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戚茵反問:“小時候?朕怎么沒有一點印象?”
傅世辯有些傷感,看來女帝真的不記得他了,不過無妨,他可以慢慢說。
“陛下,當(dāng)時您才六歲,我五歲,在當(dāng)時新春的晚宴上。。。。。。”
裴戚茵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了,這么小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記住!
“我永遠(yuǎn)都記得,當(dāng)時您穿著紅色的夾襖,在梅林之中為了折下一束梅花,別在我的發(fā)間。”
裴戚茵點點頭,雙眼茫然,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覺得這是傅世辯編造出來的話,有些不耐煩。
“朕知道了,朕還有事先走了。”
傅世辯一個人呆呆留在原地,裴戚茵走的匆忙,他連沒有來得及站起來行禮。
他想到剛才裴戚茵臉上露出的不耐煩。
想到她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想到初見的女帝對他溫柔。
想到少時他們在一起玩耍陪伴。
想到她對他許下的諾言。
可是,他在他七歲的時候就被拐走了。
從此,女帝的生命之中再也沒有他的存在。
他錯過了很多,若是當(dāng)時他沒有被拐走,依舊是忠慶伯家的小公子就好了,這樣順順利利成長大的傅世辯,就能算得上女帝的青梅竹馬了吧。
如果那年元宵燈會他沒有執(zhí)意出去逛就好了,當(dāng)時他只是想起裴戚茵曾說過,元宵燈會上很熱鬧,四處都是人,如她這般在宮中待著出不去的人就像看看那樣熱鬧的場景是怎么樣的。
傅世辯本想自己親眼看過這盛世,就能和不能出宮的裴戚茵描繪當(dāng)時的場景了。
誰曾想,竟然那就是他人生命運的轉(zhuǎn)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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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戚茵氣勢洶洶找到在一旁休閑看戲的父君。
“父君!兒臣有要事和你相商。”
“哦?有什么事情比相看未來的君后更嚴(yán)重?”
裴戚茵震驚,有些不可思議:“什么未來君后?難不成指的是傅世辯?”
“自然是,若不是你今日來找我,我也不會逼迫你去相看,畢竟陛下還是先處理好國家大事,兒女情長可以放在一邊,你說呢?”
傅戚書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裴戚茵有些后怕,什么都瞞不過父君的眼嗎?
究竟是誰泄露了這些?
“父君究竟再說什么?兒臣聽不懂。”裴戚茵決定繼續(xù)裝傻。
“來了月事,意味著陛下要擔(dān)任起繁衍后代的責(zé)任,大澤本就人口稀少,皇室人口更是凋零,陛下還是早日誕下皇嗣才能穩(wěn)住大局。”
“父君!你!”
“我怎么知道的?你的那些小花招,瞞不過我的眼睛。”傅戚書提到此事還有些生氣,不過他并沒有立馬質(zhì)問陛下,相反他開始謀劃后路,謀劃傅家的后路。
“父君!你知道我還不想那么早就娶夫。”來硬的不行,裴戚茵只能撒嬌來軟的了。
“胡鬧!你就算看不上傅世辯,也得相看一些合適的人選,納入后宮,后宮安寧,你前朝管理也更順風(fēng)順?biāo)!?
“我喜歡的是司臻。”
傅戚書皺眉:“司臻?你看得上人家,人家看得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