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紅早早的來到了簡愛餐廳,一邊等著方源一邊跟老向聊著。特意從店里挑了件最貴的衣服穿上,當(dāng)然沒撕標(biāo)簽,明天還得繼續(xù)賣呢。
老向邊烤著肉串邊跟盛紅說:“打扮這么漂亮,今天會情郎啊?”
盛紅得意地說:“那必須的,要想天天會情郎,得自己打扮得像新娘。老向,問一句,我漂亮還是你那日本老婆漂亮?”
老向仔細地打量著盛紅,看的盛紅都不好意思了。有點難為情地笑著對老向說:“你想什么呢?你這么盯我干嘛,你就說我漂亮有這么難嗎,我是來消費的,我你的上帝,更是你的衣食父母,讓恭維我兩句你還當(dāng)真開不了口了”
老向笑著說:“那我不能欺騙上帝啊,我更不能欺騙我爸媽,從小我就是個實在孩子。我覺得你倆各有千秋,一個像日本料理,總有新意,一個像烤羊肉串,百吃不膩。”老向正回味著呢,有股淡淡的焦糊味彌漫開來“哎呀,糊了,糊了就不好吃了。女人得好好保養(yǎng),呵呵。”
盛紅聽老向說的日本料理總有新意,腦補了一下方源給她整理過的日本黃片,心說日本人就是有新意。想到這里,大笑了起來。看著老向手舞足蹈的著補他那兩把羊肉串,笑的更大聲了。
一股焦糊味兒,彌漫在餐廳,大伙都覺得老向失手了。正準(zhǔn)備取笑取笑他呢。往老向的方向瞅了一眼,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美妞兒在那趴著,大家又都覺得換誰都得失手。誰取笑證明誰心里酸。
老向的老婆難得的從后廚走了出來,盛紅跟她也很熟悉了,確實長的挺古典。小鼻子小嘴的。老向給翻譯了個中文名字叫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蒼井空毒害的。
空子看著盛紅笑的花枝亂顫的,笑著走了過來,用好像在抗日神劇里學(xué)的普通話似的問:“紅,打扮這么滴漂亮,什么滴干活?”
盛紅聽道這句什么滴干活拍著桌子笑道:“什么滴干活,花姑娘的干活。你家老向的良心大大滴壞了,你好好管管吧。”
空子肯定的搖了搖頭說:“向的良心,大大滴好。”
盛紅豎起大拇指說:“呦西,老向是你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
空子說:“我是一個中國人了。要說我們兩個都是日本的朋友。”
老向?qū)兆舆B比劃帶說的,“回廚房看看,一會兒你的菜也糊了,別讓這個妖精破壞咱的生意了,你滴明白?”
空子會意的笑了,對著老向鞠了個躬,退下了。
老向沖著盛紅得意擠了下眼睛,來炫耀他在家里的地位。盛紅沖他也挑起了大拇指說:“老向,真給咱國人長臉。”
老向笑的更得意了,烤羊肉串的姿勢烤出了太極拳的節(jié)奏。
方源進來找了半天盛紅也沒找著。朝著老向走了過來說:“老向,看到盛紅了嗎?”
老向盯著打扮的漂漂亮正在玩手機的盛紅,想了想,結(jié)巴地說:“沒,沒見著。”
方源掏出手機撥通了盛紅的電話。盛紅接了說:“就在簡愛呢,正對著老向爐子的那桌。”方源說:“我在爐子這呢。”
盛紅沖他走過來,對方源說:“你問老向不就知道了啊?還打電話。”
方源看了眼老向,又看了眼盛紅,不明所以地說:“問了,他說不知道”
盛紅盯著老向質(zhì)問道:“你不知道我在這里?”
老向?qū)擂蔚男α艘幌拢f:“你打扮這么漂亮我哪知道你等方源呢啊,萬一不是呢。”
盛紅假裝生氣地說:“老向,你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了。”
老向點了點頭說:“我以為方源過來是抓奸的。”
方源對老向說:“得,老向,今兒你算把我傷了。我一直拿你當(dāng)哥哥,可你到好,覺得我媳婦兒出來鬼混還給他掩護。哪天我得跟空子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了。我也得找個知己。”
老向和盛紅惡狠狠地異口同聲的說:“你敢。”
老向陪笑道:“跟你倆鬧著玩兒呢,我還不知道你倆恩愛啊,只是沒想到盛紅打扮這么漂亮是約你。”
盛紅把手跨在方源胳膊上說:“就允許你那日本料理總有新意啊。”
老向沖他倆擺擺手,意思是,趕緊滾。她倆也領(lǐng)會的恰到好處。走向了自己的桌位,盛紅沖老向喊道:“二十個肉串,二十個板筋,倆小菜看著整。”方源補充道:"倆腰子,七分熟的。”
老向點了點頭,默默說:“看來今晚這倆貨真得有點兒新意。大腰子我得給烤好了啊。“
酒菜齊備。盛紅倒了杯酒,也給方源倒了一杯。端起來對著方源說:“老公,干一個。”
方源舉起杯跟她碰了一下,一口喝干。擦了擦嘴,拿起了他定制的烤腰子,這得趕緊吃,放涼了一咬一嘴血,這么重口味的東西盛紅看著都惡心。
方源一臉享受的嚼著對盛紅說:“媳婦兒,咱倆好久沒單獨吃過一頓飯了吧。”
盛紅擼著烤串點點頭說:“那可不,上次那頓還是方源沒出生呢,也是備孕。”
方源聽了嚇得一哆嗦,看來這個要二胎的面兒又大了許多。
盛紅看他的表情笑了起來說:“你怎么了啊?”
