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老爺子一周前住院以來他就直接請了假。
住院后他一個人守著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跟他說過懷疑自己被下藥了,可能是家里人。當(dāng)時云柏就不太相信。但在后來老爺子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的時候才及時采取行動,但已經(jīng)時間不夠了。
所以他基本不說話。
鮑梅看過來后,才悠悠開口道:“既然云晨都回來了,肯定是老爺子想跟孫女聊聊天。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爺孫倆講悄悄話。”
云柏都發(fā)話了,鮑家的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鮑大哥也招呼著大家離開病房。
云揚也跟著出去,但卻被云晨攔了下來。
“我出去給你把門,這樣他們也偷聽不了。”
云晨搖了搖頭,“門口有人的,他會守著的。”
說著看了眼云揚,“爺爺肯定有話對我們倆說。”
云晨看著眾人走后才漸漸睜開眼睛的云老爺子。
云老爺子身體虛弱,說不了太多的話,點了點頭。
云揚留下來之后,云晨才開始和老爺子說話。
“爺爺,你的病都怪我,之前就看出來有人加害您,但沒告訴您,只交代了張媽注意您的飲食,但沒想到有人還是在其他方面動了手腳。”
云老爺子閉了眼搖了搖頭,表示不怪她。
“爺爺,你平時在生活中有沒有哪里不太正常?”云揚看著老爺子病重的樣子也是不舒服,但還是要找到兇手才好。
云老爺子又搖了搖頭。
他看著云晨那死氣沉沉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家里剛出事的時候。
他努力開口說話,“晨晨...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現(xiàn)在和你們倆單獨說話就是交代一下云家的財產(chǎn)。咳咳咳...”
“遺囑我已經(jīng)立好了,我手上的股份不多,一共就35%,已經(jīng)給你們孫輩三個分好了,其他的也都在遺囑里寫清楚,等我走的那天,律師會到咱家宣布遺囑的。”
“爺爺。”
云揚喊了他一聲。
云晨沒反應(yīng)。
不知道為什么,女孩很平靜,平靜的過頭,一點都不像家里有事的模樣。
老爺子繼續(xù)說:“云揚長大了,我也了解過云揚在帝都的公司,很好。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晨晨啊....”
這時候云晨才有點情緒波動,看向老爺子,“爺爺,我也不小了,生活能自理。”
老爺子輕笑,“嗯,我們晨晨也長大了,可以交男朋友了。”
云晨意識到老爺子說的是什么事,輕輕笑了下,“爺爺,他就在外面。”
“云揚,幫我請裴公子進來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云揚聞言,沒多問,轉(zhuǎn)頭就出去了。
待云揚出去之后,老爺子趕緊把云晨的私事交代了。
老爺子從被子縫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優(yōu)盤和一封信,交到云晨手中。
老爺子指了指信:“信是我寫的,等我走后,你再打開看。”接著又指了指優(yōu)盤,“這個優(yōu)盤,是你爸媽留給你的。”
提到云凌和魏柳,云晨的臉上才有較大的情緒波動。
老爺子看著眼神里有了點異樣的女孩,繼續(xù)道,“優(yōu)盤里有什么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會看。這個東西是當(dāng)年警察將它和骨灰盒一起送來的,我親自接的手,現(xiàn)在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云晨看了眼優(yōu)盤,再看了眼老爺子,閉了閉眼,對著老爺子說,“爺爺,其實我爸媽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出車禍去世的。他們是警察,是遭到了犯罪分子的報復(fù)。”
云晨看著老爺子的眼神,像是早就知道。
但她爸媽的臥底級別很高,不會有人說的。云晨問出口,“爺爺,你早就知道?”
老爺子搖了搖頭,“隱約猜到一點。一開始警察說不讓立墓碑的時候就知道不簡單。過了一兩年才讓立,應(yīng)該是犯罪分子一網(wǎng)打盡了吧?”
云晨想了想,點了點頭。
“沒事,我也要快下去了,具體的再找你爸媽問吧。”
云晨聽著,低著頭不說話。
剛說完,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云揚帶著裴彥景進來。
裴彥景看了看云老爺子再看了看云晨,緩緩走過去,靠近她,給予她安慰。
云老爺子看著兩人特別自覺的互動也十分欣慰。
“小裴啊,你是晨晨帶回家的第一位男性又或者說是朋友。雖然很冒昧,但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馬上就要走了,留下晨晨一個人十分擔(dān)心,今天自作主張將她托付給你,你別介意。我也不要你承諾什么,只是拜托你照顧照顧她。”
裴彥景看著云老爺子鄭重的模樣,也十分正經(jīng)的答應(yīng)道,“云爺爺放心,晨晨我會照顧好她的。”男人拉上女孩的手,溫柔鄭重的笑著道,“這一生就她了!”
云老爺子看著兩人,高興的笑著。
云揚在一旁有些吃驚,他沒想到云晨的事情這么就定下來了,連她自己都沒反對。
看來在她心里的那顆刺已經(jīng)拔出來了。
想到著,云揚也高興起來。
云老爺子看著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也累了,借口需要休息,便打發(fā)他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