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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得知趙家滿意的不得了,嘉敏帝也樂的牽線。趙家的小女兒也是名門千金,絕對配的上任何臣子。

之后一日的早朝上,嘉敏帝就下旨指婚,閔純雖說不上多高興也算心平氣和地領旨。

“依朕這段日子的觀察,閔愛卿著實是個德才兼備的賢臣,日日辛勞,牽掛國事。就晉戶部侍郎。”

當真是雙喜臨門,閔純連忙領旨謝恩。談僖伶坐在一旁看著都為他高興。雖然腿傷已愈,阮堇年還是破例讓她坐著上朝,怕她站太久。

退朝后,談僖伶剛出殿門,就見一道紫色的身影立在門外。衛昀卿平常都喜歡穿素衣,上朝時穿的紫色官服已是他穿的最隆重的著裝。

衛昀卿望見她,唇邊輕勾,漾起好看的弧度,桃花眼睛像是會說話般勾著人靠近。見她走近,衛昀卿轉身向外走,步子邁的挺大。

談僖伶快步跟著,“有事直說。”

“今天是小滿,百姓都在過節,晚上也許還會有家家戶戶的人出來擺東西。”

“什么?”一時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喜歡這些的嗎?”衛昀卿開口解釋。

談僖伶一時語塞,住,“嗯?”

衛昀卿這才轉身看她,“我看你還能走這么快,腿應該沒事了吧?”

“……是啊。你還有事?”

衛昀卿佯裝嘆氣,“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

直覺告訴談僖伶掉頭就走,多出來的一根筋“迫使”她說:“你還有求我的一天?”

衛昀卿知道她實際上是個很會“得寸進尺”的人,便向她投去略帶玩味的眼神,“行,我求你。”

這句尾音繾綣,語氣溫柔的話怎么能忍?談僖伶用面癱掩飾心花怒放的情緒。幸好,她雖是一個標準的聲控但也有張標準的冰山臉。

“勉為其難。”談僖伶淡淡說了四個字。

衛昀卿便帶著她出了宮門。

“我還得叫苦生跟著。”

“讓你的侍衛歇一會兒吧,我會負責你的安全。”說著,衛昀卿掀開門外一頂轎子的簾子。

談僖伶立即搖頭,“我必須得帶上他。”

衛昀卿屈起手,面色不變,“韓佑,去給天師把人請來。”

“你把這個給他,不然他不會信。”

談僖伶取下手上的一個羊脂玉鐲。上次那對血玉手鐲被搶走以后,她告訴苦生是自己不小心磕壞了。誰知這小孩又拿自己的積蓄給她買了對羊脂玉鐲。

談僖伶沒發現衛昀卿盯著她的手腕眼神一暗,等她轉回頭時,衛昀卿又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先上轎吧。”

談僖伶笑了笑,小幅度而沒有猶豫地搖頭。

姜苦生趕來得挺快,一看見衛昀卿就充滿戒備地將談僖伶護在身后。衛昀卿回了一個包容的眼神。

安撫好苦生,談僖伶準備跨上轎,衛昀卿穩穩扶著她的雙臂將她帶上來。談僖伶不禁想到:不會是上次跳不上柜子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吧。

“究竟什么事?”

“見了你就知道了。”

見誰?談僖伶也不多問,衛昀卿現在的目標也不是她。

轎子停在衛府門前,衛昀卿先下去,雙手從談僖伶臂下穿過將她抱了下來。

談僖伶覺得他實在有點奇怪,剛落地面就推開他:“不用。”

衛昀卿愉悅地笑了笑,還不忘分給身后一臉黑線的姜苦生一個眼神。

“衛大人!”一道滿含期待的少女聲音。

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少女看見他們,小跑過來。少女看著和苦生同歲,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人的時候撲閃撲閃的。

“這是哪家的小姐?”談僖伶問著,偷偷向衛昀卿投去一個揶揄的眼神。

“趙家小姐,趙笳意。”衛昀卿對著談僖伶解釋。

趙笳意打量著談僖伶的著裝,“是天師大人嗎?”

談僖伶點頭。

“所以您可以帶我去見閔純公子啰?”小姑娘立即跳到她跟前,期待的眼神像一只小狗。

談僖伶疑惑地看了衛昀卿一眼,只見那人無比坦然地進了府。

“衛昀卿,你——”

談僖伶剛想進去就被趙笳意拉住。這姑娘比她矮半個頭,力氣挺大。姜苦生神情冷峻地走近,談僖伶沖他搖了搖頭。

“趙姑娘,你找閔侍郎干什么?”

