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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早期的村落

古代香港的人群聚落

人群的聚居往往跟地理資源有密切關係,村落又從人群聚落發展而來。香港早期的人群活動,很大程度上便與其臨海的地理環境有關,並逐漸在宋代以後形成重要的宗族村落。

香港依山面海,位於珠江流域附近,鹹淡水域分界;又有綿長的海岸線,島嶼眾多,具漁鹽之利,加上濱海地方有潮墩(即海邊地勢較高的地方)及草蕩(即海邊低地)1,海水含鹽量高,因此產鹽的歷史在香港相當悠久。可以想像,產鹽是香港早年主要的經濟活動。

史籍記載香港地區有漁鹽之利。例如,漢武帝實行鹽鐵專賣,曾於番禺縣設置鹽官,而香港一帶當時即屬番禺縣範圍2。1955年李鄭屋村發現東漢古墓,墓內有一農村小模型,反映了數百年前的村屋面貌及當時區內鄉村生活的一鱗半爪。古墓發現隨葬品銅器八件、陶器五十件,以及「番禺大治曆」的銘文墓磚,是一座頗具規模的磚室墓。香港原始的農業並不發達,考古學者因此推斷墓主與漢朝設置的鹽官與鹽業有關,很可能是鹽官或其家屬的墓地3。此外,唐代生產石灰及燒瓷遺址等考古發現4(包括大嶼山東涌小炮臺灰窰遺址,以及赤鱲角深灣村窰爐遺址等)亦能說明香港地區人類活動的情況。至宋代,香港鹽場之經營仍然十分重要。宋初,朝廷於今香港島西部及大嶼山海邊設海南柵鹽場;約於北宋末年及南宋初年,又於官富山以東,約於九龍灣西北岸置官富鹽場5。由此可知,香港早期的人群主要聚居在跟漁鹽活動有關的近海地區。

自宋開始,中原人士南遷漸多。族譜記載了氏族歷史,為重建香港古代史提供重要的資料。經考證於北宋入遷的有錦田鄧氏及九龍蒲崗村的林氏,宋末入遷的有元朗新田的陶氏,大埔頭及黎洞的鄧氏,以及林村坑下甫的林氏等6。九龍蒲崗村的《林氏族譜》,記載了林氏先祖以行船為生,往來於閩、浙、粵等地,自莆田縣遷到今日黃大仙附近的彭蒲圍(今大村)。另一例子是衙前圍村,其族譜指出村民自南宋入遷,一直以捕魚為生,到了元代才立村,定名為衙前村,後來因防範海盜築起圍牆,是為衙前圍村。南宋時,李昴英(即李文簡)被封為番禺開國男,邑三百戶,以大嶼山為食采(即食邑),番禺李氏族人因而南遷;直至清代,大嶼山仍是李昴英後人李久遠堂的產業7。可見兩宋期間,香港出現的村落,有營商運輸的,有捕魚而其後立村的,亦有被朝廷封邑而後人在此定居的,不僅局限於農業生產的村落。

南宋末年,蒙古軍隊大舉南侵,二帝南遷。宋帝昰敗退到今日九龍城以南一帶駐蹕,建立行朝,為期半年左右,最後被元軍擊潰,被迫再遷,而不及隨行的軍旅官員只得在這裡居住下來。兩宋期間,從北方入遷香港的人口漸多。在元朝異族統治之下,中原人士南遷就更多了,按族譜資料,可考者包括九龍城衙前圍吳氏、上水河上鄉侯氏及鳳水的廖氏、大埔泰坑及元朗新田的文氏、粉嶺龍山的彭氏,以及因人口續增而分遷於屏山和龍躍頭的鄧氏及屯門的陶氏等8。自宋入元,官富鹽場因產量不高而併入黃田場,香港鹽場開始衰落,而從中原南遷的人士亦多在谷地開墾農田;到了明代,農業不斷開發,而其他外銷的工業和作物,如燒灰9、碗窰生產的瓷器10、種香11等等也有所發展。

宋代以後香港宗族村落的發展

農業開發,依仗人口、土地與水源。根據族譜記載,早於北宋年間,來自北方的中原人士已來到香港開拓耕墾,尋找沃土植根發展,村落遂沿著適合農耕的土地繁衍,多集中在平原、山谷和河流兩岸附近。