方源又喝了口啤酒說:“壓壓驚,想起方源小時候那么磨人,我都害怕。”
盛紅說:“德行,又不是讓你生,我在想如果給你扔產(chǎn)床上去,你會是個什么表情,哈哈。”
方源說:“不提這個了,咱倆也浪漫一回,今天只談情說愛。”
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討論著戀愛中的那一幕幕往事。時而大笑,時而惆悵。結(jié)婚這么多年,關(guān)系還能像他倆一樣的真是少之又少。三年之傷,七年之癢,跟他們不沾邊。盛紅這個聰明的女人,總會讓方源有驚喜。哪怕是驚嚇,她不允許把日子過平淡了。
吃完飯,方源摟著她像剛剛戀愛的情侶一樣,在路上散步。大冬天的,盛紅還是向熱戀時一樣,把手揣進方源的毛衣里。看著繁華的都市,車輛在霓虹燈里穿梭。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聲小叫的呼喊著。看著一切,都那么溫馨。
方源說:“媳婦兒。今天開心不?”
盛紅說:“不許叫媳婦兒,你得給我一個你沒得到我,正在追求我的感覺。”
方源說:“那叫什么?”
盛紅陶醉在過去了的回憶里,幸福地說:“你當(dāng)初追求我的時候心里跟我叫什么?“
方源想了一下說道:“事兒媽。”
盛紅的手直接就揪住了方源肚皮上的一塊肉,用力反反復(fù)復(fù)的揉搓著。說:“好啊,方源,當(dāng)初你就這么想我的啊。”
方源疼的跳了起來喊道:“親愛的,我錯了。”
熱戀中的感覺再一次光顧了他們。戀愛七年,結(jié)婚五年。都已過了而立之年的他們,仿佛覺得自己才二十多歲。一下子就年輕了。愛情總會讓人覺得年輕。
方源摟著盛紅,偷摸壞笑著說:“親愛的我們?nèi)ラ_房可好?”
盛紅說:“備孕呢,攢攢吧。”
方源說:“可是今天之前的都是被煙酒污染過的啊,我們不得把那些糟粕取出來再一點點的培養(yǎng)精華嗎?”
盛紅點頭說:“上個紅綠燈旁邊有個如家賓館。”
方源撓著盛紅癢癢肉說:“看來你早預(yù)謀好了啊。”
盛紅大笑著朝著她所謂的上個紅綠燈的放向跑去。邊跑邊讓方源給王淑珍打電話,說晚點回去。
方源掏出了手機撥通王淑珍的電話親熱的說:“媽,公司聚會,晚點回去。盛紅跟我在一起呢,你們吃了先休息,不用管我們了。”
只聽聽筒里王淑珍抱怨道:“你就天天在外邊玩兒,老的小的都不管,你兒子今天又不寫作業(yè),我也沒辦法……。”方源打斷道:“行了媽,領(lǐng)導(dǎo)找我呢,不跟你說了啊。”方源沖著盛紅吐了吐舌頭說:“我媽要哪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我,就沒有當(dāng)媽的存在感了。說方正不寫作業(yè),下次再有這事兒你打電話吧。”
話音未落,盛紅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也是媽。舉起來沖著方源晃了晃,方源知道盛紅的電話本里,親媽存的是媽媽,婆婆存的是媽。
方源假裝痛苦的蹲了下來,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fā)。這當(dāng)媽的查親兒子的崗,查到兒媳婦這來,這腦袋里不知道裝的是啥?要盛紅說沒在一起,回家不得離婚啊。
盛紅看著方源得意的接聽了電話,也親熱的說:“媽,什么事兒啊?”
不出方源所料王淑珍上來就問,“方源跟你在一起呢嗎?”
盛紅強忍著笑,“在一起呢,媽,是不是方正不寫作業(yè)啊?”
王淑珍說:“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爸陪方正寫作業(yè)呢,你們踏實玩吧。”
掛了電話,方源問:“老太太說啥?”
盛紅說:“查你的崗呢,方正的作業(yè)你爸陪他寫呢,讓咱踏實玩兒。啦啦啦……”盛紅高興的轉(zhuǎn)起了圈,有這么個拿兒子當(dāng)女婿對待的婆婆也是她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