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平端著自己的茶杯，晃悠晃悠地回到了自己的班級。

孩子們都在對著答案，班級氛圍略有沉悶。

沒人理會他。

這個效果就挺好，知道發愁了，下次就出點相對簡單億點點的題。

“趙雯雯同學，你怎么樣？”陳西平慰問一下第一排的女生。

“我……我數學不太好。”趙雯雯緊皺著眉，心情不算好。

聽到這兒，剛才他走了一大圈兒的問了好幾個班級，在人家窗戶口處抿著茶，孩子們的表情都不太對。

都是一臉苦澀，像嘴里戳了苦瓜似的，苦的回味無窮。

陳西平又抿了一口專屬中年茶，心里打定個主意，要給孩子們帶去慰問，不能滅了孩子們的火花。

“我下去走走看看。”

自顧自地說著。

“阮湛？你怎么樣？”陳西平走到阮湛那里，問了兩句。

“我還沒對完。”阮湛拽了一張答案蓋在了桌子上。

“哦。”陳西平又轉過身，“明誠，你數學怎么樣啊？”

笑瞇瞇地問。

“陳…老師。”差點沒爺出來。

“這是我爸出的題？”高明誠將筆別在耳后。

“對，你爸。”陳西平又開心了，“明誠，你數學怎么樣？”

高明誠：“。。。”

江執看了一眼阮湛，“湛哥，你卷子呢？”

阮湛給他看。

“這個？”你當我眼瞎，我也就真把自己當眼瞎算了。

“你干什么呢你？”陳西平愛撫了江執同學的腦袋瓜。

“老師，您剛才怎么不問問我？”

江執同學標準小學生坐姿，上下并疊的胳膊，齊齊地放在了一起。

“江執，你怎么樣？”

“老師，這也太難了。”坐姿沒堅持十秒鐘，趴在了桌子上面。

“我不行。”

“加油，好好干，不能說不行！”拍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高明誠的肩膀。

哎呀，打擊的估計都不輕，一個兩個的又頹又廢。

一路晃悠晃悠地到了最后一排。

“柏瑜同學？第一次在這兒考試，還適應嗎？”

明德中學速度很快地給她安排了跟著班走的考場。

“還行。”

柏瑜只是握著筆，沒有動。

“這次怎么樣啊？”

陳西平抬起手想拿她的試卷看一看。

柏瑜將試卷遞給他。

“不知道。”

女生不好意思地摸著鼻子。

她也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

只能說不知道了。

“哦，不緊張吧。”陳西平和藹親切地問她。

“不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

陳西平大致了解到柏瑜的水深達到了多少。

明天就出成績，也不急。

晚十點。

“你走不走？”江執看著一臉淡定地同桌。

“你先走，我等一會兒。”阮湛將幾張A4紙捆在一起用夾子夾緊。

江執也沒再問他，他困得跟一條睡不醒的狗。

“再見，我要回去補覺了。”昨天嗨過頭了，今天差點沒困死在考場上。

他要睡覺，要補眠了。

柏瑜這段時間都等到十點二十才走。

“阮湛，這個是錯了嗎？”柏瑜拎著試卷去阮湛那兒。

“有點，你把這個式子這樣寫，就這道題來說，你直接用定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