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格分裂，昊勇不懂。
只能模棱兩可的回答：“算是吧！”
“先不管這些，告訴我實際情況，兩萬塊錢怎么來的，剛說的有那些不實之處？”
“我說的都沒騙你，只是在第四天昊勇不在時，我用網站的二十塊錢贏了兩萬，取出來幫他墊付了醫藥費，后來肇事司機被找到，這錢就成了燙手山芋，他良心不安就來自首了。”
“二十贏二萬，怎么可能？”
“知道你不信，可是這就是事實，這里有網站的投注流水！”
網站因為是非法的賭博網站，所以投注的流水數據都是會隔天清空的，而他提供的數據卻是三天前的，這怎么可能？
“你是黑客？”
“差不多吧，我還能提供這網站所有導師和幕后老板的銀行賬戶名稱，這算立功嗎？”
“算，肯定算，知道嫌疑人是誰，我們可以輕松搗毀賭博窩點的。”
“還要逮捕我嗎？”
“不用，嚇唬你的，賭博為業是指長期從事賭博，你這半天贏兩萬，和買彩票沒差多少，不構成犯罪，相反，要是你提供的信息屬實，真立功了我們還會獎勵你。”
“那就好，再見了，記得別告訴昊勇我的存在。”
說完這些，眼前的昊空就又變了神態，小心的問：“可以了吧，我能走了嗎？”
“能，你在家等好消息吧！”
昊勇松了口氣，就在他準備走時，天空忽然變得明亮如白晝，一道巨大的閃電來襲，劃破了黑暗的天空，門口的樹被劈成了焦炭。
這是要被天打雷劈嗎，難道自己所作所為真就天理不容？
雷聲滾滾而來，雨下的更大了。
“你還有事嗎，怎么不走，是不是嫌雨大，我這里有把傘，你拿去用吧？”
昊勇小心翼翼的接過傘，四處張望了下問：“我，我真的可以走了？”
他這一問，趙燃忽然又有了疑惑，再看下眼前的昊勇，眼神閃爍，不敢和自己直視，和剛的堅毅，開始的愧疚完全不是一回事。
還有剛那詭異的閃電，真正的閃電可沒多少機會批到地面的，而是會被避雷針引走，眼前的人有問題！
看到趙燃沒說話，看著自己陷入沉思，昊勇慢慢的往后退，到門口，轉身正要走。
“慢著，回來！”
可是昊勇不停，直接跑了起來。
趙燃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槍，直接鳴槍示警：“再跑就打你腿上了！”
“別，別，我不跑了！”
警察局里當然不只有一人，除了值班的，還有休假沒回家的，周圍執勤的。
槍聲一響！
不到三分鐘，四個警察從附近趕來，昊勇想跑也跑不了。
趙燃只是一個普通的值班民警，槍聲引來了領導，他就把事情和案件的經過匯報了上去。
“你接著負責問詢，我現在整個人都是蒙的！”
領導昨晚忙碌了一夜沒睡，中午才休息，趙燃以為他是還沒睡醒。
......
昊勇這下可清楚事情的始末了，搖醒在打坐的哥哥。
“哥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能力，要不怎么能把那葉小青從外省的公司弄到我們這的警察局？”
昊空點了點頭：“是啊，我會天涯比鄰，本來是能直接換人位置的，可在這我只能暫時換兩人的靈魂位置！”
昊勇眼睛一亮：“那好，我們互換靈魂，換好后你呼叫老天爺！”
哥哥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傻傻的點頭答應。
昊勇只覺得視角忽然轉換，就發現自己坐在對面，傻傻的說：“呼叫老天爺！”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昊勇就覺得有一道光芒閃過，自己忽然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奇怪，你是什么人？”
又是一個女聲在腦海響起，有了準備的昊勇沒有吃驚。
可是也有疑惑，規劃員不是智能生命，只會解答，不會提問嗎？
反問她：“你是什么人，或者說是神？”
“有意思，跟我來吧，通過考驗我給你答案！”
昊勇就覺得視線忽然變得模糊，然后自己就來到了一個桌子邊。
