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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退路

這封帛書上只用石墨寫了幾行字,是半文言的語句。從筆跡來看有百十來年的歷史。

“韓文昌?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韓笑笑若有所思道,“我小時候,爺爺總給我講故事,故事的內容一般是他和他的爺爺經歷過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的爺爺好像就叫文昌,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呵呵,當然,就是他把六瞳匣封存起來的。”蔡成峰說道。

“快念念,這上邊寫什么了?”陳野著急的說。

我一字一句的念道:“千年往,六宗既成,吾輩誓以守護血珠為己任,然林族一門枉言,欲破血珠之咒。今吾將血珠深藏,需三門方開,毋須擔憂。后人見此信持燭離開,恐奸佞之徒存于其中,自尋退路,小心為上。韓文昌親筆。”

“這是……什么意思?”陳野撓了撓頭。

我白了他一眼,“讓你不好好念書。”然后解釋道:“這就是說啊,千年之前六宗就已經有了,六宗所有的宗族都發誓要守護血玉珠,但是林宗的族人違背了自己的誓言,想要破除血玉珠的詛咒……”

我還沒說完,蔡成峰打斷了我的話,“應該是要破除封印。”

“封印?……好吧。想要破除血玉珠的封印。現我已經將血玉珠藏到了別處,需要三門……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告訴后人不用擔心。見到此信,拿著蠟燭離開,小心奸徒,讓我們自己找路離開這里。”

陳野拿出一根蠟燭擺弄了兩下,說道:“就是這個蠟燭吧?”

我點點頭,“應該就是了。看這帛書的意思是讓我們離開,看來六瞳匣和血玉珠肯定沒有藏在這里。”

“嗨,我還以為能給咱們一點兒找到六瞳匣的線索呢,原來是勸退的。”陳野說。

我有太多的疑問,三門是什么意思?奸徒又是指什么?蠟燭是做什么用的?退路在哪里?但最好奇的,還是韓老太爺說的,‘把血玉珠藏到了一個地方’,聽上去是說血玉珠不在這里,可難道這不是幌子嗎?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別人越告訴你這里沒有,你越覺得這里有,就好像我跟你說‘你腦子里千萬不要想大象’,可你就是會先想到大象。

我把我心里的想法跟他們說了,關于三門的解釋還是陳野提出的,不得不說他的腦洞很大,他說這可能說的是這個盒子,他自己好像沒做出什么貢獻,我、韓笑笑、蔡成峰三個人算是齊心協力把盒子打開的,也不知說的對不對,無從考證。

我觀察了二十八星宿當中的一些微小的細節,蔡成峰靠聽力幫助韓笑笑找到了正確的銅絲,而韓笑笑則是最終的實施者。這讓我聯想起父親留下的一本《觀星訣》,我之前在密室里讀過這本書,但也只讀了比較淺顯的一些,后面有很多很深的知識都沒讀明白。

另外我也說了說關于‘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想法,他們也覺得有道理,可是這洞穴里的所有東西我們都翻過了,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引起懷疑的。

我想起在剛才的幻境里還有一扇石門,我在墻上摸索半天也沒有找到打開它的機關,不知道韓老太爺說的退路是不是就是那石門之后。

“肯定是這里,有一扇石門可以打開。”我一邊摸著墻上的縫隙一邊說。“不過我們最好用東西蒙一下臉,因為我印象中這里有很大的風吹進來,要是吸入這種喪尸孢子,就跟剛才的陳野一樣了。”

“嘿,多余,都這時候了你還調侃我。”陳野說著拿著手電四處亂轉尋找機關。

我正準備從包里掏出個薄短袖捂住口鼻,還沒把衣服拿出來,面前的墻壁忽然動了起來,‘轟隆’一聲,墻壁掀起一扇門。

門后一片漆黑,奇怪的是,并沒有像我幻境中那樣吹著大風,而是死一般的寂靜,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我回頭看了看,納悶是誰這么莽莽撞撞的,果然,陳野慢慢悠悠的把手指頭從那千絲玲瓏盒中拿了出來,他伸著食指,尷尬的看了看我。

“你……你動什么了?”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還好這里沒起風,如果有大風刮進來,我們吸入過多的喪尸孢子,恐怕現在都在自相殘殺了。

