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客棧,阿鶴徑自往樓上走去,卻被店內一旁的伙計攔了下來:“哎,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阿鶴面不改色的往樓上走去:“找人”
小二一聽找人,兩眼一眨巴:“客官可是要找樓上西廂房那兩住客?”
阿鶴看了眼西廂房,又冷眼看了眼小二
小二一看有戲一拍手說道:“您二位就是那兩拖欠房費的親戚吧,這邊給您算一算,這西廂房是我們店內最便宜的廂房,這二位住在舍下三日,伙食都是按照上等包廂點的,這邊一共二百文錢,您看是票結還是銀兩?”小二看著阿鶴伸出了手
阿鶴也不愿意在這蹲著給人看笑話,一把扯下腰間的錢袋倒了些在手上遞給了小二,小二笑嘻嘻的接過銀兩,一數比二百文還多的多,頓時樂開了花:“謝謝客官,客官上請!”
清依依見小二見錢眼開的那副狗腿樣子一臉的嫌棄:“真是錢財當道,你們這些人眼里只有錢了”
小二數著手中的銀兩也不惱,笑著說:“姑娘,這誰人不知道我們如今和京都的戰事一觸即發,這萬一戰事爆發,受苦的還不是我們這些討口飯吃的百姓,這錢,才算是世道”小二墊了墊手中的銀兩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清依依對著小二的身影唾了一聲,阿鶴搖了搖頭:“他說的沒錯,如今戰事焦灼,邊界已經有駐守大軍之勢,他也不過是想在這世道活下去”
她趕路這幾日,在不少地界都已經聽聞了大軍駐扎邊界的消息,特別是軍中最驍勇善戰的鐵騎也跟隨蒙汗將軍到了邊界,安定王似乎已經憋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思了
阿鶴來到西廂房敲了敲門,開門的果然是阿月
阿月對阿鶴點了點頭,門被關上
坐在床榻上的令安渝看了眼阿鶴說道:“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大軍駐扎在邊界的消息”
阿月淡定的坐在茶桌上沏茶,阿鶴拉著清依依坐下
“嗯,如今大軍坐陣在邊界,京都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阿鶴并不覺得大軍坐鎮是為了唬住京都,安定王的心思又哪有那么昭然若揭呢
令安渝的手拍著床榻的扶手:“你想的沒錯,他排大軍做陣邊界,看似是向京都挑起面上的應戰,實則只是為了探探虛實,我在宮內的內線傳來消息,這幾日京都的線人傳來一個密報,具體內容不知道,只是他看了之后十分歡喜”
阿鶴挽起嘴角說道:“消息可靠的話,我今夜便可知道密報是什么”
令安渝皺了皺眉頭:“你能進宮?”
阿鶴略帶譏諷的笑道:“還沒有人能攔住我想去的地方”
令安渝更加不解:“既然你可以自由出入宮內,那你為何不帶走你的母親?”
“毒”阿鶴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令安渝頓時明白,難怪每逢十五日,總有大批醫者去往那個地方,原來如此
“你放心,你助我成王,你的母親我定會竭力相救,保你們母女團圓”令安渝正氣凜然的看著阿鶴
阿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大王子,如今你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的住點錢記得往后連本帶利還我”
令安渝的額頭劃過無數條黑線,他生平第一次這么憋屈,沒錢沒勢的活著
“好,本王記下了”本在沏茶的阿月聽見阿鶴的話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