房有不少,但是康縣令下令一并剔除了,不讓他們營業(yè)了!所以,現(xiàn)在寧海縣買的藥都是從寧海大藥房出來的,無一例外!”
周才聽后心道“肯定是這個腐敗的康福貴收了寧海大藥房的好處,把別的小藥房都給廢了。”周才對身邊的徐福說道:“你去把剛才康福貴吃飯的桌子上,那個他自己喝酒的酒壺給我拿過來。”說完徐福就帶著劉文過去把酒壺拿來遞給了周才。
周才拿過酒壺打開蓋子聞了聞(欽差周才的鼻子奇靈無比,京城的大案要案靠極其靈敏的嗅覺幫助也是破獲不少),是上好的陳釀好酒沒錯。但是康福貴的毒發(fā)又不像是砒霜的表象,砒霜也沒毒發(fā)的這么快。想著又靠近仔細(xì)的聞了聞,有一種極其細(xì)微的苦杏仁味道。
周才一直博覽群書,記得在一本非常古老的醫(yī)書上看到過一種毒藥的制法。是用兩種原材料合在一起才會毒發(fā),而且必須兩種藥要相隔一段時間服用才有效果,單吃任何一種只有凝神健脾的功效。其中一味藥就是有苦杏仁味兒,另一味藥有淡淡的甜香氣。這兩種藥都是味道非常淡,下在菜肴或是酒里的話,極其不易讓人察覺。如果犯人就在院子里沒有來的急逃跑的話,很有可能現(xiàn)在裝藥的器皿還在這個人的身上,想到這里定了定神,看向了李長河。
“李長河!現(xiàn)在你的嫌疑最大!是不是你從藥店里弄得毒藥,伙同王生要加害于康福貴!來人!線把這李長河壓下去,重杖四十!”其實就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小子。眾衙役聞言就作勢沖著李長河走過去。
李長河年紀(jì)還小,哪受得了這般驚嚇。渾身打著擺子,不斷的磕頭作揖祈求著周才:“欽差大人,我還小,哪里敢殺人呀!我只是從店里偷來了砒霜給予王生。因為王蓮跟我自幼青梅竹馬,我倆也早已心生愛意。可誰知康縣令看上了,給了我叔父五十兩銀子就帶走了她!我跟王生哥哥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正好康縣令把王生帶到了縣衙當(dāng)雜役,我就想著偷點砒霜給王生哥,讓他找機(jī)會毒死康縣令,救我好妹妹王蓮于水火。再說您不是說康縣令不是死于砒霜嗎?我藥名都認(rèn)不齊,砒霜我還是無意中聽老板提的才知曉。但是王生哥為什么中砒霜之毒我真是想不到了!欽差大人!真的不是我!您別打我好嗎?饒小人一命吧!”
周才聽完李長河說的也沒回話又問道:“王生此人性格如何?”
李長河顫巍巍的回道:“啟稟大人,王生哥也是生性軟弱,要不然也不會讓康縣令帶走妹妹,還屈于人下干上了雜役!”
周才搓動下巴的手停了下來,思索了片刻說道:“要是如此來說的話倒也合理!這王生拿了你的毒藥后,本應(yīng)下在康福貴的酒里。但是生性懦弱又極其膽小的他可能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但是自己又嫌棄自己無能,救不了自己的親生妹妹,自己以后也沒臉見自己的好妹妹了。在如此極端的心態(tài)之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毒藥,就狠下心服了下去,選擇用死亡來逃避現(xiàn)實的殘酷與自己的懦弱無能。但是你,預(yù)謀串通王生殺害康福貴也是事實,雖然康福貴不是死于你倆之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李長河和之前的魚叉幫三兄弟關(guān)在一起,聽后發(fā)落!”衙役聽罷就把李長河壓了下去。
在場的其他眾人都頻頻點頭,感覺事實應(yīng)是如此,心里對這個欽差大人暗自佩服不已。
周才看看在場的眾人,心想“基本上把三個老板,和王生父親跟李長河的嫌疑排除在外。現(xiàn)在還剩下劉文和劉歡喜還有三個夫人。三個夫人就算爭鋒吃醋也不會殺了康福貴,他死了也是對她們?nèi)藳]什么好處,所以也先排除在外!只剩下了劉文和劉歡喜!兩個人都姓劉,仔細(xì)觀瞧這二人長相還有點相似。一個是師爺一個是在外當(dāng)細(xì)作的,此二人未免有些關(guān)聯(lián)。如果這二人伙同,殺害康福貴豈不是易如反掌。但是劉歡喜今天又救了康福貴,前后有點說不通呀,直接讓魚叉幫的兄弟殺了康福貴,不阻攔不就行了嗎,何必這么大費周章。忽然想到了那三箱金銀珠寶。如果這二人關(guān)系密切的話,又有人發(fā)現(xiàn)的康福貴私藏了眾多金銀的話,會不會起殺心!如果這說的話,那這個做師爺?shù)拇_實是有殺人動機(jī)的。我來炸他們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
周才突然大聲的喊道:“大膽刁民劉歡喜,你定是覬覦今天新娘子的美貌想自己占為己有。然后就下毒殺害了康福貴!我看你是討打!”也不等劉歡喜反應(yīng),就給了徐福徐祿一個顏色,二人馬上會意。作勢就要上前去打。周才則死死的盯著師爺劉文。
只見劉文面露擔(dān)憂之色看著劉歡喜,但又馬上意識到什么收回了目光。
周才看劉文這一點點反應(yīng)就知道肯定有門,覺得力度小了這個老滑頭肯定漏不出什么馬腳。就大喊道:“徐福徐祿,你二人人手一杖,每人打他五十杖我看他招是不招。”
劉文本就在縣衙當(dāng)師爺,看見康縣令屈打成招多了去了。知道這個欽差大人也不是說著玩的,一會真的屈打成招也極有可能,擔(dān)憂的心情越來越甚。就在徐福徐祿二人把劉歡喜按在地上,杖要打下去的時候,劉文大喊一聲:“欽差大人,您放過我的好兒子吧,要打打我,我們雖是父子,但是殺人這些事我們也不敢干呀!”
