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高姓老師，頭發還在。

教數學的，戴著眼鏡，清清瘦瘦的，不像是生出來個高明誠的高德鈞老師。

十四班班主任。

“一般的水準。”

明德中學盛行的就是“德鈞出征，寸草不生。”

陳西平尬笑地抿著手里的茶，有點燙嘴。

“我去班里面看看這幫崽子們。”

高德鈞推了推眼鏡：“。。。”

辦公室里面就他兩個。

班長領著六個課代表，去文印室拿了六科的試卷答案。

等陳西平進班的時候，就像進了一個殺豬場。

尖叫聲，此起彼伏。

“柏瑜，你的怎么樣？”周年年和陳晨轉身。

“不知道，我還沒對答案。”柏瑜甩了甩卷子上的粉塵。

“那你感覺難嗎？”陳晨手里握著到處都是紅叉叉的試卷。

“不知道，這題是怎么出的？”

柏瑜扯開話題，她不喜歡每次都有人在她面前對答案，問題的難易程度。

崇德中學也是明德中學也是，估計全國各地差不多，都喜歡在后面問難不難。

柏瑜想說不難。

又怕傷人家的心。

排不排擠的倒無所謂，就是三天兩頭找你的事情，最討厭人。

“就那樣兒，聯合出的試題。”周年年說道。

“哦。”

漂亮的女生，做什么都是優雅有風度的。

“你猜這次是阮湛還是邱閱我們學校第一？”

兩個女生在廁所隔間傳話，相互的信號剛好被柏瑜捕捉。

想到這兒，阮湛下午好像沒來，江執也沒來。

“不知道，邱閱不是那個喜歡阮湛嗎？”

青春期的女生都喜歡八卦一點，這種情況雖然不好，但也給枯燥乏味的緊張生活帶來一點樂趣。

“校花選舉快推出來了吧。”女生A說道，“沒想到我們學校還挺會玩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選？”

“剛好和出成績的時間點一同放出。”

女生B回答，“估計，是吃得太飽了，那個聽說是柏瑜和邱閱。”

“你猜，明天我們是先聽到校花是誰，還是先聽到成績第一是誰？”

“不知道。”

“要不賭一個，一杯奶茶。”

兩個女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柏瑜不會背后聽別人說話，上完廁所，洗了手就走了。

連后面即將要聽到關于自己的片場都忽略了。

“那個新來的柏瑜，長的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感覺有點清高。”

女生B回答。

“阮湛，柏瑜。”沈時昱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江執玩著手機，嘴里咬著煙，掀起眼皮四周環顧。

“打你的游戲。”

阮湛坐在椅子上假寐，昨天晚上這兩個傻狗非要去看比賽，巧了是有好幾張票。

他不去非拉著他去。

柏瑜今天忘了穿校服了，不是應該是全校的同學，在考試期間都可以不穿校服。

頭發被扎起來，看起來英氣十足。

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一個天藍色牛仔馬甲，肩帶很細，馬甲外配了一個同款腰帶，輕松束緊。

下，身著同樣色調的牛仔褲，配了一雙白鞋。

帶著清新的慵懶且隨意。

阮湛看了一眼柏瑜，走廊上站了好幾波人，竟然有遞給她的書信，還粉色的。

柏瑜氣質壓住了一眾人，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遞給她情書的同學。

阮湛聽不到她說什么，根據唇形，還是看出來個差不多。

“同學，好好學習，夢里什么都有。”

沈時昱打量著阮湛的表情。

沒那么木，唇角十五度上翹，心情不錯。

阮湛站起身，打了哈欠。

“我回教室了。”瞇了好一會兒，嗓音有點啞，聲音都差點讓人胡思亂想。

“我也回。”江執關掉手機，揣進兜里。

坐回座位的柏瑜，頭上慣例扣了頂帽子。

掃視了眼答案，除了一道懷疑是有問題的，其他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