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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 夫君他總在換人設
  • 高貴奶貓
  • 3029字
  • 2021-04-09 00:03:43

袁術遠仿佛歷經千辛萬苦才見到悠閑地坐在正廳的喝茶的顧卿月。

顧卿月的視線越過裹著一身怒氣的袁術遠,門子無聲地沖她得意一笑,看來袁尚書被氣得不輕啊。

顧卿月低頭啜飲一口茶,琉璃杯恰好掩住她上翹的唇角。

“袁大人請坐,紫季,看茶。”

“茶倒不必了!”

袁術遠畢竟是老狐貍,很快就收起情緒,假笑道:“本官此次前來,是為了本官那不成器的兒子,特意來賠罪了。”

顧卿月不解道:“袁大人這歉道得有些遲了。”

袁術遠心中咯噔一聲:“什么意思?”

難不成紹書已經......

顧卿月道:“離太子生辰已然過去幾日,袁大人現在才來,難免會讓本郡主覺著誠意不夠。”

聞言,袁術遠松了口氣,說:“道歉貴在有誠心。”

顧卿月頗為贊同地點頭,下巴微揚:“那么禮本郡主收下了,天色不早,本郡主有些乏了,袁大人,慢走不送。”

從一開始顧卿月就打亂了袁術遠的節奏,不按套路出牌。

袁術遠無法,只好作長嘆一聲。

偏生顧卿月完全沒有給他搭臺子的想法,起身欲走。

袁術遠一口氣梗在喉間,突然道:“郡主今日可見過犬子?”

“袁紹書么?”顧卿月腳下一轉,臉不紅心不跳:“不曾。”

然后便沒了下文。

袁術遠:“......”

你倒是問一個為什么這么問啊!

袁術遠道:“本官這不成器的兒子已經半日未歸家了,本官為人父母的,心中憂慮啊!”

“你兒子失蹤,袁大人來找本郡主有什么用,不該找京兆府么?”顧卿月頓了下,恍然道:“難不成袁大人懷疑袁紹書的失蹤,與本郡主有關?”

“怎——”

顧卿月打斷他,先發制人道:“本郡主做過的事不會不承認,況且本郡主雖然驕縱,但何時做過綁人這種事,袁大人今日拜訪,算是找錯人了,袁大人請回吧。”

誠信這東西,她時有時沒有,今日不巧,它剛好離家出走。

袁術遠深知與顧卿月打交道,非得挑明了說不可,否則她就會稀里糊涂地混過去。

“郡主說笑了,本官怎會懷疑郡主呢!只是本官聽聞郡主今日在風來酒樓遇刺,而犬子之前也恰好去過風來酒樓,隨后便失蹤了,這其中未免有些巧合。”

顧卿月訝異地看他:“莫非是袁大人派人為之?”

袁術遠:“......”

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誰會綁走自己的親生兒子!

“郡主當真是幽默,”袁術遠皮笑肉不笑道:“本館在想,這會不會是同一批人所為?”

顧卿月佯裝低頭思考了一瞬,回道:“不清楚。”

一旁的紫季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和三公子待久了,主子裝傻也愈發熟練。

凡事一問三不知,任誰也奈何不了。

“不過——”

正當袁術遠以為套不出話來時,顧卿月從懷中掏出一件他眼熟的物什,說道:“本郡主的暗衛在刺客身上搜到了一塊令牌,邊緣藤條纏繞,正中心刻著一把匕首,不知袁大人可識得?”

“......”

袁術遠神色不動的道:“如此說來,只要順著這令牌查下去,便能知道刺客的身份了。”

紫季心中冷哼,老狐貍,刺客的出身恐怕美人比你更了解了吧。

顧卿月故作詫異道:“袁大人見多識廣,竟然也不曉得令牌的來歷么?”

“說來慚愧吶,本官一心撲在為國為民上,對江湖之事,確實不了解。”袁術遠攥著令牌,忽地提議道:“不如這令牌就暫時由本官保管,待本官進宮時交予陛下。”

顧卿月深深地看了袁術遠一眼,唇角微勾,突然變得極好說話:“好啊。”

袁術遠沉浸于令牌失而復得的慶幸中,沒注意到不對勁。

他當然不會把真的交給陛下,隨便偽造一個就是。

至于袁紹書,正如顧卿月所猜測的那般,袁術遠并不在意是否少了一個兒子。

他在乎的是權力,是他自己。

嫡庶之分在袁術遠眼中不重要,只要是他的血脈,不就夠了?

“大人,大人!”

“讓我進去!”

突然間,外頭傳來一陣吵鬧。

袁術遠聽清聲音后不由皺眉,阿展不是被他留在府上么,怎會來郡主府?

顧卿月提聲道:“放他們進來。”

“是。”

“大人!”阿展一路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喘著粗氣道:“大人您快回去看看吧,府上出事了!”

