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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喝茶(求票~)

秦云走在林間,打算去嶺楊城看看陳小戎,順帶去捉弄一下林楊。

讓他笑話自己。

可走著走著,他看到路上有一個黑袍男子在等他。

那是暮野。

他看到來人,抬手掀起衣帽,露出了爽朗的面容,那眼神帶有一種深邃,以及似有似無的敬畏,氣質凌冽又不剛烈。

想來魔的隕落對他的改變很大。

他笑著道:

“有空否?”

“不收部下了。”秦云微微搖頭道。

暮野被識破了心思,訕訕一笑,轉而道:

“對于龍靈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嗎?”

他沒敢以龍靈的父親自居。

“先坐,喝茶。”秦云走到一塊平地上,喚出桌子椅子茶具,坐著泡起了茶。

暮野坐了過來,接過了茶杯,道了一聲謝道:

“西邊也出現了空間裂縫,族內傳來的消息稱,那里很危險,到底有著什么?”

“還不是時候,你得做好準備。”秦云裝作高深莫測,他其實也不知道那里有著什么。

關于那里的記憶只有無邊的混沌。

暮野看出來了,略微一笑道:

“我父親很想你,你要不去看一看吧。”

“還不是時候。”秦云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會發生。

他接著又提醒道:

“我去那邊的時候,你記得看著點,迷霧越大則越危險。

“我在這一年內遭到了兩次絕殺,一次是殺戮之地的虛無空間,一次極北之地的雪原上。”

說起這個,他眼里有著冷意。

卻莫名帶有些下意識的掙扎。

“你懷疑有人在未來動手?”暮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并不覺得過去能有人敢對他下手。

秦云仔細思索一陣,一臉嚴肅地告誡道:

“那些空間裂縫一定不能去,里面的東西不屬于現在。”

“須彌混沌?”暮野睜大眼睛,心神一顫道。

他想到了這個當年極其危險的名詞。

過去、現在、未來在里面必有兩者,甚至可能出現一摸一樣的人,要么極弱,要么極強,不論是哪個死了,因果都會大亂。

比如未來死了,將會沒有未來。

而最恐怖的是現在死了,那么未來的那個將會陷入混沌,甚至跨過時空,自己來。

最后都逃不過瘋了的下場。

“看來有些不該死的被強行抹殺了。”秦云抿著茶,淡淡道。

那些……暮野本來想說“大道有主怎么會這樣”,可轉念一想,他發現大道世界衍化繁盛,分支也有可能走在前頭。

未來真的有這么燦爛嗎?

他心里有著疑惑,更有著向往。

秦云滿意地輕微頷首,笑著道:

“你可得先修心,不要再頭腦發熱了。”

“是!”暮野重重點了下頭。

他覺得這句話可能是一種暗示。

事實的確是。

“好了,我該走了,向往孤身的美麗卻不得,你遇到上心的就去追吧。”

秦陽笑著打趣了句,隨即起身離去。

“前后不搭。”暮野搖頭失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龍閔可是我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秦陽故意較真了句,背負著雙手,溜達而去。

“又不能怪我……”

暮野止住話語,陷入了沉思,他忽然升起一陣后怕,隱隱有著無邊恐懼。

就在他快要陷進去無法自拔,心緒暴動的時候,肩上傳來一股溫和的感覺,他扭頭看去,喃喃笑道:

“吃力就別裝了。”

秦陽干咳兩聲,老臉一紅,老神地收起了手,邊走邊道:

“真相在未來,我去找,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暮野眉毛一動道。

“穩定。”秦云淡淡道。

暮野愣住了,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未來的事態絕對慘重,哪怕他成就有限,但眼前這位不是,卻還是會發生很多離奇的事情。

可想而知,甚至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有事吱一聲,我……斟酌一下再去。”他笑得有些靦腆,怪不好意思的。

秦云沒有回應,依舊在那走著。、

他在想自己到底該怎樣捉弄林楊,不對,他為什么要捉弄林楊,林妙可那沒長大的孩子,有好奇和崇拜很正常。

自己沒事還是不要去打擾吧。

正在修煉的林妙可忽然睜開了眼睛,趕緊穩住體內暴動的元力,她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被某人拋到了邊上。

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取出一本《如何追男神》的書,在那仔細研讀。

步驟沒錯、神色沒錯、話語沒錯,那到底哪里錯了?

