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白?”鹿傾腦袋發暈。
“嗯,不過爸說你要是不滿意,喜歡年紀小一點的,他可以破例,等明年時季城上了大學,也可以給你介紹……”
林雋清說到這里,捂臉汗顏。
他頭一次知道他爸那么開明。
鹿傾斂了斂眸色,沒有多說,只道:“什么時候去?”
林雋清愣了愣,想了會兒,才明白,鹿傾是變相同意了。
所以……
時墨白準備成為他的姐夫了?
林雋清有點懵,不太敢說話,低頭又翻了下,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出意料的話……是,是這周周末。”
“早上八點。”林雋清又接著道。
鹿傾微微頷首,沒有再說話。
她并不是對相親感興趣,而是對時墨白身上的秘密感興趣。
相親而已,回頭再和老頭子說她不滿意就行。
林雋清發動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
……
鹿傾也沒有馬上回臥室,而是站在門口等路塹。
過去了大該一個小時,路塹才拖著身子緩慢地回來了。
“最近幾天我就不陪你了,我得當幾天咸魚。”路塹低聲說著,就縮回了筆記本里。
鹿傾看著他越來越透明的身軀,沒有叫住他,大步上樓,摸出被放在床頭柜上的名片。
上邊清清楚楚地寫著帝祁的地址和電話。
現在是九點半,去到帝祁那里大概需要十分鐘,不知道帝祁有沒有睡。
鹿傾本著“凡事都要試試”的想法,就照著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帝祁的家。
她停在老式小區的門口,因為沒有電梯,她一步步爬到七樓,時間又過了一分鐘。
“扣扣”。
她敲了敲門,里邊的人許久都沒有動靜,鹿傾正想著帝祁是不是睡了或者出去了,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樓道間昏黃的燈光為少女打上一層復古的光芒,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
男人打了個哈欠,沒注意觀察她的表情,直接道:“你怎么那么晚也來啊?”
他非常自來熟,沒有任何尷尬的情緒,讓開幾步:“喏,你進來吧。”
鹿傾沒有拒絕,走了進去。
帝祁關上門,走到沙發邊上的茶幾邊,給她倒了杯水:“坐一下吧。”
鹿傾微笑著道謝。
“害,別整那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帝祁無所謂地擺擺手,直接了當地說道。
鹿傾坐在沙發上,將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一些橘子。”聽了帝祁的話,鹿傾盡量節省了不必要的話,直奔主題,“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能看到的那些……人,他們會被什么樣的人影響?”鹿傾抬頭看向帝祁。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一套恐龍睡衣,和他那天晚上顯露出來的桀驁氣質很不一樣,有點反差萌。
帝祁抓了抓自己的呆毛:“嗯……分很多種情況,你得和我說清楚有什么癥狀吧?”
“不過我覺得你能看到的那個人也不可能和你坦白才是……”帝祁小聲嗶嗶。
鹿傾回想著路塹的癥狀,大致說了下。
“這個情況啊……”帝祁摩挲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