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清醒來時,已是次日的午時。
暴雪夜過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口照射進來,散散落落的飄落在屋中,卻無法驅(qū)趕寒冷帶來溫暖。
昏昏沉沉的眩暈感讓我本支撐起的身子又倒在了沙發(fā)中,窗前站立的麻雀似乎在嘲笑我的笨拙。
“你們這些愚昧的家伙,你們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躲著陽光的滋養(yǎng),身體的異樣讓我意識到此時的處境。
“都怨你們這些討人厭惡的家伙,若是你們安靜些我倒也不會病倒?!?
此時的這幅身軀讓我的精神備受煎熬,對于接下來的事情產(chǎn)生了焦慮。
樓下那老久的電視機發(fā)出了刺啦的電流聲,樓內(nèi)房客們也早已走動起來。
墻上掛著的鐘表滴答聲分散了我的些許煩悶。
我望著鏡子中的面容發(fā)著呆,鏡中人的模樣已然失去了光彩,歲月的痕跡無情的碾壓著他的面孔,眼中的疲倦感暴露在眼中。
我慌亂的將目光移到別處,仿佛這么做可以讓我脫離現(xiàn)實的困境與窘迫一般。
鐘表依舊滴答滴答的走著,樓下時不時傳來婦人的抱怨聲,其中還夾雜著孩童的哭鬧,倒是給這一棟年久失修的大樓增添了一些生機。
但這卻讓我本就脆弱又敏感的神經(jīng)感如同經(jīng)歷煉獄般的拷打,我胸膛處悶著一口氣,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的樓道如同這年邁的母親一般,每走一步都扯著它的神經(jīng),令它發(fā)出痛苦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