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函數的都知道,有一個值叫最值,尤其是表現在圖像里。是指其最大的一個值或最小的一個值。而細化到南唐滅楚之戰,恰似一個最大值,圖像里的最大值點,往左是數值變大,往右是數值變小。因為在此之前國力上升并趨于鼎盛,人民生活安居樂業,在此之后,封建統治的弊端開始顯現,內憂外患出現,國力下降。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保大年間。不得不說,這一時期,是南唐最耀眼的時期。
人民生活相對安居樂業,畢竟前期并沒有什么大規模戰爭。而且商業發達,像造紙,紡織,造船,鹽業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保境安民方面南唐前期都很不錯。
南唐的文化是五代十國里屈指可數發展得好的,如果非得和它比一比,也只有蜀地了。蜀地有韋莊,花蕊夫人等,而南唐有馮延巳,韓熙載,甚至李璟李煜父子等,都是數一數二的文人,其詩詞都非常有名。當然,還有繪畫藝術的發展,南唐也是完全可以拿的出手的。
所以在那樣一個軍閥混戰,重武輕文的年代,一東一西能有文化上的進步,著實不易。而且南唐文化包容,吸收了大量北方南逃人士,更是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再加上南唐后來經常開榜取士,更是推動了文化的發展。可以說,之后北宋文化上的高度鼎盛,與南唐的文化發展有著莫大的關系。
自然,這些詩詞大多是描寫統治階級的享樂生活,題材庸俗,境界狹窄,風格柔靡。而這正是這盛世下的最真實的寫照。幾乎沒人察覺到,這個盛世泡沫即將破滅。迎接的是一場伴隨著大殺戮的大洗牌。
大家可別忘了與宋齊丘互為黨羽的南唐五鬼!馮延巳、弟弟馮延魯、陳覺、魏岑、查文徽。有幾個前面都介紹過,這里再說說馮延巳和魏岑。
馮延巳又作馮延己、馮延嗣,字正中,五代江都府(今江蘇省揚州市)人。五代十國時南唐著名詞人、大臣,仕于南唐烈祖、中主二朝,三度入相,官終太子太傅,卒謚忠肅。他的詞多寫閑情逸致,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有詞集《陽春集》傳世。
其實他適合做個文人,但偏偏要當官,可他治國理政卻不放心上,專想著搞花樣。有一次馮延巳和一個開國元老對罵,他就諷刺開國元老說,你有什么本事,你居然敢坐這么高的位置。那個元老他也不示弱,他就回敬他說,我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書生,論玩文字的話,十個我也比不上你,要論唱歌、喝酒、說笑話,一百個我也比不上你,若是要比什么拍馬屁、玩手段,那我永生永世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雖然沒有這些本事,但我對國家和人民沒有害處,你有這些本事,你足以禍國殃民。這個開國元老不是別人,正是孫忌,首贊禪讓的那個。
魏岑也是個工于心計,善于諂媚的人。后來討好宋齊丘升官。他也是個喜歡浮名的人,總想著無事生非,建立功勛。而李璟也是個想開疆拓土的皇帝,因此中期發生的戰爭大多是這五個人倡議并得到李璟認可的。有一次魏岑對李璟說:“微臣年少時在長安游玩,很喜歡那里的風土人情,等陛下還都長安,給我個魏博節度使就行。”
其實啊,南唐也有黨爭。一方是這宋齊丘、李征古、五鬼,這些人治國不行,只會諂媚與害人。另一方是以孫忌為首的,韓熙載、蕭儼、常夢錫、江文蔚、鐘謨、李德明等為主的一派,很明顯的一點是這派多是北方來的,心里想著的是為國為民。因此兩派經常互掐。這在馬令的《南唐書》里說的很清楚。有意思的是,陸游偏偏把馮延巳與孫忌寫在一起。
可李璟也是心大而能力不足,明明知道五鬼平平庸庸甚至禍國殃民,偏偏向著他們。比如上次陳覺與馮延魯吃了敗仗丟了臉,雖然貶官,沒多久不還是官復原職。但是就像馮延巳這樣的人,李璟一直是偏心袒護。有人要彈劾,他就出來和稀泥,或者各打五十大板。史書上表揚李璟是仁厚,其實就是說他心慈手軟,該出手時不出手,講人情不講法律。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朝廷內部拉幫結派,內訌不斷。那么這樣的朝政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而他們更不知道,更大的危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