香港位處中國南方,這裡的農村社會與中國的傳統社會結構是一脈相承的。中國傳統的農村社會組織以「家」為基本單位,「家」是以血緣為紐帶結連;而「戶」的概念,則是各家相鄰建立的鄰里關係,以地域為紐帶結連,帶有濃厚的鄉土色彩。農民種植莊稼,多在有豐富水源及適合耕作的土地上居住,各自相鄰,容易維護共同的利益,人群因此聚集而居形成村落,世代繁衍。費孝通《鄉土中國》指出:「村子裡幾百年來老是這幾個姓。我從墓碑上去重構每家的家譜,清清楚楚的,一直到現在還是那些人。鄉村裡的人口似乎是附在土上的,一代一代的下去,不太有變動。」12

「村」是中國農村社會中各戶密集聚居的地方,若聚居者是世代相傳的同姓家族,便會發展成為同一祖先傳承下來的宗族。宗族因應地區而各有特色,華南地區的農民大多同姓聚族而居,華北的農村則多是異姓雜居。香港位處華南,最早的村落多以單姓宗族為主。地理上,香港平地不多,其間河流縈繞,如梧桐河、雙魚河、深圳河、軍地河、城門河、山背河、錦田河、蠔涌河等13。按梁蘄善於《中國及香港地理》一書描述,香港西北地區主要可分為元朗平原、粉嶺上水盆地、錦田盆地、屏山河平原及青山東麓谷地四部份:

(一)元朗平原是全港最大的沖積平原,由深圳河、錦田河等河流多年氾濫沖積而成,沖積土深厚,是土壤肥沃的耕地。

(二)元朗平原東西兩邊有兩個盆地,分別是錦田盆地及粉嶺上水盆地。錦田盆地為蠔殼山和雞公嶺分水嶺包圍的菱形盆地,盆地上有匯集四周山水的錦田河流經。至於鄰近粉嶺山的一列山嶺則環繞粉嶺上水盆地,之間亦有深圳河的大支流粉嶺河流灌,水源充足。兩個盆地都是上好的農耕地,粉嶺上水盆地的西邊有狹窄的山峽,與元朗平原相通。

(三)元朗屏山以西是沖積平原,後來經屏山河沖積及上升作用形成了一塊走廊狀谷地。

(四)青山東麓谷地的地勢較高,不宜種水稻,但可經營園藝農場。除此以外,群山之間的谷地,還包括:沙田谷(於大帽山與馬鞍山之間)、林村谷(於大帽山與八仙嶺之間),以及其他由河流沖積而成的平原,如九龍半島西面較廣闊的沖積平原及大嶼山中部弧形山塊北部包圍的東涌灣沖積平原等。

元朗平原、錦田及粉嶺上水盆地都是村落聚集之處,是南來中原人士最早聚居的地方。元、明之間,入遷人口陸續增加,先後聚居而成不同的宗族,各宗族之間勢力互有消長。明朝初年,龍躍頭鄧姓曾作為何真部下,何真家族的勢力原來在鄧族之上。因此,所謂新界五大族,並非從來如是14

香港部份地方的名稱,早見於明代《粵大記》的〈廣東沿海圖〉,茲抄錄如下15

大嶼山:東西涌、鷄公頭、沙螺灣、大蠔山、螺杯澳、塘?、石壁、大澳、梅窠村。

香港:香港、黃泥涌、大潭、稍箕灣、鐵坑、舂磑、赤柱。

離島:急水門、赤臘洲、琵琶洲、仰船洲、龍鼓洲、蒲苔、上磨刀、下磨刀、翁鞋、長洲、擔竿洲、春花落、大金門、小金門、小擔竿、桑洲、鷄母嶼、東姜、壅缸、蛇灣、南佛堂、赤洲、平洲、石牛洋、飯甑洲、黃茅洲、福建頭、博寮、銀瓶果。

