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海上人,我想請你刮個臉
玉珠宅庭院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園子入口,都在等待新成員到來,挽挽更是一臉興奮,哇,終于要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挽挽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她捂著胸口,對自己說淡定些,也不是頭一次見人,怎么還緊張起來了。
對面的薄荷看到挽挽如此模樣不禁想逗逗她,“姐妹,你咋了?看你的模樣,還以為你在相親。”
大家一聽薄荷這么說,也看著挽挽。
“別說,有那么點意思。”老劉你最近有點話多。
“說啥呢,我只是比較期待,我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你們瞎說啥。”挽挽的解釋有點蒼白,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緊張。轉念一想八荒弟子何懼之有,她只是對這位金蘭期待值過高了一些,這么一想道理就通了。
“嘖嘖嘖,狡辯。”
這時這位新金蘭已經行至園門,那人一襲墨綠衣衫,身形高大挺拔,烏黑如墨的長發梳的一絲不茍,用銀冠高高束起,如墨如漆的劍眉之下是一雙銳利似鷹的眼睛,眉宇之間充斥著的霸氣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高挺的鼻梁下.......額,兩腮布滿胡須,看到這里挽挽撓頭,這人應該有兩年未刮過胡子了吧,下半張臉隱藏在胡須之下看不清本來面目,她想要不要有空請他去刮個臉?
那人并未攜帶兵器,挽挽也不甚在意,她更在意的是他那強健的胸肌,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來這人常年高強度習武,線條很好,胸脯結實,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應該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衣服架子”。她盯著那人身子看了許久,仿佛要透過衣服看到些啥才肯罷休,腦子出現了薄荷給她的那副畫,不禁喜笑顏開,滿臉緋紅,春心蕩漾,抬手偷偷擦了一下流出的口水,恰好這一幕被對面的三哥看了個正著。
“咳,矜持。”蘇三輕咳一聲小聲提醒,挽挽見自己失態憨憨傻笑,幸好沒有人看到。
“翰墨,快來坐。”玉珠熱情的招呼,“不是說后日才到么?臨音閣的席訂的是后日.....管家,去問問今日可有空位。”
“小姐,是要改日期么?”
“去看看今日還有為沒有位子,后日的也不必退,吃了便是。”有錢真好,就是豪橫。
“是。”
“翰墨,臨音閣的買賣你也知道,要是沒位置的話今日就在我這院子里隨便吃吃,我家的櫥子手藝也的頂好的。”
“嗯。”
“翰墨兄,可還記得在下?”蘇三與他有過數面之緣,但從未正經打過招呼。
“記得。”
“那我呢?”芊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記得。”
“對,你們幾個都是「劍蕩八荒」的常客了,應該早就打過照面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了,有很多時間了解。方才管家說臨音閣沒位子了。就在我這先粗簡吃上一口,飯廳那邊菜以備下,我們移步正廳,吃點茶點等待開席開可好?”玉珠笑著拍了拍芊陌瘦弱了肩,“一會蘇蘇和澤也要來。他們與翰墨可是熟人呢。”
“額,你需要我幫你做點啥?”芊陌大概明白了玉珠為何拍她。
“要是打起來了攔著點,別把我這宅子拆了。”
“這事包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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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后,飯廳里大家熱絡的聊天,互相吐槽,挽挽看向窗外,發現一個人影坐在對面的屋頂上,看那抹月下剪影便知道是新金蘭翰墨,她拿著一壺小酒悄悄退出飯廳,一個縱身便上了房頂,落到翰墨身后不遠的地方。
她喝著手中美酒,看著月下的他,腦子里浮現的卻是那副「猛男出浴圖」,她果然是被薄荷帶壞了。
“你打算這樣盯著我到什么時候?”翰墨并未回頭看她,從她運功飛過來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感受到她的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為什么要一個人坐在這?”挽挽知道她早就被發現了,但是就算你武功在高也不知道我腦子里想的啥,不慌不慌。
“不喜熱鬧。”屋里嘈雜的聲音坐在這都能聽的真切。
“哦。”挽挽想起玉珠說他是個極高冷不善言辭的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我坐這里可好?”她走近他,指著他身旁的空位。
翰墨抬頭看著她,并未說什么,但是眼神已經默許。
挽挽坐在他身邊,自顧自的喝著手中小酒,看著天空上的皎月,掩飾著狂跳的不止的心。二人就這樣沉默不語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一陣寒涼的風輕輕拂過,旁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翰墨看了一眼身旁的挽挽,他擔心這夜風會將這個身旁“弱不經風”的新金蘭吹的受涼,但是看到挽挽看著天空目光炯炯的樣子,感覺自己的擔心有些多余,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為何留著胡子?”挽挽也察覺到他的目光。
“我是隨波逐流的海上人,一直都在漂泊,沒有時間刮胡子。”
“那我帶你去刮可好?”挽挽看著他的胡子,一不小心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翰墨聽到挽挽這樣說,心里某一個點被觸動了一下,但是隨即恢復了往日冷漠的樣子,“不好。”
“額,是我唐突了。”被拒絕了,還是很果斷的拒絕。
“無妨。”
但我真的很想帶你去刮個胡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