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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喬柔

1989年7月17日,天氣晴

一個月的時間,顧勤終于發現妮娜的處心積慮,并且狠狠的警告妮娜,不準再靠近他。

顧勤求我原諒,希望我們重新在一起。我沒有答應。

每天繼續忙的焦頭爛額。在一次深夜,我為了省公交費,徒步歸校,遇到了前來報復的妮娜。

白天,妮娜如白天鵝般高貴。夜晚,濃妝重抹,一群小混混圍繞。

領頭的小混混一身重金屬造型,打著耳洞,留著夸張的頭發,手放在妮娜屁股上旁如無人、肆無忌憚的撫摸。

我感覺很惡心,慢慢從背后的包里掏出防狼噴霧,在對面幾人商量著將我扒光輪奸的時候,轉身逃跑。

我拼了命的奔跑,不敢回頭。我知道,如果我被抓住,后果將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

我怎么跑得過一群占絕對身高優勢的成年男人,很快被捉了回去。妮娜狠狠的給力我幾個耳光,踹了幾腳,仍不解氣,吩咐小混混當著她的面把我扒光。小混混慢慢靠近,我害怕及了,用防狼噴霧進行最后一擊。

可惜他們5個人,被噴的人嗷嗷叫喊,剩余的人,給了我拳頭。我腦袋嗡嗡作響,慢慢陷入黑暗。

閉上眼睛前,我仿佛看見看顧勤,我聽到他喊我名字:“喬柔。”?

當我清醒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顧勤滿臉胡茬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顧勤救了我,并且在醫院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昏迷了兩天兩夜的我。

顧勤斷斷續續表達著。那天他的害怕、恐慌。他不敢想象,再晚一步,將會發生什么。他愛我,他不能失去我,之前他錯了。并且保證他和妮娜什么都沒有,以后絕不會再對我亂發脾氣,更不會放開我的手。

顧勤愛我。我知道,我也愛他。我們兩個痛苦流涕抱在一起,承諾永遠在一起。

因為我受傷了。順理成章地住到了顧勤的別墅。經歷了生死,感情越發的好。

今天,我和顧勤發生了關系。完整的將彼此交給對方。

顧勤給自己帶上精致小巧的心形項鏈,許下最浪漫的誓言:我將我心送與你,愿此生恩愛兩不疑。

我也是,我默默告訴自己。

..........

1990年4月18日,天氣晴

我懷孕了。我們對于這個意外闖入但是已經到來的小生命充滿了期待。

我告訴了爸爸這一個好消息。爸爸這半年已經不再反對我和顧勤。只是父女關系終究受到了影響,我感覺爸爸這半年對自己有些冷淡。

爸爸嚴肅的問:“柔柔,你們想好了嗎?”

我告訴爸爸,我和顧勤一定會對孩子負責,我們要生下這個孩子,靠自己的能力養活他。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說:“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不管以后發生了什么,都要對孩子負責?!?

.........

1990年5月13日,天氣小雨轉中雨

今天失蹤了十幾天的顧勤,終于回來了。十幾天不見,顧勤整個人都瘦了,被雨打打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更顯消瘦。

顧勤告我,明天咱們要搬出去,不能住在顧家的別墅里了。

顧勤抱著我,頭埋在我懷里,貼著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堅定的說:“以后我就是你們的依靠?!?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顧勤放棄了什么。剛畢業還沒有踏入社會的他,未來人生將不再一帆風順。

“你會后會悔嗎,顧勤?”

“不會,永不后悔!”

.........

1993年6月13日,天氣中雨

今天小行被爸爸媽媽吵架嚇哭了。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顧家的逼迫下,顧勤在倫敦舉步維艱。做著最辛苦的工作,拿最低的薪水,被認識的同學、朋友嘲笑。

我因為生孩子,辦理了休學,在倫敦本來就沒有多少戲是給華人拍的,我又生了孩子,更是沒有戲約,為了照顧小行,做不了散工。

小行今年已經三歲了,家里的壓力一直抗在顧勤一個人肩上。

顧勤脾氣越來越暴躁,有時候因為一點小事就發脾氣。今天我收到爸爸的匯款,怕顧勤多想,藏了起來。

小行不小心翻出來。顧勤看到后,大發脾氣。

“喬柔,你又問你爸要錢了!”

我趕緊解釋:“阿勤,我沒有。”

顧勤憤怒道:“喬柔,你覺得我沒出息,掙不到錢,不能養活你和兒子了!”

我不想吵架:“阿勤,這是我爸心疼小行,給小行的生活費。老人家就是想讓自己外孫子過的好一點?!?

顧勤徹底失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虐待你兒子了?!?

小小的顧西行嚎啕大哭,他還不能理解父母爭吵的內容,只知道自己惹爸爸生氣了。

“閉嘴,哭什么哭,我又沒打你?!?

自己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繃不住了:“顧勤,有完沒完?我知道你這幾年過得很辛苦,但是小行是無辜的,當時是我們兩個非要帶他來這個世界上的。你有火沖著我,沖著你自己?!?

顧勤一瞬間仿佛想起了什么,這是自己的兒子和最愛的女人,自己這是怎么了,頹廢地坐下。

我心疼的抱起兒子,小心翼翼的哄著,才發現小行額頭滾燙,小行發燒了。

顧勤抱起兒子,向醫院狂奔而去。

急性肺炎,爸爸給的錢本就不多,根本不夠付醫藥費。醫生不愿治療。顧勤急的眼睛都紅了,咆哮:“錢,錢,錢,難道一條人命還比不上這點錢?!?

可是,今天的我們連這點錢都沒有。

最后,給爸爸打了電話,湊齊了醫藥費。

小行,媽媽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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