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溫然一直為了格萊美的項目忙得團團轉。
助理拿來一份文件:“溫總,這份文件需要小楊總簽一下,但是我聯系不到他人。”
突然她發現自己也很久沒有見過他,溫然一邊看文件一邊給楊森打電話,但是三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她意識到有些問題,就直接給小淵打了電話:“楊森呢?我打他電話他怎么不接呢。”
小淵吭吭哧哧地說:“小姐,小楊總在拳擊館,他的手機應該在外套,我今天有其他安排就沒有跟著去,不過看時間快要結束了。”
果然不到五分鐘楊森就打了過來:“怎么了?打那么多電話。”
溫然回到:“有一份文件要你簽。”
“等下我讓小淵去拿。”
“我覺得小淵今天有點怪怪的。”
楊森笑了笑:“那孩子最近也是壓力大,沒有什么……咳咳咳咳”說著說著那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溫然連忙問:“你沒事吧,感冒了嗎?”
楊森:“沒事,就是剛才喝湯的時候太快了。”
“小淵可說你在打拳擊,你到底在干嘛?”
“你忘了嗎,偉業打拳擊的外面不就是面館嗎。”
溫然還是不放心的說:“最近天氣變涼,要不我下班之后你來我家我給你煮點姜茶。”
“不用了,我沒有感冒,先不說了,掛了”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居然就把電話掛了,在之前來看只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會主動掛掉她電話的。
之后溫然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上次她把陶修然撿到的手機交給了警方,經過勘察把陶藝的失蹤定義為綁架。
警察告訴溫然他們追查到一個叫張啟的線索就斷了,目前還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
再三考慮下她直接到萊美樓下準備先找張啟問個清楚,沒想到趙翊承下樓看到了溫然:“你怎么在這不上去。”
溫然絲毫不避諱的看著他:“趙翊承,你不會殺人的對吧。”
趙翊承被溫然的話嚇了一跳:“溫然你怎了?為什你要這么說?”
“不好意思,我等張啟。”
趙翊承依舊站在原地:“溫然我覺得你對我有很多的誤會,楊森他這個人……”
“夠了,趙翊承你覺得我可以和你合作就代表我們是朋友了嗎!我們什么誤會都沒有。”
“溫然你聽我說,你一定要離楊森遠點……”
溫然突然煩躁起來:“憑什么,明明是你害了他,如果不是楊森我真的想把你交給警方,趙翊承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是先串通張啟與我相遇,然后在我的電腦做手腳嫁禍給楊森,你就這么就不可耐的要毀了我們倆嗎。”
趙翊承一頭霧水的拉住要上車的溫然:“你在說什么?你認為當年配方泄漏是我干的。”
溫然嘲諷的看著他:“你不用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這件事情差點害的楊森坐牢,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翊承氣不過扯了扯領帶:“那他為什么沒做牢,不管你怎么說,當年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嫁禍給楊森。”
溫然自然是不信的,她拿出手機給他看:“我之前約了陶藝,之后他就失蹤了,是我急著要調查你,害怕了吧,但再怎么說也不應該牽扯別人。”
趙翊承翻著聊天記錄:“所以你覺得是我指示張啟綁架了陶藝,她是我在美國的得力助手,我怎么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溫然拿走手機:“趙翊承我沒有時間聽你狡辯,你最好保佑陶藝沒事。”
趙翊承留在原地緊閉雙眼,隨手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十分鐘之后讓張啟到西郊別墅來。”
第二天一早個大商業報紙的封面都是昨天溫然和趙翊承在樓下談話的照片,標題都是大同小異的:兩大公司疑似出現矛盾。
緊接著楊森拿著幾本雜志直接進到了辦公室:“你昨天找他了?”
溫然把鍵盤放回抽屜:“你不用大驚小怪,昨天我只是找張啟問點事情,結果他看到了,我就順便說了點事情。”
“你問他陶藝的事情了?”
溫然點了點頭。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楊森生氣的看著她。
“沒有什么的,我自己又不是不可以。”不明白為什么,她覺得這段時間的楊森十分奇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楊森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坐在桌子上握住溫然的手:“我們結婚吧,就現在。”
溫然下意識的站起來:“結婚!楊森你怎么了,我們不是說好一年之后嗎,你現在……”話還沒說完,楊森一把抱住她。
“我等不了了,我們結婚吧,好不好溫然。”
聽著他乞求的語氣,溫然推開他轉過身去:“楊森,我現在剛接手思域,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
楊森在身后受傷的看著她的背影:“我什么事都沒有,你必須和我結婚。”說完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溫然給楊森打電話一直不通,下了班就開車開到他家,回去之后也沒有下一樓客廳見人,就直接去了書房,里面沒有人但是燈還在亮著。
溫然放下包聽到有上樓梯的聲音,以為是楊森,敲門進來的卻是阿姨。
阿姨四周看了一下:“溫小姐來了,小楊總呢?”
“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他,他回來了嗎?”
阿姨把手上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對的,兩個小時前小楊總回來了,我最近看他一直在咳嗽,就想著給他煮點潤肺的茶。”
溫然暗自想到:還在咳嗽,不是因為吃飯?
隨后問道:“阿姨,他這段時間一直咳嗽嗎?”
阿姨想想:“你這么一說,前幾天小楊總就總是在咳嗽,我還以為他是感冒了,上次我還看見楊總拿了好多藥回來。”
難道真的感冒了?那他為什么不說呢?
溫然又重新背起包:“那麻煩阿姨等他回來再給他重新煮一碗吧。”
包包離開桌面的時候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日歷掃到垃圾桶旁邊,溫然剛蹲下去撿,就一眼瞥到了垃圾桶里都是用過的紙巾,上面都已經被大片的血漬浸濕。
溫然不可思議的盯著垃圾桶,阿姨上前攙扶:“溫小姐你沒事吧。”
那么多的血不可能是流鼻血,她不斷猜測著。
她一把握住阿姨的胳膊:“您知道楊森吃的什么藥嗎?”
阿姨搖搖頭:“我不認識的,但是每次楊總喝藥的時候都是在臥室里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