袁術遠呵斥道:“荒唐,本官走時還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總不能他只是出個門的功夫,家就被抄了吧!

熟料,阿展哭喪著臉道:“尚書府周圍突然被禁衛軍層層圍住,說大人你勾結逆黨,意圖謀反!”

“???”

這可比抄家要嚴重的多了,這是滅門的大罪!

可是陛下為何會突然以這個罪名包圍尚書府?

袁術遠不由地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莫非是......

他眸光變得陰鷲起來,咬牙切齒道:“郡主下得一手好局啊!”

“袁大人說的,本郡主不懂。”

顧卿月右手握拳敲在掌心,似是明白了,散漫一笑:“原來袁大人還在懷疑本郡主,但凡本郡主有那通天的本事,袁大人您都別想活到現在。”

“嘖,本郡主是不是過于坦誠了?”

她似笑非笑,那不正經的神色分不清她是在說笑抑或是其他。

袁術遠冷哼一聲:“府上要事,便不多留了!”

他要再趕不回去,搜出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會更加不利。

“那......不送?”

待袁術遠的身影消失,紫季問道:“主子,您說袁術遠會不會趁機逃離帝京,隱姓埋名?”

顧卿月緩步走向七扇須彌屏風,說:“他會留下。”

“其一,他不舍得幾十年來得到的權勢與地位,東山再起,談何容易。其二,那暗刺的令牌是真的,就算搜到了其他的‘證據’,他也完全可以矢口否認,而且你沒聽見軒轅元豐說的是勾結營私,而不是培養暗刺,篡位弒君么?”

她讓門子故意刁難袁術遠當然不是任性為之,而是在拖延時間。

顧卿月下午時就讓人給御史大夫以及與袁術遠的死對頭送去了密報,當下沒耽擱入宮面圣彈劾戶部尚書袁術遠勾結逆黨。

一個為公,一個為私,卻也足夠。

朝中重臣與江湖殺手組織掛鉤,加之近些日子帝京確實不太平,多疑的軒轅元豐自然不能忍。

于是下令派禁衛軍圍住尚書府,若是在府中搜到罪證,立即捉拿袁家上下押入大牢。

而一切還未定,若是袁術遠現在離開,就是默認罪名,畏罪潛逃,不僅所有毀于一旦,還將面臨無休止的追殺。

關鍵的證據在自己手中,袁術遠又是天宇帝皇子時期就支持他的老臣,天宇帝會不會信還不好說。

他是在賭。

可惜,顧卿月既然早就決定朝袁府下手,順藤摸瓜找到了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就足以讓袁府永世不得翻身。

“吱——”

紫季拉開屏風,向右旋轉三圈柜上擺放的花瓶,只聽轟隆一聲,面前的墻壁緩緩向兩側展開。

里面是一間密室,空間不大。

袁紹書仿佛是從血水里撈出來的一般,四肢被鐵鏈鎖在十字刑架上,眸子陰暗無光,看上去出氣比入氣多,奄奄一息。

方才他就一直被關在密室之中,親耳聽見了,他的好父親對他的生死根本不在意。

顧卿月不緊不慢的道:“袁公子,這出戲,你可喜歡?”

經歷了生不如死的折磨,袁紹書一見到顧卿月,就恨不得殺了她,雙眼陰凄凄的,閃爍著怨入骨髓的光芒,口中卻只能發出無聲地吼叫。

“嗚嗚嗚——”你這賤人!

顧卿月頗為遺憾的道:“流沐也太不知分寸了,竟然連說話的能力,都不給袁公子留下。”

她無視袁紹書將刑架撞得砰砰響,低喃:“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曾經多次主張收回顧城兵權的是袁術遠,將為宇風朝效命的顧家軍以莫須有的罪名一個個毒殺致死的是袁術遠。

顧家歿,爭奪顧家店鋪營生,派刺客潛入郡主府,試圖逼死她這孤女的是袁府。

顧卿月不是圣人,做不到袁府他人無辜,莫要殃及。

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只知,血仇必須要千倍萬倍的償還!

顧卿月閉了閉眸子,若不是強大的意志,她已然控制不住體內躁動的殺意。

“阿陵呢?”

紫季道:“俞公子說要去府外處理點小事,讓主子不必掛心。”

顧卿月愣了一下,問:“這話是他說的?”

這可不像俞棄的風格。

還能給她捎句不必掛心。

紫季摸了摸鼻尖:“好吧,最后一句屬下改了點,原話是:‘死不了的,大可放心。’”

顧卿月失笑。

俞棄在郡主府待了些日子,也是該去處理他的事,免得手底下的人不安分:“既如此,不用管他。”

紫季以同樣的方式反向旋轉花瓶,密室在袁紹書仇恨的目光中重新合上。

顧卿月淡淡的吩咐道:“等塵埃落定,他的命也不用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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