新界西部:淺灣、軍營、欖涌、葵涌、屯門、聖山、掃桿鬱、龍鼓村、冷水村。

新界東部:官門、沙角尾、將軍澳、赤沙、北佛堂、榕樹澳、赤澳、黃竹角、布袋灣、鹿頸、茘枝窩,蠔涌村、交塘村、大步頭、瀝源村。

明代《粵大記》的〈廣東沿海圖〉中可見香港地名。

九龍半島:尖沙咀、九龍山、大小官富、官富巡司。

在〈廣東沿海圖〉中出現的香港地名,大都是島嶼或瀕海的地方,尤以離島的地名最多。由此可見,雖然明代不少中原人士經已入遷,但仍欠記述,而以「村」的名字出現的,有「梅窠村」(即梅窩)、「龍鼓村」、「冷水村」、「蠔涌村」及「瀝源村」。龍鼓村位於屯門,前有龍鼓灘,有新石器時代文物遺址;蠔涌村位於西貢,旁有蠔涌河;瀝源村則以種植莞香著名;冷水村亦位於屯門,在大冷水及小冷水石澗之間,今已荒廢,只餘下一片頹垣敗瓦。

《遷海令》與香港鄉村

明初,香港全境屬東莞縣,到了萬曆元年(1573),改屬新安縣,設官富巡檢司管理。新安縣隨明入清,清初為中斷臺灣鄭成功的支援補給,厲行《遷海令》,官富巡檢司被廢置。《遷海令》是香港歷史重要的轉捩點。清廷先於順治十三年(1656)頒佈《海禁令》,但缺乏成效,隨後在順治十八年(1661)8月頒佈《遷海令》,並於康熙元年(1662)正式實施,規定沿海居民向內陸遷入五十里;翌年,朝廷派員勘察定界,再內遷三十里;康熙三年(1664)第三度遷界,界線在此時劃定。自此,新安縣被裁撤而併入東莞縣16。受《遷海令》影響的範圍包括整個香港,居民被強制遷移時一無所知,舉家倉猝離開家園,遷移他鄉。居民艱苦度日,為求生計,或被迫賣兒,或當僱工,甚者全家服毒自殺,只有極少數居民有「賣界」之術,免去災禍17

到了康熙八年(1669),經廣東巡撫王來任及兩廣總督周有德等奏請,準許遷徙居民返回原居地,但規定以海邊為界,船隻不得出海,稱為「展界」。康熙二十一年(1682),清廷平定臺灣鄭氏,沿海島嶼居民才得以遷回舊地,撤去《海禁令》。到了康熙二十四年(1685),清廷正式復界,裁撤《遷海令》,並取消出海的限制。《遷海令》為期二十多年,改寫了香港鄉村聚落的面貌。展界後復置新安縣,但返回原地者少,屋舍破爛,船隻被毀,田園荒蕪,香業也一沉不起,復界初期居民生活非常艱苦。根據康熙二十七年(1688)新安縣知縣靳文謨修、鄧文蔚編纂的《新安縣志》,新安縣七都一帶的居民都已遷往其他地方,故人煙稀少。

鑑於復界後返回的人數很少,朝廷減輕賦稅,開放科舉名額,以招聚各地人口到此耕作,重新開墾。自此大量客籍人口逐漸南移,新入遷的客家人大多在舊家族的附近,另覓地方發展。到了嘉慶年間,在這裡原居的宗族已先後返回元朗、上水及粉嶺等地,客家人則遷入沙頭角、西貢、打鼓嶺等較邊陲的地方,開墾耕作,有的則會向本地人租用田地,充作佃農。嘉慶二十五年(1820),舒懋官主修的《新安縣志》〈都里〉篇即載有官富司管屬村莊的名稱,其中附有官富司管屬客籍村莊的部份。本地宗族與客家人,經常有爭執武鬥,為了鞏固地位,他們都重視教育,熱心功名,鄉村教育因此在清中葉開始發展。

道光二十二年(1842),清廷與英國簽訂《南京條約》,官富巡檢司失去了對香港島上赤柱村、黃泥涌、香港村、薄鳧林(即薄扶林)和掃管莆等村落的控制。道光二十三年(1843),清廷為防英人入侵,將新安縣的官富巡檢司改為九龍巡撫,官署設於九龍城寨。咸豐十年(1860)清廷簽訂《北京條約》,被迫割讓九龍半島;九龍巡撫管轄的地方又減去衙前村、土瓜灣、深水埗、牛池灣、莆岡村、牛眠村、九龍仔、古瑾村、芒角村、尖沙咀、二黃店村等十多條村落。這批約一千人的人口中,以務農為生的客家人居多。

