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和清依依在客棧包了一個雙人間住下了,夜深了客棧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阿鶴輕手輕腳起身穿上便衣,她準備趁著夜色進宮,那個密報定是相當重要的信息
睡的迷迷糊糊的清依依聽見動靜閉著眼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下看向了對面的床鋪,床上高高的隆起,清依依想著是自己聽錯了,阿鶴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睡著呢,便又躺下了
躲在屏風后頭的阿鶴松了口氣,若是被這跟屁蟲發現她出去了,萬一又跟著了那可真是麻煩了
風康城位于南疆偏南地帶,離主都王宮不過半夜的腳程,阿鶴下午時候特地去附近馬家挑了一匹腳程快的馬,一路快馬加鞭不出二個時辰阿鶴便到了王宮
王宮守衛森嚴,門口是大批的巡邏士兵在看守,阿鶴自然不會從正門進去,這些年她偷摸溜進宮見母親早就摸清了王宮的基本路線,這會兒阿鶴蹲在墻角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等這一班侍衛換班
鐘聲響起,這批侍衛整齊的列起了方陣從東門出去,新的一批侍衛緊接著跟上了,趁著換班的間隙阿鶴手腳麻利的爬上了城墻一個翻身到了城樓上,一氣呵成的動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阿鶴熟練的從城樓一路沿著屋檐來到了王宮中心區——安定王的寢宮,安定王還未入睡,屋內燭火通明,阿鶴借著燭光的影子瞧出屋內還有一人
阿鶴悄悄爬上屋頂,貼著屋頂聽著屋內的動靜
屋內,安定王和當朝宰治木塔爾對面而坐,兩人喝著茶聊的甚是投入
安定王抿了口來自京都的玉頂茶,舉杯示意木塔爾:“這京都的茶水可是比我們南疆清茶奶酒有滋味的多了”
木塔爾舉起茶杯回道:“王,再過段日子等我們拿下京都,京都的那些奇珍異寶,山珍海味還不都是王的,塔爾在這祝王旗開得勝,一舉拿下京都”
安定王一聽樂的笑了起來:“孤是萬萬沒想到京都那個皇帝竟然得了已經到了枯黃之際,想當年孤還與他在戰場上痛快大戰的時候,那會兒可真是舒坦,真是天意如此昂,孤也曾敬他是一條英雄”
木塔爾搖了搖手:“王,你莫要為了那皇帝說這些,等我們踏平京都,這些年南疆被打壓的氣勢我定要一并還給他!”
貼著屋頂偷聽的阿鶴聽見安定王說皇帝....枯黃之際
莫非京都的皇帝.....阿鶴第一反應是:他若知曉會不會出事
阿鶴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收起心思,既然已經得到了消息,她得趕緊趕回去告知令安渝,不過既然已經回宮了,阿鶴望向主殿附近的一處宮殿,那是阿鶴母親的住所
阿鶴輕聲起身從屋檐處輕功走到哪出宮殿處,一個翻身利落的抓著墻壁爬到了宮殿大平中,見屋內已經無燈火,阿鶴心想:母親應當已經睡下了,不如改日再來看她,真準備轉身離開,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喚著她阿鶴
阿鶴準備離開的腳步頓住了
身后一個穿著淡藍色素衣的女子,眼中帶著驚喜的看著阿鶴,這個女子就是阿鶴的母親——蘇伊氏,雖然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在這簡陋的住所也無仆人照顧伺候,歲月的滄桑爬上她的眉眼,發梢,卻帶不走她的溫和氣質,只是簡單的用一個木簪子別住一頭黑頭,只是站在月光里便是無限的溫柔
阿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回頭,她的眼角已經濕潤,離她上次見母親已經有快一年,她很想她,但是也怕見到她那股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