劉歡喜趴在地上祈求的望著劉文喊道:“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劉文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劉歡喜溫柔的說道:“沒事!孩子!有爸爸呢!爸爸可以保護(hù)你的!”
周才忙讓徐福徐祿停手,心里想到“原來是真是父子呀!我還覺得有可能是叔侄,一般叔侄也會長得很像。但是也就是父子連心才不愿讓其受皮膚之苦。雖死不承認(rèn),但我感覺九成機(jī)會毒藥還在他們得身上。”
想到這里就吩咐徐福徐祿把劉文父子二人身上搜查個徹底。劉文和劉歡喜都死命抵抗著徐福徐祿二人,但是徐福徐祿幾下子就把他倆降服在地。這二人對徐福兄弟來說真是殺雞焉用宰牛刀了。
不一會,徐福從劉文身上搜出了一個藥瓶,和兩張去余杭的船票。徐祿也在劉歡喜身上搜出了一個藥瓶。
劉文二人看著自己身上被搜出來的藥瓶和船票,攤在了地上沒有動靜。
經(jīng)劉文和劉歡喜交代。原來劉歡喜去魚叉幫當(dāng)細(xì)作是劉文舉薦的康縣令。康縣令也就滿口答應(yīng)了。有一次無意間康縣令酒后透露了自己有三大箱金銀珠寶。徐文聽了就起了貪心。他讓他的私生子劉歡喜混入魚叉幫,私下幫助他提升自己的實力。最后劉歡喜也當(dāng)上了魚叉幫的老四。之后劉文讓他勸導(dǎo)魚叉幫眾人刺殺康縣令。然后自己好偷走金銀和自己的兒子劉歡喜遠(yuǎn)走他鄉(xiāng)。他曾聽一個老人說過把兩種藥材放在一起食用有劇毒,但是兩種要隔一段時間才有效果。今天就借著魚叉幫行刺康縣令,讓兒子劉歡喜充當(dāng)去投放蒙汗藥的人。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味藥先去廚房放入酒瓶,正好跟魚叉幫的計劃不謀而合。然后不下蒙汗藥,魚叉幫肯定安耐不住,如有一點動作,就速速緝拿洗清自己兒子的動機(jī)。最后等婚宴最后大家都喝多了得時候,自己在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下第二味藥于酒里,康縣令喝了帶第二味藥的酒后立馬毒發(fā)。然后群龍無首時候,趁亂帶著財寶和自己的兒子登上去余杭的船遠(yuǎn)走高飛,箱子里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呀!都是一個貪字,讓劉文走上了歧途。
偵破了案件之后天以擦黑。周才打發(fā)走了眾人之后,就地書信一封,發(fā)去京城。將此地發(fā)生的事告知朝廷,等候朝廷派人來處置殺人犯跟臟款還有委派新的知縣過來。在新知縣到來之前,周才決定自己先停留些時日,在此主持大局,整治一下寧海縣的紀(jì)律風(fēng)貌。自己也將康福貴留下的賬本一一查看,找出行賄人員方便以后進(jìn)行處罰。
第二天一大早,寧海縣的大街小巷就貼滿了告示。內(nèi)容是朝廷委派正三品欽差周才代理知縣一直到新知縣到來之前。殺害康縣令的兇手以抓到。跟著是行賄的人員名單。最后寫道除了告示上行賄人名單上的人員外。寧海縣所有人減免賦稅三年。所有應(yīng)繳納的賦稅都由名單上人員補齊。
除了名單上的鄉(xiāng)紳富豪,剩下的黎明百姓無不歡呼雀躍!
從斬妖除魔開始長生不死
消耗壽元灌注武學(xué),可無限進(jìn)行推演。沈儀凡人之軀,壽數(shù)不過百年,所幸可以通過斬殺妖魔獲取對方剩余壽元。在邪祟遍地的亂世中亮出長刀,讓這群活了千百年的生靈肝膽俱裂!從【鷹爪功】到【八荒裂天手】,從【伏魔拳】到【金身鎮(zhèn)獄法相】!沈儀偶爾也會沉思,這壽命怎么越用越多了?他收刀入鞘,抬眸朝天上看去,聽聞那云端之上有天穹玉府,其內(nèi)坐滿了千真萬圣,任何一位都曾經(jīng)歷無盡歲月。此番踏天而來,只為向諸仙借個百萬年,以證我長生不死大道。……此書又名《讓你氪命練武,你氪別人的?》、《道友請留步,你的壽元與在下有緣》。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fù)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jī)給我。”少年看著手機(jī)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guān)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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