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問詢繼續！
“也就在那天，我媽出車禍住院，我在醫院忙到深夜，第二天到晚上九點才有機會簽到，差點漏簽，我就想放棄這個兼職，就是我媽不住院，我也會經常寫作忘記簽到的?！?
顯然他沒真收手，要不，不會在這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沒有收入，我不舍得這六十塊錢，第四天雖沒簽到，但是還是上網站看了，通過里面人的聊天我知道那里是個賭博網站，也知道提現要求的流水是怎么回事?！?
“更是自認為聰明的明白了這個兼職的本質，就是賭博網站的托，花錢給報銷，增加網站流水，讓網站有收入。”
“我大學時學過概率論，知道這里中獎的概率有百分之四十以上，所以就把六十塊錢通過廣撒網，多押注的形式，攢夠了流水，不通過導師取出了四十?！?
“也在這一刻，我以為自己想到了簽到規則的漏洞，我簽二十，通過壓住網站，攢夠流水提現，不就可以取出一多半，那我不就不用本金賺更多錢了？”
這些當然不適合寫在案件經過，分析里面，所以趙燃停下了筆說：“你想多了，騙子比你想象的要聰明的多，是陷阱吧？”
“對，我以為她只是騙我賭博，只要我不賭就沒事，可以賺到錢?？墒俏乙婚_始押注，就發現網站本身有優惠活動，沖二十送八塊?！?
“這優惠保證了我可以每天全額取出簽到金錢，我就想提升簽到檔次，可是以前簽到的工資丟了可惜，就信了導師的話，參加一個提前結算簽到工資的充值活動。”
“什么活動？”
“沖五千送八千，結算簽到工資！”
“我算了下，就是三倍流水，在一萬多本金的運作下，還是可以提現出八千左右，就參加了這個活動?！?
“怎么參加，還是直接轉賬嗎？”
“不是，我按導師的要求，刷了一個四千九百九十九的單，他們返還我四千八百二十四，然后對面說打錯錢了，讓我退還一個三百二十四的口令紅包，剩下的四千五通過手機銀行轉賬到指定賬戶。”
“這時候我網站上的賬戶金額變成了一萬五，就在我準備提現的時候，網站提示卡號有誤，需要到銀行核實身份，充入相等金額才可提現?！?
“我這才發現被騙，就趕來報警了！”
趙燃聽完，眉頭緊鎖，不對啊，前面他一直有防備的，三千的錢都不出，怎么忽然掏出了五千？
還有一萬五是網站活動送的，沒取出來就不是真錢，頂多是一堆游戲幣，他怎么來自首時說涉案金額一萬五，應該是五千才對？
“案發時間是什么時候？”
“七天前?！?
“不是這時間，我是說你給他刷五千的單是什么時間?！?
“今天中午一點三十六，回款是在二點四十八，我轉四千五是在三點五十，我發現取不出錢是在五點一十七！”
昊勇看著手機上的賬單時間，把一個個時間報了出來。
趙燃看了眼前面登記的地址，就在附近啊，疑惑的問：“五點多發現，怎么現在才來報案？”
“我一直在家寫作，不認識路，找不到這個警察局，先是去了車站派出所，然后才來到這里的，走著來的，我電車沒電，還下著雨，就沒騎?！?
趙燃向車站派出所的同志打了電話，證實了，昊勇確實在六點半在車站派出所登記報案，因為那邊還有好多其他案件處理，就讓他來到自己轄區，這里的城關派出所。
六點半那離開，七點半就在這門口晃蕩，他確實沒說謊，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再聰明的人，被車禍擾心，利益蒙蔽，犯蠢也沒什么。
“你懂賭博罪？”
“對，以賭博為業，盈利五千元以上構成犯罪，所以我才猶豫?！?
“放心了，只要你所言屬實，那就無罪，你沒想賭博，是被一步步誘導才犯錯的，你是受害者，放心，法律會為你主持公道的，跟我去提取證據?！?
兩人來到檔案室，這里有個先進的數據提取設備。
昊勇將手機型號，運營商，進網許可等各項信息提供出，就可以調取手機里面的所有聊天，賬單信息。
“這么先進，那我所有隱私豈不是都泄露了？”
“當然不是，這里是內網，和外面的網絡不一樣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只調用你說的這些涉案人員，網站信息，不會侵犯你個人隱私的?！?