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頁,在邊角看到了這樣的話語:

男神只可望,莫要套人心。

還有:年紀不大,本事也小,男神不孤獨,更不空虛。

她咬了咬牙。

還有:年少有幻想很正常,做夢的時候想想就可以了。

“可惡啊!”林妙可咬著小白牙,攥緊了小拳頭。

她想要把這一頁撕下來。

只見那夾層里更有著一行殺人誅心的話語:

這本書就是專門給那些不切實際又愛幻想,以及無畏又膽大的小女孩準備的。

——小狐貍溫情贈句。

以后,這兩一見面就打了起來,那是后話。

暫且言歸正傳。

秦云不費功夫地來到了嶺楊城,走在大街上,卻是沒有引人注目。

他帶了遮掩面具——玉面玲瓏——小狐貍給的。

現在就是一個相貌普通、氣質普通、什么都普通的路人,存在感十分微弱,回頭率不少,基本都不是看他。

而是看前方走著的林二爺。

這個花白頭發、健朗身材的青衣老人混的風生水起,整天掛著和煦笑容,哪怕只是一眼就感心神放松。

帝軀用在這個方面,他也是夠無聊的。

林二爺表情一愣,心里有點怪怪的,他怎么感覺附近有熟人在看自己。

可略微一掃,根本沒有熟悉的面孔。

想來是自己的錯覺。

他心里如此說了一聲,沒過多久那感覺又來了,自己不就是多看了青樓一眼,怎么還淪為為老不尊了呢。

難不成是秦陽,不對,秦云?

他現在估計還在極北之地,就那實力來這里起碼得一年。

估計是錯覺。

林二爺想不通到底還有誰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捉弄自己,秦東勝那家伙在無憂山逍遙快活,根本沒有閑情。

其他的又不會這么做。

怪哉!

難道真是錯覺?

林二爺挑東西的時候隨意地左右瞧了一眼,什么異常都沒發現。

然后他買了東西結了賬,繼續走著。

——他平時的生活就是這些,從城南到城北、從城東到城西,到處閑逛。

秦云蹲下身子打量著贗品古玩,不著痕跡地往那看了一眼,心里笑道:

“你這個老家伙真是夠憨的,老相好的住所你都不去掛念一下,人家在那傻傻等了你半年。”

自從功法完善后,忘情天功不再只修無情道,可以轉有情道,結果林亦傾一轉修,那心里念著的就是這個榆木腦袋。

偏偏他從年少等到現在。

說該干嘛就干嘛,經常性發懵,習慣性不懂。

這樣的人竟然——真是眼神老辣。

林二爺黑著臉提起這個裝的太過的家伙飛走了,他來到了一處小酒樓,這里已經提前定好的包廂。

秦云看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拎進了包廂,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他不會發現自己了吧?”

林二爺轉身關好門,結界隨之開啟,扭頭看向這個絲毫不慌,還隱隱為榮的小子,有些無語道:

“別裝了,就你那臉皮,一眼就能看出是你。”

說著,他松開了手,自己坐到了桌旁給自己倒水喝。

“你說什么?我好像不認識你,”秦云瞧到他瞪向自己,又補充道,“雖然我沒怎么見過你,可聽說了,有名!”

“多有名?”林二爺眼再瞪,這小子隨意得好像這里是他的家。

秦云拿過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

“我來的路上聽說了不少。”

林二爺在等下文,可就是沒有。

他抿了一口水,直接挑明:

“捉弄我很好玩?”

“什么?”秦云大感疑惑。

他瞧著臉色不太對,迅速抬手卸去偽裝,忙道:

“你不要不講道理,一眼不稱心就打算動手,萬一你人設塌了咋辦?”

林二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動手了!

