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司馬光鄉試中頭名
- 司馬光傳
- 祖詠
- 3628字
- 2020-09-13 09:00:37
轉眼到了鄉試的那天,父子倆幾天前就趕到同州府貢院,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鄉試一大早,司馬池帶著司馬光到了貢院,交了名帖,進入考房。司馬池也無心回府里辦公,就在貢院的大門外候著,等著兒子考試出來。卻說司馬光進入考場,擺好筆墨紙硯,才拿起桌子上考題,仔細看了起來,考題題目為清風,做詩一首。司馬光思考半天,拿起筆來寫了起來。清風,陝州夏縣司馬光,水青楊柳拂面容,幾上文彩非是蟲,萬千姿態空中舞,心曠神怡意濃濃。寫好后,又檢查了一遍,水清為清字,幾加像蟲字一樣的偏旁是風字。風吹楊柳有萬千姿態,也是清風的姿態,心情舒暢意遲遲。幾上文彩是考試桌上的紋路,也是幾上的詩詞,不是蟲,表明自己不俗。仔細又揣摸了一遍,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了,就想交卷。但是仔細想了一想,父親和老師經常講,人要謙虛不能驕傲,如果提前交卷,主考會以為自己是一個輕狂的人,不如暫時忍耐一會,到了交卷時間再交。想到這他就把答卷放好,自己安下心來坐著等考試結束。他坐在考房里,手支撐著頭,打起盹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銅鑼聲響,原來是考試時間到了,考試要結束了。司馬光又最后檢查了一遍卷子,發現無誤后,將卷子拿起到主考那里雙手遞上,然后深施一禮。走出考場,感覺像鳥兒飛出籠子里一樣,渾身輕松。在門口看到了久久等候的父親。父親急忙問司馬光考場里的情況。司馬光將自己在考場里經歷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答卷講給父親聽,父親是個懂行的人,聽到后,仰天大笑,他告訴司馬光,這次考試必定能考上,父子倆人高興的回家了。
回到家到放榜的這段時間里,父親讓司馬光在家里好好休息,除了每天溫書習字外,還派幾個家人帶他到郊外去玩了幾次。這段時間司馬光是自上學以來最快樂的時光。過了一個月,放榜時間到,司馬光名列同州府鄉試第一名,把個司馬池和聶氏夫人高興得不知該干什么了。司馬池趕緊將消息寫信告訴在老家的老祖父。同州的好友都來道賀,都夸司馬光是大才子,司馬池和聶夫人教子有方。司馬光在人生的第一次比賽中獲得完美的結果,這對他以后的繼續進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給了他無比的自信。
父親到陜西同州(今陜西大荔)作知府后不久就給司馬光找了同州最著名的老師,城北崔老師,父親地同事說他教的學生好幾個都中了進士。司馬池親自帶著司馬光到了城北崔先生的俊才學堂。說明來意,說是好友推薦來的。劉先生簡單問了一下司馬光的情況,覺得司馬光中了鄉試第一名,自然是天資聰慧,勤奮努力。又加上是好友李先生介紹來的。十分高興的收下了司馬光,讓他第二天來上學。司馬池父子十分高興,留下學費,就回家了。司馬光在俊才學堂學到成人學的大學問,十分好奇,又加上自己愛好讀書,學業進步很快,成績在班里是名列第一,司馬池也十分高興。
轉眼過了半年,到了中秋,學堂放假。司馬光在家里和父親、母親、姐姐、哥哥一起團聚。到了晚上一家人在院子里賞月,吃著石榴、柿子,喝著米酒,好不快樂。這時司馬池興致高昂。向幾個孩子說,“今天我們以月亮為題,來作詩,好不好?”幾個孩子和聶氏夫人都非常高興得答應了。司馬池說:我先來,月亮,冰輪孤島孤獨地,嫦娥玉兔和吳剛,你們三人獨一席, 人間千人萬家齊。“司馬池夫人聶氏說道:“我跟著來,清月,嫦娥后羿本夫妻,嫦娥奔月棄后羿,月宮寒冷衣衫薄,還是人間溫暖多。司馬光哥哥司馬旦說:“我來做,月光,月潔高高,清輝光皎,天際悄悄,人間多好。”。司馬光姐姐說道:“我也來一首,美月,玉璧生輝,白玉無暇,懸鏡天維,天下皆醉。”最后輪到了司馬光做詩,他說道:“父母和姐姐哥哥做的詩特別好,我自愧不如,還是不做了吧。”父親說:“大家都做了詩,你也做一首,以免敗了大家的興致。”司馬光說道:“好吧,我來做一首,明月,月明當空照,人間已知曉,不用言和語,心中皆自昭。”這時姐姐說道:“父親和光兒的詩作的最好,讓他們兩個比一比,誰的好。”司馬光連聲說不,羞紅了臉,低著頭,父親說到:“我們幾個寫的詩,都被一個的詩給包進去了,無論你寫什么,都可以在光兒的詩里找到答案,光兒的詩第一,也是我們司馬家后繼有人。”大家都大笑鼓掌。司馬光也笑了。
