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哥,阮湛你們怎么不說話?”柏瑜走在他們中間。
別說還挺對稱的。
阮湛輕皺了眉,“同桌,我們走錯路了嗎?”
一路上只顧聽她說話,周邊的景物都不一樣了。
“沒有,這是另一條?!敝苜┨姘罔ふf。
“阮湛,江執呢?”柏瑜反應過來,江執沒跟過來。
“他和時昱在那邊住?!比钫拷忉尩馈?
“那你自己一個人,不是特別難過嗎?”
柏瑜皺眉替他揪心。
“什么是難過?”周侃問道。
“就是……就是特別不好地過?!卑罔ふf著說著打起了哈欠。
“你看,我哥在家可以看家?!卑罔るp手合十地解釋,“你…就你一個,這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阮湛想笑。
“我這不是怕同桌你過得不好嗎?”柏瑜真心實意道。
“哦?!?
“侃哥,你呢?”說完一個又一個。
“侃哥,你怎么想起來的跑到這個學校?!?
“我不是說過了嗎?”
周侃仔細回憶五個小時之前的對話。
“哦。”
柏瑜點頭。
“瑜妹兒。”
“同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柏瑜又打了一個哈欠。
“你困了?”阮湛在她面前招了招手。
“啊,我沒困?!碧ь^扒拉掉他的手,對視時眼睛一片迷茫。
“困了困了?!?
周侃扶上她的肩膀,“侃哥,帶你回家?!?
“不行,男女有別?!卑罔⑺帜孟?。
“我自己可以走,可以的?!卑罔c頭,又來了一個哈欠。
“我好困好困?!?
“快到家了,快到家了?!敝苜┎蛔屗飞?。
“我為什么要步行回家,我有車的。”
柏瑜一巴掌拍下自己的腦門。
有喝酒胡說八道的,這年頭還有困暈的胡說八道的。
柏瑾開車正在路上,就收到了一條微信。
五分鐘到達目的地。
“瑜妹兒,瑾哥來了。”
柏瑾的車停在了他們不遠處,人從車上下來。
一身黑衣正裝,頭發梳理得井井有條。
“瑾哥,瑜妹兒她…”
“我知道,我先帶她走了?!?
柏瑾捏捏她的臉蛋兒,又摸摸她的額頭,好像有點熱。
“干什么?”柏瑜拉下柏瑾的手,“男女有別。”
“我是你哥,有個屁的別。”
柏瑾捏著她的脖子,“走。”
“不和你敘舊了,我帶她回家了。”
柏瑾沖他們二位點點頭。
待柏瑾的車子離開之后,他們二人才有對話。
“順路嗎?同學。”周侃戴著虛無的眼鏡看著他。
兩個人身高相差不多,氣質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不順。”阮湛心里煩躁,聲線如常。
“再見?!敝苜┱f了再見,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到家中的柏瑾將柏瑜抱下車。
“柏瑜,你藥呢?”柏瑾大聲喊著她。
“不知道,哥,我頭疼。”柏瑜捂著頭抓著頭發,顫音敲在柏瑾的心上。
“妹妹不怕妹妹不怕,我在找我在找?!卑罔谒龝鼪]翻到。
又去了她的書桌,還剩一小瓶。
柏瑾能最大程度地減少了所有的時間。
“妹妹,吞下去吞下去?!卑罔p哄著她。
“我自己來?!卑罔さ难劬νt。
“你睡覺。”柏瑾拉好被子,將她的鞋脫掉,自己就去找人去了。
“媽,小瑜頭又疼了,不是說不疼了嗎?”
柏瑾飛快地說著,那邊的母親不知道在做什么,總之是很忙,總有聲音在不停地打斷他。
舒媛還在不停地用外語說著,語速已經很急切了。
柏瑾在這邊等著她說話,眉頭已經皺得很緊。
“頭又疼了?”舒媛才開始接電話。
“媽,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柏瑾問道。
柏瑜頭疼這個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每次只能喝點藥才能壓住。
“她有接觸過茶葉,酒精這一類的食品嗎?”
“不清楚?!卑罔陉柵_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
“等她不痛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現在沒辦法確定她是什么情況,大概率飲酒或者喝了不干不凈的水質品。”
舒媛說完,就準備掛電話,“很難回去。”
舒媛是國際醫生,職責所在,歸家就是夢想。
“舒醫生,這個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助理拿著結果遞給她。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研究。
阮湛停在柏瑜家門口,待了一會兒,回去了。
班里的群快炸開鍋了。
“選哪個主題?”
下面顯示出了不同的板塊,任意投票。
高明誠【這還用選嗎,直接大合唱】
趙毅【大合唱吧。】
江執【往那一吼,讓我們蕩起雙槳~~】
于斌【江哥nb】
【狗頭jpg】
【狗頭jpg】
+1
+1
+1
………
班長【大合唱】
其實全班六十八個人,也就三十多個在線兒的,還有不出來發言的。
班長【再不出來發言,下次全民人解放的碰麻將or斗地主都取消。】
?
?+10086
班長(司聞)【我giao】
蝦兵蟹將
淦!
giao!
班長【@10087@看我眼神行事(Θ?Θ=)你們誰???修改備注!】
10087【大爺…】
看我眼神行事(Θ?Θ=)【大爺…】+1
高明誠【哈哈哈jpg.】
班長【滾?????jpg.】
班長【@柏瑜@阮湛學霸來點兒建議……】
空白處落空五分鐘……
阮湛【無】
班長【既然都沒任何異議,大合唱一錘定音…】
也沒多長時間,群消息都靜止了。
司聞也就統計了一下再次記錄到小本本上面。
阮湛換了身衣服,若隱若現地骨架緊貼在衣物上面,襯得人越發清瘦。
月光散落在肩上,身形一半隱匿在月色,一半隱匿在夜間。
他坐在陽臺上,不停地敲打手機的頁面。
江執和沈時昱回到住處,就已經不早了,況且沈時昱他倆一見面就掐掐。
比如現在。
“沈時昱,為什么停水了?”江執站在浴室里面,聲音差點沒吼出天。
“我看看有水沒?!鄙驎r昱撿起沙發上的手機就開始查水量。
猝不及防,電停了。
“沈時昱……”江執眼前一黑,他又小心地從浴室里面出來,大聲地叫著他的室友。
然而,空蕩蕩地房間未曾有人回答。
“沈時昱……聽到我說話了嗎?”
弱弱地喊了一聲,江執胡亂地擦了擦頭發,隨意地將毛巾丟在了沙發上。
畢竟,這棟樓層停電地好像是只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