到了光緒二十四年(1898),英國跟清廷簽署《展拓香港界址專條》,租借新界,為期99年。1898年3月,時任香港政府輔政司兼華民政務司的駱克(Sir James Haldane Stewart Lockhart)休假返港,其後他展開四個多星期的調查,走訪新界各地。同年10月,駱克向英國政府提交《香港殖民地展拓界址報告書》,報告書合共31頁,是英國日後管治新界的重要基礎。報告書詳述村落的名稱及人口、自然地理及物產等等,按報告的統計,當時的新界村落總數為423條,共有本地、客家和疍家三個族群;計本地原居民村落共161條,人口64,140人;客家村落255條18。從數字上看,客家村落數目較多,分佈地方更廣泛,但客家村的人口總數只有36,070人。有關報告書中的村落名稱和族群分佈,可詳見附錄二。復界後,香港沿海增設大量營汛,以固守邊防,而漁業、農業和陶瓷業亦隨著客籍人士的入遷而有可觀的發展19

英國治下的香港島、九龍半島及新界,這三地因應《南京條約》、《北京條約》及《展拓香港界址專條》三份條約經歷不同的開拓發展。在香港島方面,英人早在佔領初期已開始修築道路,1843年香港政府將北岸自上環至灣仔一帶闢為維多利亞城,1857年再劃分維多利亞城為四環(西環、上環、中環和下環)。至於《北京條約》中奪取的九龍半島則以軍事用途為主,但比較薛鳳旋編著《香港發展地圖集》一書中三幅分別於1887—1904年、1904—1924年及1941年繪製的九龍地圖也可見其都市化進程:1887—1904年九龍半島以深水埗、九龍城寨及其周邊的人口較多,旺角仍是農耕地;1904—1924年的地圖中,彌敦道只建成通往尖沙咀一段,這一帶華洋雜處,華人商住的地區包括望角咀(大角咀)及九龍城寨附近的九龍城,整個九龍半島連同九龍東及九龍西在內,雖然仍有大片農田,但面積已較之前減少了。到了1941年,從地圖明顯可看見都市化已從香港島擴展至九龍半島,九龍半島新開闢了填海區和新區,而九龍城寨則成為了一個被隔開的小聚落20,位於九龍的村落也逐漸無聲地隱沒在城市發展之中。

英國的殖民管治對新界採取放任政策,沒有太多干預。新界與九龍連接的道路主要有兩條,一條是1899年工務司安庶庇(Robert Daly Ormsby)建議修築從尖沙咀經大圍、大埔墟至深圳的大埔道,於1902年完成;另一條是1911年開始由深水埗興建的青山道,於1920年完成21。19世紀末,新界村落較主要的通道大多由石板鋪砌而成,以前可行馬車,但隨著上述公路相繼完成,新界已可供汽車行走,大大改善了新界與九龍的交通,亦增加了新界與九龍、香港島之間的人口流動。1906年,九廣鐵路動工,1910年落成啟用,亦縮短了香港與廣州之間的距離,交通比以前更加便捷。雖然如此,新界的道路網絡仍然十分有限,直至戰後1950年代末期才得到真正發展。1941年新界只佔全港道路網絡的25%22。由於新界交通不便,戰後鄉村教育是在零散的空間地域上發展起來的。

昔日在政府不太干預的政策下,新界的發展是緩慢的,然而,新界的教育反而因此承傳了中國傳統鄉村教育的面貌。隨著都市化發展,新界的鄉村也不斷變遷,除了原居民村、客家村以外,上世紀20年代以後陸續出現教會村、由華僑所立的村落及不同年代另建的新村等等。香港的郊野面積逐漸隨著都市化而減少,村落地圖不斷改寫23。每條村落均有其歷史,鄉村學校的興辦最初寄寓於鄉村,雖其後辦學團體日趨多元,但其服務的對象仍主要是當地社區與村民。從村校剪影鄉村的歷史,以及香港教育的變遷,正是香港史的重要部份。

