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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迷夜

  • 清麗山河
  • 春山行者
  • 3832字
  • 2025-06-24 21:58:05

“皇上,放開我!你這樣勉強,有什么意思,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張清被皇上壓在身上,這是自認識以來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卻如仇敵。

“為何無論朕怎么做,你都不接受朕?!朕在你心里,怎就不如陳俊琦那個廢物!”皇上的手被咬出血印,仍不松開,怒視不甘地瞪著張清,清澈的眼睛,丹珠圓潤之唇。

“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對你一心一意,這樣的我,你要來何用?”張清吐出真言。

皇上不甘:“朕謀得天下,卻不信征服不了心愛之人!今日你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罷,你必要成為朕的人!”

皇上不管不顧,繼續(xù)行強盜之舉,張清知早晚有這一天,再掙扎已是無用,奕親王尚未到達嶺州,為保他安全,只得痛苦就范……

那夜,她對陳楚玉的感恩和好感,已蕩然無存……

劉凌美帶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出現(xiàn)在錢鴻泰面前的時候他很驚詫,想當年瑞王可是武王的死對頭,緣何奕親王要留下瑞王這個禍患,當真不擔憂被瑞王利用并捅出簍子。

錢鴻泰把瑞王請進內(nèi)室,瑞王摘下斗笠,姿態(tài)謙微。

“承蒙奕王弟不棄,留本王一線生機,不知可否助錢老板一臂之力?”遞出奕親王的印信。

錢鴻泰躬身接過:“王爺言重了,既是奕親王的吩咐,小的必當竭力將您安置妥帖!”

劉凌美提醒:“錢老板,瑞王爺已是已死之人,還要給他一個身份!”

“這個不難,錢氏產(chǎn)業(yè)遠及邊境,對外便說是南州遠道調(diào)來的掌柜,幫助我打理事務(wù),說是我的遠房外甥!王爺勿怪!”

“無妨!我雖歷年掌軍,但對經(jīng)商亦頗為通曉,可幫錢老板做些實事!只是我這容貌,不知錢老板可有辦法改變?”

錢老板果斷:“這個不難,繡珠經(jīng)常走難闖北進貨,為了安全,學了些易容之術(shù)扮作男子,為王爺易容,騙過京城這些官兵不在話下……”

瑞王安心:“如此甚好!”

當日,錢鴻泰便叫來繡珠給瑞王易容,只是她哭哭啼啼的,見到劉凌美欲言又止,似有心事要追問,劉凌美上前關(guān)切:“繡珠姑娘,可有何事?面色怎如此憔悴!”

繡珠掩面含羞,不好吐口,錢鴻泰嘆了口氣:“唉~奕親王帶孫羽侍衛(wèi)離京,不知凌美小姐可有去送行,可有見到他們?”

劉凌美:“臨行前一晚見過,當日并未去送行……”有些不明所以。

錢鴻泰:“那奕親王安排你來我這,孫侍衛(wèi)可有何話?”

劉凌美恍然明白,拍著腦袋,寬慰繡珠:“哎呀~瞧我這記性,孫羽那個沒心肝的,要我和一個人做姐妹,以免她孤單不快!我尋思何人如此重要,看是非繡珠莫屬了!”

繡珠半聽著,心下好受些,錢鴻泰雖知是善意的謊言,但也只能陪著演戲:“孫侍衛(wèi)有心了!”

劉凌美:“嗨!他那種沒情趣之人,沒什么好提的,隨他去吧!”走到繡珠跟前,拉起她的手:“話說我也正缺人做伴,有這個溫柔可人的姐妹,倒叫人歡喜!”

錢鴻泰:“快別說這些了,繡珠,快準備準備,幫瑞王,不,也該給王爺起個別名,叫什么好?”

錢鴻泰思磨:“王爺出身尊貴,大難不死,可待來日,莫不如叫王毓源?”

“也好!承錢老板吉言!”瑞王拱手施禮。

不久,繡珠幫瑞王改化了容貌,雖不及從前金貴端儀,卻添了幾分行商的富態(tài)和凡俗,鼻下貼了絡(luò)腮胡,看不出本來面貌,活脫脫像換了一個人。

劉凌美驚嘆:“呀!繡珠技藝果然了得,就是皇上站到您面前定也認不出!”