“我剛才只是想看看這盒子里有沒有什么機關,還真讓我給猜對了,你說巧不巧。”陳野見沒闖什么禍,臉上冒出一絲得意。

“唉,你真是,我懶得說你。”我閉口不言,回頭用手電往門里面照進去。

這里面是一個狹長的通道,高不見頂,兩側石壁坑坑洼洼的。

“這里不知道是不是韓老爺子說的退路,陳野,你拿好蠟燭,我們進去看看。”說完我看了看手里韓文昌親筆的帛書,想著還是物歸原處,把帛書放回千絲玲瓏盒中,蓋上盒蓋。

我們一行四人,我打頭陣,蔡成峰殿后,走在這黑漆漆的走廊里。蔡成峰豎起耳朵聽到前方有異響,讓我們都停下。我把手電聚光,使它能照射的更遠,掃向兩側的石壁,上面沒有任何動靜。

“有活物,好像在墻壁上爬。”蔡成峰說。

我急忙回頭問陳野要那個紅外的熱感儀,剛才那里沒有這么黑,而這里黑漆漆的只能借助儀器了。我通過夜視和熱感仔細的觀察四周,可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有生命的物體在移動。

“看到了嗎?可能在遠處,我們慢慢往前走,一定要小心。”蔡成峰囑咐道。

我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境況,又往前走了幾分鐘,逐漸的我看到高處的墻壁上有幾個紅色的點出現在熱感儀上。

“等等,我看到了,在上面。”我吩咐他們停下,聚精會神的仔細觀察著。

那些紅色的點穿梭在墻壁上,一會出現一會消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些紅點在逐漸的變大,也就是說,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當這些紅點出現在我們頭頂四五米的地方的時候,我才看得清楚,緊接著大喊一句,“不好,快往回跑。”

因為我清楚的看到這東西的腿很多,腦子里瞬間想到了那個在鬼霧山谷里邊見到的蜘蛛,我來不及想太多,只能硬著頭皮往回跑。

“咦?這里的門呢?”陳野跑到頭了,摸了摸墻壁,嚴絲合縫的。

“應該就在這里,剛才只有這一條路。”韓笑笑說道。

確實,我們剛才走過這條又黑又長的走廊,兩側一直是墻壁,沒有任何分岔口,按理說這里就應該是那扇門。

“那只有一種可能了。”我和陳野異口同聲的說道,“門關上了。”

我回頭看向身后,一個大大的紅色圓點,從墻壁上方朝我們快速的移動著,接著,一只和我們在山谷里碰到的差不多大小的蜘蛛,落在了我們四個人面前,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前進的路。

“大家小心,是蜘蛛。”我大叫道。

陳野把我戴著的熱感儀胡擼下來,說:“不用你說,我們都看見了。”

戴著這熱感儀確實兩側的視野會受到影響,而且看近處的東西沒有看遠處的東西清楚。

這蜘蛛發出一聲嘶鳴,張著血盆大口,兩個獠牙流著粘稠的液體,仿佛看到了久違的食物一樣。

“這……這是什么東西?”蔡成峰驚慌道。

“你在山谷里沒見過這玩意嗎?”陳野從腰間掏著什么,邊找邊說,“我靠,我槍呢?”

還沒等陳野找到,那蜘蛛就朝我們爬了過來,它速度不是很快,可這狹窄的通道,沒幾步就快爬到我們面前了。

陳野著急的對蔡成峰說,“對了,你那不是有個發丘什么印嗎?不是能驅邪嗎?趕緊試試啊。”

蔡成峰伸手掏出印章,說:“可……可這東西我也不會用啊。”

我從包里拿出兩個工兵鏟,分給蔡成峰一個,自己舉著一個面對著這龐然大物。我對陳野說道:“都什么時候了就別謙讓了,不行你用手雷吧。”

“開什么玩笑?這么近,咱們也會玩兒完的。”陳野說道,一邊說一邊掏出一顆手雷。

“不管了兄弟,是死是活就這一把了!”我拼了命的大聲喊道。

還沒等陳野把手雷扔出去,我面前忽然閃過一個黑影,同時一道黑色的閃光掠過,面前的蜘蛛斷了兩個前肢,哀嚎一聲,失去平衡,頭扎在了地上。

我們面前閃出一個人,手持一把長刀,背對著我們,單膝落地,緩緩的站起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衣,背上背著一柄寬大的刀鞘,右手握著刀把橫舉在空中,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個字母紋身,是一個‘Z’字。