秦云嘴角一笑:

“我給你一個好東西。”

說話間,他取出一副普通的棋盤遞給了他。

林二爺瞧著手上的棋盤,有些不明所以道:

“你給我也沒用,一個人怎么下。”

“那是你的事情。”秦云端起水杯,一口飲盡。

手中凈塵術閃過,他將水杯倒扣在托盤上,起身理了理衣衫,轉身離去。

“我走了。”

他走到門邊扭頭打了聲招呼,抬手帶上玉面玲瓏,恢復了普通人的樣子,眼里有著激動,嘴角笑意濃。

開門離去。

林二爺琢磨了好一陣都沒明白他的用意在哪,他又沒有棋友,也不知道去跟誰下。

而她在極北之地忙碌事情,又不好去打擾。

再加上那里特殊,自己也不好進去。

“難不成真要自己下?”他喃喃一聲,就此收起。

還是再逛一逛吧。

逛到日落西山,林二爺背著手,走在黃昏殘余的金輝中,它在退去,帶著他走向夜晚,徒增了幾分落寞。

日落離人西。

許是心血來潮,他終于鼓起勇氣想去她原本的院子里看看,睹物思人,去的時候淡定自然,可一站到門邊,他又想回去了。

門前駐影,落手觀,蟬鳴嘆聲起。

屢次不敢推門,林二爺索性就在門前擺一石桌,放兩矮凳,自己跟自己下。

這里也可以。

下著下著他臉上帶起了笑顏,自己跟自己下還挺有趣,連帶著那心潮澎湃的沖動都偃旗息鼓了。

他不喜歡太過熱烈。

這是個狠人。

林二爺在林亦傾的院子前下了半個月的棋,自己跟自己下,無亦樂呼。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快樂。

罷了!

林亦傾在門后等了半個月,搖頭心嘆,轉身回屋去。

她有些惆悵。

或許是年少時的過往致使她心里留有陰影,主動沒有結局,不主動好像也沒有結局。

忽然,后邊的門被推開了,林二爺下完那盤棋后覺得自己徹底平靜了下去,哪怕進去也可以自己下,就算她發現了自己進去了。

他也不會太尷尬。

可門剛開他見著那人轉身看向自己,不禁愕然。

一陣清風朝里吹來,院門退立兩邊,林亦傾瞳孔一顫,面紗飄落而下,雪嫩肌膚似那羊脂玉,吹彈可破,束帶飄起,宛若仙女下凡。

林二爺在看到的那一瞬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五官端正,干凈利落,明澈的眼眸有著純真,憨厚一笑道: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進來看看。”

似是覺得這個不能說服人,他又取出棋盤道:

“你看,我還會自己跟自己下棋。”

林亦傾回過神來,似是覺得好笑:

“那你改變樣子做什么?”

林莽撓了撓頭,真回答不出來,他剛才隱約聽到一道聲音在他心底瘋狂喊著:

“為老不尊!為老不尊!為老不尊!”

“就這樣?”林亦傾略微帶笑道。

“對的,我還沒準備好。”林莽還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不憨!

“那你關門做什么?”林亦傾似笑非笑道。

林莽一聽登時垂下了手,嘆聲道:

“我緊張。”

“我也緊張。”林亦傾也道。

她本意是想緩和氣氛。

誰知,林莽破天荒道:

“要不來下棋吧。”

呵呵!

林亦傾嘴角一扯,悠悠往石桌那里走去,嘴里道:

“可以啊,下到你不想下為止。”

“那不會,我下這個很厲害的。”林莽不開竅。

他坐了過去,擺上棋盤,放好棋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來!”林亦傾執子先下。

“好!”林莽淡定出招。

他不傻,只是太突然,沒有準備。

你以為誰都是秦、云那情場老手,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真。

某個正在陳小戎竹林里偷看陳小戎繡衣服的青衣男子表情一變,他怎么感覺有人在背后嘲弄自己,真是怪哉。

也不知道那林木腦袋開竅了沒。

先從下棋開始,慢慢升溫感情,這樣兩者心里都好受不少,至于更進一步,暫時沒戲。

——林亦傾心里還沒有想好。

陳小戎依顯瘦弱,打扮簡樸,青色長衣,她坐在亭子里安靜地繡著衣裳,只是偶爾還會咳嗽幾聲,然后抬頭四下看一眼,繼續繡著。

她的體質很弱,力盈則虧。

除非她重修以前的法門,以法身承載實力,本體獲取壽元。

秦云看在眼里,心里不疼,他現在有法子。

就是想看看她安靜時真實的樣子。

不然,他一出現這家伙就又把自己藏起來了。

好在,彼此是夫妻,就算被逮著也不會有太慘的下場,頂多就是捏肩捶背、端茶倒水,以及維持一個暖氣陣法的運轉,

“力道剛剛好,干的不錯。”陳小戎愜意得閉了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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