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司臻醒來發(fā)現(xiàn)床頭空無一人,才知道裴戚茵是多么無情的一個女人。
就這樣既然決定要離開,為什么裴戚茵還要招惹他?司臻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哪怕是傅戚書的死也與他毫無干系!
可是裴戚茵卻執(zhí)意不和他在一起,他能如何?只能繼續(xù)當他的將軍,可是這尋常的臣子哪有動不動就和女帝有肌膚之親的?
司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偷偷哭的稀里嘩啦,紅著眼還是去院里扎起馬步。
裴戚茵沒有走遠,就在庭院之中呆呆坐著,臉頰紅潤似乎還沒有酒醒,這天才蒙蒙亮,她也在思索自己和司臻的出路在何方。
看到司臻還有力氣扎馬步,她就知道自己還腰酸背痛哪能駕馭得了體力一向好的司臻呢?
“司臻,你到底對我有幾分真心?”
司臻聽到裴戚茵的聲音,猛地回頭,卻見她倚坐在秋千上。
瞬間他心里的烏云消散了,他急匆匆跑到她身邊,才發(fā)覺自己就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狗,只要她招招手他就會過來。
“瞧你,都流汗了,這個問題想好了回答,可別騙我。”
司臻單膝下跪,抬頭仰視著裴戚茵,緩緩牽著她的手,和自己炙熱的胸膛重合。
裴戚茵只覺得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很快。
“這就是我的回答。”
“好啊,幾日不見你倒是學壞了。”裴戚茵看著他眼中的熾熱,似乎有些舍不得他離開了。
司臻臉色一紅:“臣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裴戚茵靠近他,在他耳邊道:“就非要朕主動點,挽留你留下來了嗎?”
司臻僵住了,他未曾想過裴戚茵會主動挽留自己,一時竟激動不知如何回應,嘴唇卻不由自主地輕吻裴戚茵。
裴戚茵也是驚訝,如此主動的司臻不多見,她雖然覺得突然但也沒有推開司臻。
許久,司臻才放開裴戚茵,有些依依不舍,但他眼神帶著一些疏遠:“雖然陛下的心意讓我感動,但您的挽留是帶有條件的,是不是還要我需要放棄鎮(zhèn)國將軍的位子,這屬臣難以從命,如今邊疆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臣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得顧得與陛下的兒女情長。”
裴戚茵也遲疑了,的確她有些沒有顧及大局了,好像每次一旦涉及到司臻,她總是會頭腦發(fā)熱做出一些不符合女帝身份的舉動。
“沒有,朕打算等你回來,戰(zhàn)事大捷再度歸朝,朕就下旨冊封你為鳳君,你將會是大澤第一個將軍兼任鳳君的男子,只是和云尚國剛剛簽訂了停戰(zhàn)一年的協(xié)議,攻打云尚并不是一朝一夕,不知你何時才能回來呢?”
這話,實際上就是暗中問他,合適能攻下云尚國。
云尚國原先就是大澤旁邊的小國罷了,這些年才開始發(fā)展起來。
司臻咬咬牙,雖然沒有信心,他嘆了口氣,轉(zhuǎn)折又道:“三年后應當差不多,到時候臣必定攻打下云尚,當做我們成親的彩頭。”
裴戚茵噗嗤笑了出來,但心中更多的是擔憂,怕司臻欲速則不達。
“這話哄哄我開心變好了,哪里有那么容易。”
司臻搖搖頭:“臣是認真的,陛下你聽我細細道來。”
于是司臻和裴戚茵解釋了半天云尚國的詳情以及如何攻打的計劃,以及她要在朝中如何配合的建議。
裴戚茵心事重重:“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司臻你倒是會給我找難題,不過為了支持你的計劃我愿意試一試,適當增加稅收,開發(fā)通商,整頓權(quán)貴整治貪官,這樣才能確保軍隊的補給萬無一失。”
司臻感動,果真裴戚茵還是愛他的,這些建議尋常大臣如何說都不管用,裴戚茵都左顧言他不肯采納,如今他稍動口舌就得到裴戚茵的認可。
或許這就是和裴戚茵互通心意的好處吧,命運真的給他開了個玩笑,昨晚他還難過要和裴戚茵分離,今天裴戚茵就自己找上門來與他和好,只是這裴戚茵醉酒說的話不知能相信幾分,又可會反悔?
不過司臻沒有別的籌碼可以賭了,他想要和裴戚茵長相廝守,也只能把希望放在這道棋上了。
他拼了性命也要完成和裴戚茵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