提到瑜王,戳到瑞王痛處,敗落至此,情面難堪,他半戲謔:“敢問錢老板,有何處可為您效力?”

錢鴻泰客套:“哈哈,不敢當~”料想奕親王雖叫他投效于我,必不會委以重任,笑:“奕親王雖經(jīng)商多年,然產(chǎn)業(yè)并不大,所涉及不過些綢緞服裝,兼金銀首飾、玩器字畫,他如今身下單薄,不比從前,我要好好幫他守住這些產(chǎn)業(yè),發(fā)展壯大!瑞王若不棄,便幫我總理生意,接送貨物如何?我已年邁,且身患喘疾,繡珠不能再經(jīng)常奔走,日后就勞煩瑞王和凌美小姐!”

瑞王欣喜,躬身作揖:“錢老板客氣,本王,不,屬下毓源,自是十分樂意!”

“太好了!”劉凌美歡喜,終于有了個厲害的頭領(lǐng)。

錢鴻泰扶起瑞王,點頭:“有人幫襯老朽也輕松許多!”

劉凌美歡喜:“如此,我也可卸下一口氣,近些時日可把我忙壞了!”

“哈哈~近日你也真是辛苦了,都快忙成男子漢了!”說的繡珠拉著劉凌美笑起來。

錢鴻泰:“事不宜遲,那凌美小姐便帶毓源去布坊熟悉情況!”

毓源驚異:“什么,布坊?”

錢鴻泰解釋:“為將奕親王的產(chǎn)業(yè)做大,加之衣料供源較遠,我已在城南開了家布坊,忙的很,還請毓源打理!”

毓源:“布坊多少人?”

錢鴻泰:“不多,三百!”

瑞王心想:“沒想到,奕王弟竟悄悄辦了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真是看不出,他還有如此能耐!”

錢鴻泰看出他的心思:“王爺不要誤會,這是在下的私產(chǎn),與奕親王無關(guān),奕親王不過是幫我畫些衣裳和首飾的式樣,入了些本錢!”

瑞王一笑:“了然!”但心中存疑,想錢鴻泰說的不能盡信,先去了解清楚再說。

當日下午,王毓源便隨劉凌美去了城南僻巷的一個布坊,擔任坊主,開始暗中操持生意,周轉(zhuǎn)銀錢。

武王死后,史慕廉榮封丞相,接收了工部王尚書、刑部刀尚書等人,禮部李祭年因著大長公主駙馬的身份置身史黨之外,戶部尚書空缺,左侍郎自曹謙死后由其子曹賓繼任,與害死自己的仇人孫忠互為死敵,誓要拔除對方。

而賀文軒依靠蕭云峰在皇上面前的情面,被提拔為翰林院掌院,兼文林館大學士,守著一棟藏書樓,兼為皇帝顧問獻策,頗受重用。

賀文軒受新臣擁戴,逐漸成勢,分丞相之權(quán),又掌握著史慕廉曾為武王效力的證據(jù),一直被史慕廉一黨擠兌。曹賓為抗衡史慕廉的走狗孫忠,主動接近賀文軒投誠。賀文軒為鞏固權(quán)位,欲早日與瓊?cè)A公主完婚。

曹賓知道賀文軒有在文林館夜讀的習慣,一日亥時,宮門下鑰以后,專程前往文林館,懷中揣著一卷秘密文件。然而途中卻遇見了一個人……

自張璐搬入金祥殿,張清便夜夜難眠,有入夜漫步的習慣,也常見賀掌院挑燈進文林館。館外有一方水池,池上開著些鮮艷素凈的睡蓮,頗為賞心悅目,尤其到了夜晚,睡蓮之光潔有如曇花,其清芬令人神怡,張清便經(jīng)常長久駐足,守宮侍衛(wèi)瞧見也不敢驚擾,只偷偷稟報給御前統(tǒng)領(lǐng)趙齊。

這夜,趙齊又收到皇后入夜賞蓮的消息,稟報給皇上,自有夫妻之實后,皇后多日冷落皇上,避而不見,皇上為氣皇后,又跑到金祥殿做戲,收到消息,惱曰:“讓她賞罷!幾朵花也比朕可愛!”

趙齊不知所措,只得悻悻地退出殿門。

曹賓揣著秘卷走過池邊,見皇后一人立足出神,也沒帶著丫鬟,有些惶惑。

他輕聲走過去,施禮:“下臣,參見皇后~!”

