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司馬光結婚赴任
- 司馬光傳
- 祖詠
- 3021字
- 2020-09-13 09:00:37
會試結果出榜公示后,不久皇帝對新晉的進士賜宴,通稱瓊林宴。司馬光和李全在貢院看到告示后,準備參加皇帝賜的宴席。宴席在中午舉行。當天早上,司馬光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新買的衣服一大早就出了門。在客棧門口雇了輛馬車,急忙趕往城西皇家花園瓊林苑。在瓊林苑門口,他們遞上名帖。李全在外面等著,司馬光獨自進去。司馬光進到花園一看,只見里面亭臺樓閣,好不氣派。心里想:“皇家到底是非同一般,自己一個普通讀書人,能夠到得這等地方,真如做夢一般。進了宴會舉行的大廳。好多新晉進士也陸續趕來,足有一二百人。
這時公人來通稟,皇帝賜給新晉進士的簪花每人幾枝。也發給司馬光一枝。司馬光性格羞澀,覺得這樣做太奢華,就把簪花往旁邊一丟,說道:“這樣也太奢侈了,太不節儉了?!边@時旁邊一位進士勸道:“此是皇帝所賜,不戴有違君命。還是戴上幾枝吧?!彼抉R光覺得也是如此,不戴不太合適。就拿起一枝簪花隨意戴在帽子上。
各位新晉的進士在宴會廳在等待宴會開始的時候,還不時在交流和議論今年會試的考試經歷。大家互相道賀,介紹自己。留下各自的地址。在瓊林宴上司馬光認識一位年紀比較大的新晉進士。他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兩人聊得十分投機,這位進士向他介紹了自己的經歷,說自己考中舉人之后,因為家里的小孩太多,要照顧小孩,父母體弱多病,整天在家照顧家人,不敢遠走家門去參加會試?,F在小孩長大了,父母的病也好了,出門后自己的小孩照顧爺爺奶奶。沒想到一考得中。二人留下地址,相約以后多多交流。
正在眾人聊得歡的時候,忽然公人來通報,皇帝要來了。眾人趕緊列好隊伍,分成兩隊,站在兩邊,等候皇帝。不久皇帝駕臨瓊林宴。只見皇帝頭戴六棱烏紗,身著大紅龍紋皇袍。跟著進來的是今年的主考和各位文武大臣?;实酃剂私衲晷聲x進士的名次,宣布宴會開始。只見各位宮人上酒席,樂隊開始奏樂。頓時,瓊林宴熱鬧起來,各位進士向皇帝和主考敬酒。進士們也互相敬酒。大家都想,幾十年的時光,今天終于登上天子的廟堂了。大家的寒窗苦讀也是值得的?,F在理想實現了。都精神放松,開懷暢飲?;实酆椭骺紴槌⒂侄嗟昧诉@些英才而感到高興,大家邊吃邊談,好不高興。
酒席直到快到晚上才結束。公人宣布宴會結束,各位進士向皇帝和主考辭行,各自出了瓊林苑。司馬光和好朋友在大門口依依惜別。李一直在等著司馬光。主仆二人雇了輛馬車,回到客棧。由于中午喝了酒,晚上感到不怎么餓。就沒有吃晚飯,換下衣服,洗了洗澡。就和李全講起瓊林苑的經歷,李全十分好奇,問這問那,司馬光一一解答,把個李全羨慕的不得了。主仆二人直聊到二更天,方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主仆二人先到主考大人府上去遞上名帖和新晉進士一起向主考大人辭行。主考大人勉勵新晉的進士以后好好努力為朝廷效力,回家好好休息,準備朝廷任命和安置,眾進士都紛紛點頭稱是。辭完行,二人回到客棧,結完帳,騎著馬趕回同州。回到家,父母早已經知道兒子中了進士,又在家擺了酒席慶賀了三天。在朝廷還沒任命官職之前,司馬光在家里休息了個把月,自從離開家去趕考,一共快半年時間了,一直沒有休息,父親也知道趕考的苦,讓家人陪著司馬光到處去轉悠輕松。司馬光好不愜意,自長這么大以來,從未有這么高興過。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司馬光接到朝廷的任命,讓他到華州(陜西華縣)作通判。華州了離父親任職的地方同州很近。司馬光在瓊林宴上遇見的忘年交石昌言,被任命為同州推官,二人互相道喜,交流了治國理政的想法,都覺得自己責任很重,非得下苦功夫,認真做事才可以對得起朝廷的信任。父親和母親也很高興,同時他們也焦心起司馬光的婚事來。父親有個朋友叫張存?,F在任龍圖閣直學士。張存和司馬池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司馬光很小的時候就到司馬光家皖,司馬光對張存很是熟悉。張存有個女兒今年十六歲,比司馬光小四歲。父親和張存商議希望張小姐和司馬光能結為夫妻。張存也非常高興,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一個原因是朋友的家的公子,另外司馬光也中了進士,乃人中龍鳳,自己的女兒能嫁給司馬光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兩家又找了媒人,合了生辰八字,下了聘禮。約定在四月初八司馬光和張小姐結婚。