註釋

1 參考蕭國健:〈黎明時代之香港〉,載氏著:《清初遷海前後香港之社會變遷》(臺北:商務印書館,1986),頁27-36。

2 今日的香港漢朝屬番禺縣,晉朝屬寶安縣,唐朝屬東莞縣,明萬曆年間改名新安縣,清代除康熙年間曾歸入東莞縣外,一直在新安縣範圍。見霍啟昌:〈十九世紀中葉以前的香港〉,載王賡武編:《香港史新編》(上冊)(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1997),頁37—58。

3 區家發:〈香港考古成果及其啟示〉,載氏著:《粵港考古與發現》(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2004),頁28—29。

4 參考饒玖才:〈灰窰業的滄桑〉,載氏著:《香港舊風物》(香港:天地圖書有限公司,2001),頁54—59。

5 劉智鵬編著:《屯門風物志》(香港:屯門區議會,2003),頁27—28。

6 蕭國健:《香港古代史》(香港:中華書局,2006),頁105。

7 蕭國健:〈李昴英與大嶼山〉,載氏著:《香港歷史與社會》(香港:香港教育圖書公司,1994),頁193—196。

8 蕭國健:《香港古代史》,頁106;及蕭國健:《族譜與香港地方史研究》(香港:顯朝書室,1982),頁32。

9 香港出土的灰窰遺址有29處,計大嶼山有二浪、大浪、蟹地灣、杯澳、九嶺涌、石壁、沙螺灣、散石灣、塘福等15個地方,南丫島上則有蘆鬚城、深灣、大灣及模達灣等四處;香港島有舂坎灣、沙灣及鴨脷洲三處,另有赤立角(今赤鱲角)、馬灣、蒲臺島及長洲的大鬼灣四處;而新界地區則有青山石角咀、葵涌(醉酒灣)、元朗新圍等三處,石灰用來修補船隻和建屋,見蕭國健:《香港古代史》,頁45—46。

10 大埔的碗窰村,昔日山溪匯聚成碗窰河,而大埔海(吐露港)的海灣也伸入至碗窰村附近的泮涌村,水路交通便捷,碗窰村有可製瓷器的高嶺土,明朝年間有窰場,至清朝客家人馬氏入遷而大盛,饒玖才:〈海濱陶鄉話碗窰〉,載氏著:《香港舊風物》,頁48—53。

11 香港土質適合種香樹,所產香木會由尖沙頭(即尖沙咀)草排村的香埗頭(香埗頭集中瀝源保的香品),再載往香港仔石排灣東面的小港灣再轉往廣州。尖沙咀昔有草排村,種香以瀝源保及沙螺灣的香品最佳,見蕭國健《香港古代史》,頁44—45及註20;饒玖才:〈香品、香樹與香港〉,載氏著:《香港舊風物》,頁22—31。

12 費孝通:〈鄉土本色〉,載氏著:《鄉土中國》(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1991),頁5-110。

13 香港河流的英文名字及起源,可參見「香港地方」網頁,http://www.hk—place.com/view.php?id=120;及綠色力量的「香港河流網」,http://www.greenpower.org.hk/river/chi/hkrivers.asp。

14 科大衛:〈告別華南研究〉,載於華南研究會編:《學步與超越:華南研究會論文集》(香港:文化創造出版社,2004),頁9—30。

15 以下地方的古今名字對照,可參蕭國健:《香港前代社會》(香港:中華書局,1990),頁22—28。

16 蕭國健:《清初遷海前後香港之社會變遷》,頁105—108。

17 清靳文謨編著的《新安縣志》具體描述了《遷海令》對當時民生造成的深遠影響,見薛鳳旋、鄺智文編:《新界鄉議局史》(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2011),頁29及蕭國健:《清初遷海前後香港之社會變遷》,頁105—117。

18 〈駱克先生香港殖民地展拓界址報告書〉及〈關於新界的報告(1899-1912)〉,見劉智鵬主編:《展拓界址:英治新界早期歷史探索》(香港:中華書局,2010),頁190及頁247-248。

19 蕭國健:《清初遷海前後香港之社會變遷》,頁182—199。

20 薛鳳旋編著:《香港發展地圖集》(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2001),頁80—81。

21 鄭寶鴻:《新界街道百年》(香港: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2002),頁12—22。

22 何佩然:《建城之道:戰後香港的道路發展》(香港:香港大學出版社,2008),頁185—186。

23 〈消失了的地方〉,見「香港地方」網頁,www.hk—place.com/viewtext. php?id=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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