“快準備！”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昊勇不由自主的就變成了準備狀態，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準備的。
還有，準備什么？
“天黑請閉眼！”
“預言家請行動！”
預言家，天黑行動？
這是狼人殺？
狼人殺昊勇沒玩過，只是看別人直播玩過，規則都不懂！
可確定一點，其中最難玩的就是預言家。
“怎么查驗？”
腦海中響起了聲音：“選擇桌上其中一人，自然能查驗出來！”
狼人殺有十二人，這里也一樣。
保持游戲習慣，昊勇就把這里的十二人標記成一到十二號，他自己是七號，查驗了下十號。
“他的身份是心魔！”
“心魔是什么？”
“就是狼人！”
這個系統顯然一樣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甚至更過分，他只想到了狼人殺，還沒想起來里面的身份呢。
“天亮了，開始競選局長！”
不用系統解釋，昊勇就知道這是狼人殺中的警長。
聽說預言家肯定要上警，昊勇就小心翼翼的舉起來手。
“不用舉手，心里有這意愿就行！”
昊勇趕緊放下，可是似乎晚了，被旁邊一個人看了一眼。
這里的人都穿著一套模糊的衣服，看不清樣貌體型，分不清男女。
不對，可以聽出聲音，看到動作。
十二號玩家率先發言：“第一個發言，沒信息，過！”
聲音是個女聲，用的是昊勇聽不懂的語言，但是意思直接響徹在他腦海。
同時桌子中間，顯示著她說的每一個字。
接下來是十一號玩家：“六號金水，警徽流警下四號，警上十號，過！”
“十號玩家請發言！”
“7.......”
就在他想開口時，八號忽然化成黑煙消失。
“請發表遺言！”
昊勇一頭問號，狼人殺不是發言游戲嗎，還有不讓說話的？
“這是狼人自爆，可以直接進入天黑，不讓別人發言！”
“四魔上局，沒法玩了，雙爆滅局吧！”
這是八號的遺言。
“這話什么意思啊？”
“這是說四狼上警，警下沒人，狼人要雙爆撕掉警徽！”
“我知道，可警徽有什么用？”
“投票淘汰人時多半票，狼人知道敵人是誰，投票占優，所以警徽的半票在關鍵時刻可以決定比賽的勝負。”
狼人自爆是會天黑進入第二天，就在天黑前，三號，六號忽然化為輕煙消失。
“請發表遺言！”
三號遺言：“女巫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救人，還用毒？”
輪到六號后，是一個女聲：“你傻啊，女巫昨晚被刀了啊，女巫可不能自救，解藥沒用就死了，只能隨便毒一個了，感覺你三號不是好人就毒了，沒有為什么。”
三號六號雙死，顯然女巫毒藥用了，這還沒到第二晚，女巫沒聽發言，沒道理用毒，所以肯定是女巫被刀了。
狼人殺勝負的規則昊勇到是知道，不論是神還是民全死，好人陣營就輸了。
預言家一般都是狼人的集火目標，活不了幾晚，所以這把狼人屠神很容易贏。
“天黑請閉眼！”
進入了第二天晚上。
昊勇沒玩過狼人殺，只是聽說這是個騙人游戲，八號自爆，明顯是被十一號看穿了。
他就查驗了四號，果然，四號也是狼人。
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天一亮四號和九號竟然雙雙陣亡。
“怎么又死兩個？”
“剛那兩個是第一晚死的，游戲第一輪會允許他們延時死亡發言，第二晚可沒有延時，雙死是因為獵人死了，開槍打死了另一人。”
“獵人是什么？”
“四神中的一個，快退水，你不要跳，讓白神跳，白神不怕死！”
“什么退水，我不跳，白神跳？”
昊勇有點聽不懂，他真的不會玩狼人殺啊。
不懂這些術語！
雙爆的第二爆開始了，十號自爆，天又黑了！
昊勇查驗了十一號，身份是好人。
一號化為輕煙消失。
“一直堅持競選警長就是警上，退水就是放棄競爭警長，跳就是說出自己的身份，白神是第四神，陣亡后還可以自證身份發言，不怕被狼人殺。”
不算開始的第一晚，僅僅過去了兩晚，場上就只剩下二號，五號，七號，十一號，十二號五人，甚至其中三人還一句話沒說，這比賽慘烈程度有點嚇人。
......