由于司馬光在華州為官,就請假回到父母所在的同州,張家住在汴梁,也提前半個月上路,早幾天就到了同州。結婚的那天,司馬光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的車隊到張小姐在同州的客棧去迎親,張家的各個兄弟送親跟著到了司馬光的家里。夫妻二人拜了天地父母,接著又夫妻對拜。二人進入洞房,由于司馬光崇節儉,不喝酒,外面的客人都由司馬旦照應。司馬光和張小姐在洞房里喝了交杯酒。司馬光對張氏說:“夫人,我二人今天已經結為夫妻,已是一家人,當永不分離?!睆埿〗愕溃骸按笕苏f的是,我們當然是一家人,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司馬光說道:“我今天已經成為朝廷命官,等你回了門,過幾天就要到華州上任,小時候學的圣人書,聽得圣人言,不能隨便敷衍,當要認真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解難。希望你能幫助我完成使命,支持我的事業”張小姐說道:“大人說的是,我定當支持你,讓你無憂的去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辦事?!彼抉R光對張小姐的深明大義表示贊賞。夫妻二人聊到很晚才休息。
過了幾天,司馬光和夫人一起到汴梁去自己岳父張大人家拜望。住了幾日,就回到華州任職。這段時間,司馬光信心滿滿。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都得到了。想起幾年前哥哥結婚的時候告訴自己的話,不禁會心的笑了起來。
且說司馬光和夫人在婚期結束后,立刻趕往華州上任,華州知府和華州城的大小官員為司馬光舉行了迎接宴會。司馬光一向不喜歡應酬,就想推托掉,夫人張氏說道:“知府大人親自出面,你不去,恐怕以后不好說話。在加上大小官員都在,也好混個面熟,以后做起公事來還進行一些?!彼抉R光聽后,覺得言之有理,就到知府衙門去赴了宴。在宴會上知府說道:“司馬大人,受朝廷任命,來到華州,以后還請各位大人多多配合,多多交流,不要為了些事情,多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彼抉R光道:“下官初次來到華州,多蒙知府大人和諸位大人抬舉,本官自會和各位大人一起將華州治理好,上報朝廷,下報百姓?!敝笕说溃骸八抉R大人表白心胸,正氣凜然,華州官員都很感動,祝司馬大人為官順利,造福一方?!彼抉R光趕緊答禮,諸位官員也開始盛贊司馬光的才華。特別是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早已經傳到華州。他們說到:“華州地處西陲,貧苦之地,民風強悍,不好治理?!彼抉R光答道:“只要諸位努力,相信會有好結果的。”席間,司馬光和諸位大人一起敞開心胸,聊得很投機。司馬光早就聽父親說過,同州也是不好管理,民風強悍。但是父親恩威并用,同州也得治。諸位大人聽說后也是對未來充滿期待。宴會結束,司馬光和諸位大人辭別了知府大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府第。
次日,司馬光開始履行通判的職責,他自己知道初涉官場,眼高手低,所以格外的小心,心想現實可不像書本上寫的那么美好。自己在書上學得能不能在現實的官場上用到,還是未知。但是如果現實太黑暗,自己也不能退縮。他事先找了通判府的師爺和公人仔細的了解了華州官場和民間的情況。然后他認真地檢查了華州的錢糧,戶口,和官員的廉政情況。覺得,華州的錢糧稅收不大對,錢糧上交太少,華州比同州富裕,但錢糧卻不及同州的一半。戶口也不對,很多大戶的人口只有幾口人,不計自己家的奴婢人口。倒是官員很是廉潔,并未發現太多的問題,可能是華州不太富裕,也可能是知府大人為官廉潔,上行下效,沒有人貪污。司馬光心想,錢糧上交太少和戶口不對要進行清理一遍。于是就開始著手調查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