蜘蛛逐漸用后面的腿找回平衡,站了起來,又是一聲嚎叫。

只見‘Z’的后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像踩了油門的汽車一樣,向前方躥過去。

他一仰身,從蜘蛛身下滑過,同時右手的刀揮舞了幾下,動作奇快,這把刀十分鋒利,碰到粗壯的蜘蛛腿,仿佛就像碰到了豆腐一般,瞬間就斬斷了。滑行之中他整個身體畫了個圈,一轉身把左側的腿也全部斬斷了。

鬼面蜘蛛像失去了支撐的蠶蛹一樣,一下癱倒在地上,任憑張著血盆大口也難以再前進半步。

‘Z’從蜘蛛的身后躍起,跳到蜘蛛背上,對著它的頭部,雙手握緊刀柄,用力向下一戳,頓時一股綠水從蜘蛛的腦后留出,蜘蛛掙扎了幾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我們在一旁都看傻了眼,我和蔡成峰手里還舉著工兵鏟。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蜘蛛的頭就已經落地了。

“這位是……?”陳野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先問道。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站在蜘蛛背上,轉身看向遠處,隨后便跳了下去。

蜘蛛把我們的路完全擋住了,中間是身體,兩側則是殘缺不全的蜘蛛腿,我們沒辦法,也只能從蜘蛛背上爬過去,我們互相拉拽了一下,爬到另一側,看到那個人依舊背對著我們,看向遠方的黑暗。

我走過去,看到他手里拿的刀并不像是我們熟知的那種金屬材質的,更像是黑色的晶石,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似乎可以看到晶石的內部有光線在流動。

我自來熟似的拍了一下他肩膀,說道:“多謝啊,哥們兒,怎么稱呼啊?”

“有危險。”他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沉悶。

“啊?”我開始還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的名字,“尤……尤什么?”我還沒說完,前面不遠處的墻上又出現了兩只蜘蛛,比剛才的那只要小一些。

“我去,還有?”陳野喊道。

“恐怕剛才我看到的那些紅色的點都是吧,這下完了,我們進到蜘蛛的老巢了。”我慌張的退了兩步。

蔡成峰把手里的工兵鏟遞給陳野,說他也用不上這個。看來我們之中能打的也就我和陳野了。我和陳野身后護住韓笑笑和蔡成峰,‘Z’頂在最前面。

眼看著前面兩只蜘蛛飛檐走壁的爬過來,‘Z’跑得很快,抬起手中的刀,一眨眼的功夫,右邊墻上的蜘蛛就橫著切成了兩半,流著綠水的掉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左邊的蜘蛛見狀嘶鳴一聲,調轉身體,從尾部噴射出一條絲狀物體,一下子纏繞住‘Z’的刀柄和右手。

蜘蛛力道很大,尾部拉著蜘蛛絲一甩,‘Z’一個側滾翻,順勢翻了出去,蹲在地上。我們剛想上前幫忙,只見‘Z’的左手掏出一個匕首,用力一揮,蜘蛛絲便斷成兩截,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躥上去,就把這只蜘蛛斬得身首異處。

‘Z’真的是太靈活了,用一些常人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動作和速度,迅速的解決了兩只鬼面蜘蛛。

我們松了口氣,雖然還不知道這個‘Z’是干嘛的,但起碼慶幸把我們給救了。

我再次走上前去,說道:“哥們兒,你太厲害了,剛才還沒說完呢,怎么稱呼你啊?”

他轉過頭去,收拾剩余纏在手上的蜘蛛絲,然后一翻手腕,把刀插到后背的刀鞘中。

我見他不回答我的話,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哎,兄弟,你那刀不錯啊,什么鋼口的?能給我看看不?”陳野比較喜歡兵器這些東西,問他道。

“不。”他只回了一個字。

“看來這人不太愛說話,是不是有啥社交障礙啊?”陳野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抿著嘴擺了擺頭,意思是不讓他貧嘴了。

“不管怎么說,哥們兒,還是得謝謝你。對了,不知道你來這做什么呢?”我問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右手豎起食指,放在嘴上,朝我們比出一個‘噓’的手勢,我看到他手上‘Z’的印記豎起來變成了一個‘N’。

接著,從走廊深處看不到的黑暗中,突然發出了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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