警局這里，趙燃接著問詢，不同于剛剛，這次有個女同事幫忙做筆錄。
“你到底是誰，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跑？”
“我叫葉小青！”
趙燃從眼前同一個人口中聽到了第三個名字，已經麻木了，沒有了多少奇怪。
以為眼前這人是人格分裂，正準備接著詢問，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剛剛的證據看。
四千五匯款的收款人就是葉小青。
“你是那個導師小婭？”
“沒錯。”
“小婭，葉小青，這都是女士名字啊？”旁邊的同事有點疑惑。
“女性名字更好騙人，我都是用變聲器的。”
“那你怎么會來自首？”
“我也不知道啊，剛我還在公司呢，誰知道就打個盹就到了警察局！”
趙燃想起了剛昊空的話，他可沒有承認人格分裂，這是什么，靈魂穿梭嗎？
可不管怎樣，案件已經明朗，嫌疑人自首，人證物證齊全。
可以結案了。
但是聯系內網查驗他身份時，發現這人身體不是葉小青！
可他認為自己是葉小青，是被什么狐族選中的天選之人。
神秘空間中，游戲繼續。
二號玩家發言：“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白神藏好了，可能要屠神了！”
這是一個閉眼玩家，在他看來，狼人刀法有點好，一晚女巫，一晚獵人，一號在警上一直沒退水，可能是預言家，也就是說四神只有白神在了。
五號玩家發言：“什么白神藏好，十一號警徽流雙狼，狼人雙爆，明顯是真預言家，我跳白神，你們這輪出我，下輪聽十一號查驗，狼人輪次不夠，過！”
終于輪到昊勇發言了。
“十一號金水，我是預言家，第一晚查驗的十號，第二晚查驗的四號。十號是狼，沒想到他自爆了，四號也是狼，他被獵人帶走了，所以只有一匹狼，本來我以為是十一號，這個和我，和我，不對，是在我真預言家面前跳的，沒想到查驗他是好人，只能今晚再找狼了。”
......
“不是說好一起冒險嗎，雪姐姐你怎么還沒來？”
“我頭有點疼，今晚先不玩了，明天再說！”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就是腦海里多了好多奇怪的記憶，像做夢一樣，可是我明明沒睡著啊，你有沒有這感覺？”
“有啊，兩天前就有了，不過我現在都忘了！”
“......你心真大，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睡了，希望我能和你一樣睡一覺把這些全忘了，什么蝶族，狐族，妖族，連人都沒有，肯定是假的！”
“等等，雪兒姐，你的夢和我一樣哎！”
慕慕這么一說，聽雪馬上發覺了不對，夢怎么可能一樣？
就是一個人的兩次夢也不可能相同！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太累，白天睡著了不知道，才會多了這些奇怪的似夢記憶，可是現在她明白不是那會事。
夢中她似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對，是另一個妖怪，一只強大孤獨的雪女，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同族。
“那你夢中是什么人？”
“不是，不是人，我是魚，美人魚！”
“你也不是人，那我們的夢就都是假的了，沒人的世界，怎么可能是真的！”
雪兒聽到這松了口氣。
“有人啊，我們妖族就是和人族聯合起來打機械族的，后來人族衰落，狐族蝶族爭權，萬妖大戰，蝶族忽然消失，才會有后來的狐族一統天下！”
“你怎么知道這些？”
“這個，這些是我剛想起來的。”
“說實話，你的記性我還不知道，給你說多少遍了，你都不知道用玄武魄換忘川石，這些我都不清楚，你怎么能記住？”
“那個，我剛就覺得你說的熟悉，你問我夢中東西我那知道，就求老天爺了，沒想到他真有求必應，告訴了我這些。”
“求老天爺？”
“對！”
雪兒只是疑惑，可沒有求老天爺的想法，她從小到大一直堅信一點，人只能靠自己。
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命運自己掌握。
忽然，一個女聲在雪兒腦海響起：
“有志氣，好孩子，這個送你了！”
一道光芒飛入她剛掛掉的手機，然后手機就像活了一樣自己發出聲音：“我是昭君，未來九大至尊之一，這世界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大變，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到我身邊幫我！”
“你是收我為徒嗎？”
生活在這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聽雪對這一切并沒有感覺到多少吃驚，只是有點疑惑，她為什么幫自己，收徒是自己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師父也是依靠，所以我不是你師父，我只是欣賞你，讓你明白前路，怎么選擇在你，不幫我也沒什么，交個朋友也行。”
“無敵，是多么的寂寞啊！”
發完這句感嘆，手機安靜了下來，可雪兒再打開手機，看到的東西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