崔先生對司馬光的要求很嚴格。崔先生說到:“我也是鄉試舉人,本來又中了進士,因奸臣當道,故而回鄉,剛開始,朝廷安排了一些官職給我,但我后來發現,官場黑暗,故而辭官不做,開了家學堂,教育學生,為人師表,也是物有所值,人得其用。你以后要是參加省試乃至殿試,要注意避開那些權貴,不要得罪他們,但更不要給他們做爪牙,和他們同流合污。要是以后作了官,要清正廉潔和你的父親一樣為國家朝廷和百姓做些好事,方可流芳千古。司馬光道:”先生的話,弟子記住了,決不做有文化的小人,要做正人君子,學圣人,不學奸臣。”張先生,點頭稱是。又一次張先生說:“你要想名垂千古,得中進士和狀元,以現在的功底還有些不足,必須更加努力才行,否則只能做一個庸庸碌碌的書蟲,一無是處。”司馬光點頭稱是,自此以后,司馬光每天天一亮就起床,溫習書籍,要是看不進去,就舞舞劍,大打拳。這些武藝是他跟衙門里的老都頭學的,用來強身健體和防身助人來的。對書里有不理解的地方,他都記下來,問問老師和父親。有時連父親和老師都不懂,他就翻閱書籍,窮盡古人所有有關記載,找大家所注來解釋。四書五經,經史子集中司馬光尤愛歷史。對史記漢書等歷朝國史都看不知多少遍,有的歷史他還能背誦。每天歷史都看,看完再從頭看。他和老師和父親經常探討古代歷史,有的見解連老師和父親都自愧不如。司馬光讀書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要不是家里有傭人照顧和父母老師的監護,他不知要鬧多少笑話。又一次,司馬光正在讀書寫字。到了吃飯的時間,傭人送來一盤餅子和一盤炒雞蛋。但連喊了幾聲吃飯了,司馬光都沒聽見。傭人無奈的走了。司馬光正在聚精會神地寫字,紙張用完了。它看見桌子上有白色的餅子以為是紙張,就拿起筆在上面寫了起來。這時父親走了進來,看到后大笑起來。趕緊告訴司馬光,這是餅子不是紙張。司馬光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也癡癡的笑了。
司馬光有個哥哥叫司馬旦,在前文已經說到,司馬旦并沒有考上功名。就在父親任同州知府之前,父親還擔任知諫院官員,在東京汴梁為官。當時已是仁宗皇帝在位,仁宗認為司馬池為人忠厚,做官清廉。就賞賜給司馬家一個門蔭名額。司馬光的大哥因此被任命為校書郎。司馬旦也有文彩,再加上為人忠厚,勤奮努力,得到了朝廷的認可。司馬旦與父親司馬池的同事聶大人的家里的千金說好了媒。就在司馬旦任秘書省校書郎之后一個月,兩家就講好了二月初八為結婚日子。司馬池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在東京的宅子里忙活起來。發喜帖,宴請媒人,定彩禮,請樂隊和廚子。司馬旦也每天招待媒人,自己做好了各種準備。
到了婚禮的那天,辰時,司馬旦換上了新婚禮服,備上彩禮,帶著車隊,一路吹吹打打趕往聶大人的家里。司馬光也換上干凈的衣服,和哥哥一起去迎親。到了聶大人的府上,聶大人的兒子站在門外迎接。彩禮送往府內,車隊停在外面,司馬旦和司馬光被接往正堂入座。一會聶大人和夫人出來,司馬兄弟見了禮。新娘子頂著紅蓋頭也出來了。夫妻二人擺了父母天地。司儀說吉時已到,趕往司馬府。丫環攙著聶小姐,到了府外,坐上了兩匹棗紅馬拉的禮車。司馬池急忙往外趕,司馬光這時小聲說:“給長者施禮”,司馬池已經走出正堂門口,這時趕緊轉回來,給聶大人和夫人深施一禮,說“小婿慌張,給岳父岳母大人施里,告退。”聶大人和夫人看著女婿慌張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揮揮手說:“快去吧。”
司馬池快步趕到車隊前面,坐上棗紅色的高頭大馬,樂隊又開始吹吹打打趕回司馬府。回到司馬府,司儀在門口等了好久,司馬旦下了馬到聶小姐的車前,說道:“請聶小姐下車,到家了。”丫環將車簾打開,聶小姐下了車,丫環攙著,司馬旦用紅綢子牽著聶小姐到了正堂,拜了天地父母,最后夫妻對拜。司儀喊道:“送入洞房。”司馬旦用紅綢子牽著聶小姐進入洞房。洞房里早已擺上酒席,摘了蓋頭,夫妻喝了交杯酒。“司馬旦說道:“娘子,我們現已經是夫妻了,這就是你的家了,夫妻之間就不用客套了。你累了一天了,多吃點,休息休息,外面還有不少親戚好友,我得出去應付應付,娘子一下如何。”聶小姐說道:“大人說的是,我們已經結拜過,別讓外面的親戚好友久等了,你快去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司馬旦應了一聲就出了洞房,趕往客廳和院子里,這里擺滿了酒桌,親戚好友們正在開懷暢飲。一見司馬旦出來,都大聲起哄起來。司馬旦趕緊各個桌子去敬酒應酬,酒宴一直到了二更天,才結束,眾人逐漸散去,傭人們打掃庭院不說。司馬光見司馬旦正要往洞房去,趕緊拉了一把他,好奇的問道:“兄長,結婚是什么感覺。”司馬旦說:“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如履云端,如癡如醉。”司馬光懵懂的點點頭。司馬旦說完,就徑步趕往洞房。司馬光等哥哥走后,想了一會,覺得哥哥高興的不得了,從未看見他這么高興過,古人說的人生四大喜事看來是至理良言,無人能逃脫。不知自己什么時候能趕上這四大喜事。想了一會也就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