趙笳意聞言立即撒手,眼睛一亮,笑得天真爛漫,“他升成侍郎了?那他肯定很開心!”

“皇上今日已經給你們倆賜婚了。”

不用說,趙笳意現在就差原地轉圈了,原本白皙的臉蛋因為喜悅微微漲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談僖伶對這個率性的小姑娘突然好感叢生,“那你現在不用見他了吧?”

趙笳意笑著說:“不用了,短時間內我和他不能見面。”

“所以以后有事別找衛少傅,他就會空口答應。”談僖伶玩笑道。

“也不是。”趙笳意的大眼睛一閃一閃,“是我看衛大人和閔純——現在是閔侍郎了,走的近,所以才來麻煩他的。他是個未有婚娶的男子,被我纏著肯定不方便。何況他也不想打擾到好友。”

看來也不是個傻姑娘,談僖伶說道:“那現在沒有我的事了?”

見她要走,趙笳意又拉住談僖伶,“天師大人,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吃了中食再走吧。”

談僖伶欣然答應。于是幾個人找了家飯莊,在二樓的廂房坐下。

“天師,他是您的貼身侍衛嗎?”趙笳意打量著面前不茍言笑的少年。

“對,他不愛說話。”除了對她,苦生話一向很少。

“哦。天師大人,您多大了啊?”

趙笳意一口一個大人,相處起來其實也沒拘謹。

“二十四。”這本書里面,女子十六成年,超過二十未婚就要招人閑話了。

“桃李年華。”趙笳意突然說道:“其實我一直很仰慕您的。”

談僖伶偏頭看著她,眼波流轉。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入朝為官更別說成為百官之首,偏偏您還是一個自由的人。”趙笳意認真地說。當她嚴肅起來的時候睫毛竟不眨了。

“自由?”

“相信我,這世間再沒有第二個女子能夠像您這樣。”

談僖伶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她的獨特源于她與這個世界的全異。

這家飯莊的菜挺不錯,點的樟茶鴨、冬瓜燕都很可口。三人正吃著,突然聽到隔壁驚呼的聲音,細聽還有樓下人們的求救聲。

“在旁邊!”

談僖伶立即推開窗戶,“苦生,你帶她跳下去!”

姜苦生置若罔聞地拉住她的手。忽然,木門被踢開,五六個黑衣人沖了進來,都是蒙著面只露出眼睛。

前面一個在看見談僖伶時似乎動作頓了一秒。談僖伶瞬間想起那句話:只要你不說出去,沒人會傷害你。

“我是嘉敏帝親封的天師,你們誰敢造次!”

果然,后面的黑衣人聽到后都沒有輕舉妄動。看來他們的目標是趙笳意。

談僖伶心中一緊,“你帶著她下去。”苦生的武藝她相信,但是他不能帶上她們兩個人,正面沖突勝算也不大。

姜苦生仍倔強地拉著她的手,

趙笳意雖害怕地縮在窗邊仍強撐道:“天師,您先走,我,我斷后。”

談僖伶嘴角一抽。

這時,那群刺客中最前面的一人指著趙笳意,“留下她,其余的人離開。”

姜苦生此時也明白了什么,尤其當談僖伶此時責備地看著他。他迅速拎起趙笳意跳窗,談僖伶看著他們平穩落地,整個過程不過三秒。

“你不該這樣。”最前面的刺客說著。

“抓住她,那個侍衛還沒走遠,讓他來換人。”后面的一個光頭說道。

“不行。從下面追。”前面的刺客立即否決。

那光頭也是一身蠻力,直接朝談僖伶沖過來,企圖捆住她。拒絕抓人的那個刺客立即抱住光頭往后拖。

“不能動她!”

“換人后再把她放了不就得了!”

談僖伶右手猛力掙脫出來,不想竟失手打了光頭一巴掌。那光頭大怒,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往窗戶外壓。談僖伶半個身子都露出在外面。

呼吸不了。談僖伶費力地想要移走光頭的的手卻力不從心。

似乎還能聽到有人在叫她。快點做些什么,談僖伶,快點!

“你瘋了!”

光頭怒吼道:“我給她長點教訓。”

蓄好力,談僖伶雙腳向那光頭肚子使勁一蹬,那光頭吃痛松手。談僖伶終于能夠呼吸上,同時,她也因失力在窗外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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