張清轉(zhuǎn)過身來,曹賓曾對她有過救命之恩,雖稱不上朋友,卻覺萬分親近,像除阿健以外的一個親人。

她不知為何,眼中噙出些淚,不語地凝視著他。

曹賓:“寒夜風涼,皇后為何在此?”自始至終,曹賓都不知張清的真實身份,只把她當先丞相嫡女,那個名滿鄴京的淑女張珺。

張清:“夜風再涼,可比得過世道人心?”

“皇上愛惜皇后,世人皆知,不知皇后為何做此感慨?”曹賓默想,詢問緣由。

“人這一生,時間很短,心也很小,只能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愛已失,心已空。”

曹賓了然,看來她與奕親王的傳聞不假,猜知是為失去奕親王難過。

“人心是很小,可如果只能愛一個人,請先愛護好自身。蓮之高潔,在于出淤泥而不染,孑然獨立,寒夜亦生而絢爛,皎潔如輝!皇后時常觀蓮,當汲取蓮之精神!”

張清甚感欣慰,苦澀的臉上微微一笑:“本宮懂了,多謝曹侍郎!”

曹賓見皇后的皎潔面容在月光下甚為迷人,不覺暗自心動,不禁將外披的風衣解下攏在皇后肩上,被張清拒絕。

皇后:“外臣不得接近宮眷,多謝曹侍郎好意!”

曹賓接過披風,克制住對她的心疼關(guān)切:“是下臣失禮,皇后保重!”

曹賓欲離開,張清:“本宮希望能有曹侍郎這樣一位好友,本宮在永安宮的日子,也能有一絲喘息!”

曹賓心領(lǐng)神會,笑:“臣,甚感欣喜~!”

張清點頭,曹賓持披風匆匆趕往文林館。

賀文軒早在閣樓上,看到了目下的一切,只當做全然不知。

一見到曹賓,便提醒他道:“不是所有的夜色都能讓人迷失心智,別忘了你我是在禁中!這美好與平靜之中,暗藏危險,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曹賓知道他意中所指,微微漲紅了臉:“多謝賀掌院提點,見笑了!”

“曹侍郎家教溫良,曹賓生性和暖,善解人意,知書達禮,說起來也是普通官家女子難得的良婿,若張珺早先認識的人是他也好。”賀文軒在心中不免感慨造化弄人。

“你趁夜前來找我,是何要事?”賀文軒將他引進館中,將門緊閉。

曹賓掏出懷中的秘卷:“當年我父死于妓女柳香君之手,是武王的手筆,為扶孫忠上位!孫忠雖未執(zhí)掌戶部,但他與我不共戴天!這是我搜集的武王勾結(jié)黨羽的罪證,其中有關(guān)于孫忠和史慕廉的,我想,沒有人比賀掌院更需要它!”

賀文軒接到手里,心中慚愧,當年除掉曹謙,確實是孫忠請求武王所為,但幕后籌劃之人卻是他賀文軒,說起來他也是曹賓的殺父仇人,但為武王心腹的事為賀文軒絕密,除史慕廉和已經(jīng)離京的朱管家外,任何人皆不知曉。

“不錯!如今史丞相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本院確實非常需要它!只是,若為家父報仇,除掉一個孫忠恐怕不夠……”賀文軒提醒他。

“賀掌院的意思是?”

“孫忠現(xiàn)已死忠史慕廉這個老奸賊,若孫忠死,史慕廉等人必不會放過曹家闔府,樹大根深,唯有連根拔起,方能萬全,你要三思而后行!”

曹賓苦笑:“賓之一生,素無大志,只想過太平日子,奈何命不由我!家中尚有老母小妹,若報此仇殃及全府,那賓也唯有殊死一搏,求賀掌院憐憫!”他拱手作揖,言辭懇切。

賀文軒面有難色。

“賀掌院不相信我的意志?”

賀文軒嘆了口氣:“若先父沒死該多好,你確實該娶妻生子,過一世太平日子!”

“現(xiàn)下說這些還有何用?”

賀文軒回應(yīng):“好吧,此物便當是你的投誠信物,從今以后,你便是我賀文軒的人,我在朝一日,便會力保你之安危!”

曹賓躬身大拜:“多謝賀掌院!”

賀掌院:“時辰不早,我讓侍讀安置你宿在此處,過一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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