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著走著,到了熟悉的“角落里的奶茶店”。站在柜臺后的還是那個熟悉的老板娘,幾年不見,還是美麗依然。
點了兩杯奶茶,坐在柜臺前的高腳椅上。
木枕隨意的打量著店里熟悉的陳設,目光被靠窗邊那桌的一對男生女生吸引了。
清冷的男生,紅了臉潸然欲哭的女生。
男女之間誰先愛了誰就輸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更會輸得慘淡。
就像這些年她經歷了一場一個人的愛情,沒處訴說,沒人懂她的悲傷。
“怎么了?”楊書墨見木枕盯著那邊發呆。
“哦。”木枕回過神,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就覺得年輕真好,有勇氣追求自己想要的。”
“呵呵——”美麗的老板娘突然笑起來,“說的自己很老一樣,不管在什么年紀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呵呵——”木枕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輕笑了一聲,這個老板娘能不能不要說得這么直白?
“印象中,你是一個特別灑脫的人,不拘小節。跟現在的你感覺不一樣。”老板娘輕輕柔柔的聲音再次傳來。
“呃?老板娘還記得我?”木枕有些不可思議,有四年多沒來這兒了。
“嗯嗯,那時候你和兩個男生隔三差五的來我這買奶茶。”
木枕捂嘴笑。
楊書墨突然問:“那老板娘記得我嗎?我也經常和他們一起來。”
老板娘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唔,有點印象,不過你那時侯的女朋友不是她。”
木枕瞬間紅了臉:“老板娘別誤會,我們只是朋友。”
老板娘不懷好意地笑著:“朋友也可以發展成男女朋友的嘛!”
木枕低頭喝奶茶,掩飾了自己害羞的心意。
楊書墨揉了揉木枕的頭,笑著說:“木小豬長大了!”
兩人的午餐是沙縣小吃,蓋澆飯,蒸餃,鴿子湯。
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吃著熟悉的食物,感覺真的不一樣。
吃完之后,木枕揉揉發脹的肚皮:“好撐!”
楊書墨巧笑嫣然,融化了木枕內心的小堡壘。
“什么時候開學?”楊書墨問她。
“再過兩三天就要回學校了。”
“住學校寢室里嗎?”楊書墨又問。
“在外面租了間小公寓,一個人住自在些,學校里沒有單人間。”
然后楊書墨送木枕回家,路上接到張女士的電話,讓她去商場買些東西,所以木枕在經過鎮上的商場的時候先下了車。
兩天后,木枕去了市里,過上了一個人的自在日子。
原本以為和楊書墨又會很久見不上面了,可是開學第一個星期的那個周末,意外的接到了他的電話,很突兀的問了她的地址,然后就出現在了她樓下。
“今天剛從BJ回來,給你帶了些那邊的特產點心。”楊書墨手里提著兩個禮盒。
木枕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謝謝啊!”
又別別扭扭的說:“那個,那個我住的地方有點小,你不介意的話,上去坐坐!”
走進木枕的小公寓,楊書墨坐在一席粉色榻榻米上,掃視了一圈唯一的感覺就是:不愧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整齊干凈。
木枕進小廚房給他沖了杯雪梨膏水:“我平時不喝茶,所以這里沒備茶葉,這是雪梨膏水,潤喉止咳。”
楊書墨接過喝了一口:“嗯,味道很好!”
“那是,我媽自己熬的雪梨膏。”這個膏方還是張女士工廠里一位同事給的。
“這里地方不大,但是感覺挺好的。”楊書墨看到那張一米五的粉色小床上放著一個特別眼熟的玩偶熊。
木枕也注意到了楊書墨視線落下的地方,摸了摸耳朵:“那個……熊,是我高三生日那次你送給我的。”
“呵呵——很意外,你還留著它。”
正說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木枕走過去開門,門外的人是林謹言。
“阿枕,我媽今天燉了雞湯,非要我送一些過來給你。”林謹言比了比手上的保溫壺。
木枕側過身,讓他進來:“我有個朋友在,你上次見過的。”
林謹言一進門,便看到那個男人如男主人般的坐在那里,審視著他。他有些無辜的扯了扯嘴角:“你好,楊先生。”
楊書墨點了點頭:“你好!”
他記得這個聲音,那次木枕喝醉了接電話的男人。
頹然起身,對木枕說:“那我就先走了,有空我們再約吧。”
木枕有些茫然的看著剛來坐了一會就要走的男人,急忙走向廚房:“你等我下。”
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膏裝進一個一次性的袋子里,遞給楊書墨:“這個雪梨膏給你。”
楊書墨伸手接過,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轉身離去。
木枕送他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走過走道,拐入樓梯口,再也看不到。
“回魂了好嗎?”林謹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這么些年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啊!”
“你怎么知道?”木枕關了門,去廚房給林謹言也沖了一杯雪梨膏。
“我就知道啊!”林謹言神秘的看了她一眼,又得意的笑笑,“記得那次你喝醉了,給他打電話,后來他回電話過來是我接的。”
木枕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又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深深地嘆氣。
林謹言說:“你能不能爭氣點,喜歡就主動些啊!”
“你不懂!”木枕無奈的辦了個鬼臉。
“你上次不是說他前任女朋友跟其他男人結婚了嗎?說不定他現在還是單身,你還是有機會的。”林謹言說著說著又笑了:“你不會還介意以前你給他寫情書沒回應你的事兒吧?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看到呢。”
“以前不喜歡我,這么多年空白的日子,更不可能有什么可能性了!”
林謹言搖了搖頭:“你當初打聽我的時候怎么這么厚臉皮?”
木枕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后悔死了,原本以為你是個好人,誰知道壞到骨子里了。為了不受騷擾,專心等出國留學的女朋友,就利用我。”
他和林謹言因為在一個地方上班,這半年友誼迅速升溫,成了好兄弟,自然也知道了他遠在美國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