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來信,乘坐上了馬車趕往弟弟文森的家中做客。
這一路的景色實屬讓我提不起興趣,顛簸的道路使我生理與心理倍感煎熬,只希望去往他家的道路能縮短一些,再縮短一些。
馬車行駛進了峽谷,奔波在山谷的道路之間。
曾經那一條彎繞依附山路的溪流已被冷雪覆蓋,從遠處看去如同少女遺落的絲巾等著哪位紳士上前去安撫,春季逗留此處的動物也早已不見了身影,如今只剩下寂靜的空谷與雪在此長眠。
我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但疾病一直不斷的在拖垮我,使我精神不振。
趕路的途中漫長又難熬,馬夫是一個話少的人,倒是給我省去了了許多精力,得以讓我來應對這惡劣的天氣。
寒風呼嘯著從山前灌入峽谷,我緊了緊身上裹著得大衣,呼嘯聲在耳邊不斷回蕩,仿佛惡鬼降世于此般的令人膽怯。
我望向眼前蜿蜒曲折的小道,不知那些躲藏的動物該如何熬過這個寒冬。
去往文森家的道路遙遠,臨近天黑時我們不得不尋了一處旅館住下。
這個旅館的老板是一位身材臃腫,面容非常慈善的老婦人。
她與馬夫有著截然相反性格,倒是與我的女房東十分相似,我們一進門她就很熱情的迎了上來。
帶我們去客房的路上也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我不得不分出那所剩無幾的精神頭來應對她。
過程雖有些折磨,但好在她并未在客房逗留很久,只是叮囑完有任何需求下去找她,便轉身帶門離開了這里。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再待一會我恐怕心臟又要受不了了。
我躺在床上,聽著耳邊時鐘地滴答聲不禁開始思考自己貿然答應下,是否為一個錯誤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