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戚書覺得自己出來,裴戚茵怕是要生氣了,傅世辯被欺負了他總不能在珠簾后面無動于衷吧!只能擺擺手讓按摩的下人先下去,緩緩的出來。
“陛下,怎么如此急躁,可是出了什么事?”
“父君,您都知道的,別再裝傻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是朕自愿應(yīng)下的?!?
“哦,難道你不答應(yīng)別人還會逼著你答應(yīng)選秀嗎?”傅戚書挑眉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真的,父君您相信我啊,今早我是打了個小差,結(jié)果就被人算計了,可是,您為何很快也知道這件事情呢?”
傅戚書尷尬一笑,覺得自己也瞞不住了,坦然承認:“我在朝堂上有耳目你也是知道的,當然這有陛下的終身幸福,作為陛下的父君,我自然是關(guān)注陛下的后宮繁榮昌盛以及子嗣繁衍?!?
裴戚茵皺眉:“可是,朕昨日才不是和您商量過,朕和司臻事情嗎?怎么可能會這么快答應(yīng)選秀呢?”
傅戚書搖搖頭:“唉,我還以為陛下已經(jīng)想通了,看透了司臻對你的虛情假意。陛下一向是個聰明人,知道還是要向前看為好?!?
說罷,傅戚書又看了一眼剛才傅世辯退下去的方向,念叨:“陛下就算是不喜歡你表弟,傅世辯,但是整個大澤還有如此多的美人,總會有讓你心動的不是?何苦非要栽在一個司臻上,到時候軍權(quán)和鳳君的位子都在他手上,怕是陛下的江山也保不住??!”
裴戚茵有些蒼白無力解釋:“司臻不是那樣的人,我信任他?!?
傅戚書本不應(yīng)該提及先帝的事情,但是見裴戚茵如今這個死心眼,和他娘親還真的挺相似的,不由得感慨一句:“還望陛下好好想想不要走了先帝的老路?。 ?
裴戚茵沉默了,她每次滿心的歡喜總是被父君澆滅了。
“朕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也清楚鳳君不能有太多的權(quán)利,否則女帝懷孕了,鳳君和父君協(xié)同理政,女帝的位子是坐不穩(wěn)的?!?
“陛下心里清楚就好,我也是為了陛下著想才把傅世辯作為鳳君最合適的人選,他相貌端莊,從小就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對陛下也是癡情,只可惜是個苦命的孩兒,沒有享受到京城的繁華,就被綁走到鄉(xiāng)下苦了幾年,撞壞了腦袋,失憶了,給人做童養(yǎng)夫,差點就沒有了清白,不過他依舊潔身自好。努力讀書,追求上進,在恢復(fù)記憶之后,終于自己逃出來回家了,傅家也是虧待了他,就算陛下看不上他,我也想讓他入宮陪在我身邊?!?
裴戚茵雖然對傅世辯有些同情,聽到他的經(jīng)歷愣住了,不過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坎坷凄慘的人,她有幾個正夫的位子給他們呢?
“這些事情,還是容后再議吧,您也清楚我對傅世辯沒有什么意思的。”
傅戚書其實并沒有說實話,傅世辯的遭遇實際上更慘,他怕裴戚茵聽完了真相會嫌棄傅世辯,所以就沒有實話實說,不過他也交代了傅世辯身世坎坷,希望能夠得到裴戚茵認可。
可是有些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裴戚茵還是一點也不愿意松口,哪怕讓傅世辯當一個普通的侍君,裴戚茵也并沒有答應(yīng)他。傅戚書覺得女兒的翅膀硬了,他也管不住了。
“好,你表弟傅世辯去處容后再議,只是你要好好想想如何應(yīng)付朝堂上的那些大臣?!?
裴戚茵點點頭,只要父君同意不塞人,不主動張羅選秀的事情就好。
裴戚茵心滿意足的告退了。
傅世辯見到裴戚茵走了之后又緩緩進來,心驚膽戰(zhàn)的咨詢傅戚書剛剛究竟是哪里做錯了。
傅戚書嘆了一口氣
“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了,有些事情不得強求。”
傅世辯聽不太懂,但還是點點頭。
“那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就待在我身邊多陪陪我,以后你進宮的機會估計也沒有了?!?
傅世辯聽懂了,知道自己被嫌棄了,估計以后再也沒有機會接近裴戚茵了。
傅世辯只能點頭,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珠瞬間就流了下來,他離自己喜歡的人越來越遠了,還不知道為什么,簡直就像莫名其妙判了死刑。
傅戚書見他哭哭啼啼,心中充滿了憐惜之情,這樣梨花帶雨的眼淚,連他一個男子都要為之心疼,為何裴戚茵卻是無動于衷呢?難道她真的一心對待司臻,心中真的再也容不下旁人?
傅戚書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擺擺手喊對侍從說了幾句話,讓自己眼線過來匯報情況。
另一邊,裴戚茵從父親那里離開之后,十分焦急地跑到了將軍府。
有些事情裴戚茵得親自和司臻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