“那就好！”
調好數據，整理好筆錄，趙燃讓昊勇簽字。
昊勇拿筆的手有點抖，猶豫了半天才說：“能不能按手印，我好像不會寫自己名字了！”
“一個作家不會寫自己名字？”
“我是網絡作家，用的是筆名，就是簽字也是電子版的，真很久沒寫字了！”
“行吧，每張紙都按！”
按完手印，昊勇松了口氣，腳步沉重的走出警察局。
趙燃越想越不對，就是再不寫字，也不可能不會寫自己名字??？
二十年前可沒有網絡作家，上學時肯定是用筆的！
趙燃打了個電話到縣醫院，三天前確實有起車禍，但是肇事司機沒有逃逸，負起了責任，病人傷的也不重，如今已經安全出院了，受害者家屬名字不是洛昊勇，而是洛昊空。
趙燃趕緊打昊勇的電話：“你再回來一趟，去銀行打個賬戶流水，還有關鍵證據的紙質版帶過來。”
他不會冤枉好人，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違法人員，他要查清楚真相。
“剛不是提取好證據了嗎？”
手機里有電子賬單，手機銀行也有電子版流水明細。
“我說了那是內網，是不能連外網打印的，你也不想你信息泄露吧，麻煩你自己去打印下，打印費我出?！?
昊勇很快就回來了，拿來了他打印的證據。
趙燃看了眼賬單，攔住了要走的昊勇：“你被捕了，洛昊空！”
......
另一邊，在家里的昊勇翻了個白眼，這昊空是夠笨的，那有說自己不是人的，剛開始還覺得哥哥挺厲害的，但是他活五千年還是這樣，那就真夠笨的。
“那剛你怎么在警察局那么聰明？”
這哥哥下午就找來了，而被騙的昊勇本來準備明天再去報案的，經過一下午的聊天，昊勇明白這哥哥就是個傻子。
“你重復了幾百次了，我模仿你指揮他的！”
“他是誰？”
“現在算是孫權，就是他開車撞的咱媽！”
“那你怎么還說自己是洛昊勇，還拿我身份證？”
“別的我不會說??！”
昊空可沒有那么聰明，換個人就會說錯，那能取信警察。
“不行，你快送我回去，我可不能坐牢！”
可是剛說完昊空就后悔了。
自己明明沒在警察局?。?
回去不是自投羅網？
昊勇想反悔時發現自己瞬間來到了警察局，而且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得不感嘆：“估計只有老天爺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回事！”
“你好，是你呼叫老天爺嗎？”
忽然，一個優美的女生在昊勇腦海響起。
昊勇以為是幻聽，那聲音又重復了一次。
“是我是我，你真是老天爺，不對，是真有老天爺嗎，怎么還是個女的，你是誰？”
“編號ZWF1586542315546號命運規劃員為你服務。”
聲音瞬間變成了個慈祥的老爺爺聲音。
“還是女聲好聽，命運規劃員是什么東西？”
“我們是未來沒有形體的靈魂智能生命，你是網絡作家，可以理解為系統小說里面的系統，是來幫助你適應新世界的，同時希望你加入我們陣營?！?
“新世界，系統？”
這些都不是昊勇開口問的，而是在腦海中的疑問：“未來世界經歷輪回斷絕，諸神大戰，已經沒有多少真魂存在，所以九大至尊建立命運規劃局，重建過去世界，引導人類世界發展。”
“你們這一世界是神后所創，真魂無數，至尊也不能違背這里的規則，所以派我們規劃員引導你們適應新世界?！?
什么神后，真魂，昊勇不懂，但是有聽懂的：“你們，不止一個系統，那能不能給我哥哥來一個，他有點傻，我不放心他?！?
“只有真魂才是我們同伴，為防止心魔入侵，間人不是我們的服務對象！”
“什么間人，我哥哥真不是人？”
“對，沒有真魂，只有靈魂，可能是過去時代的古神，或者舊神創造的人族間諜，是我們的敵人之一?！?
“那我把你讓給他行不行？”
“不行，每人只有一次綁定機會，我們也有可能覺醒，成為人類的敵人，機械族！”
“好吧，能不能把你關了，你這樣了解我一切我有點不自在！”
“如你所愿！”
......
昊勇，不對，在趙燃眼中是昊空，忽然瞬間兩眼放光的看著趙燃說：“我那里漏破綻了？”
有這什么未來的規劃員幫忙，他還怕什么啊。
“沒人會忘記寫自己名字的，除非他在冒名頂替?！?
“那我也不至于被捕吧，犯的什么罪？”
“賭博罪，你自首的罪名！”
說到這里趙燃拿出那流水賬單：“銀行的流水賬單是七日賬單，不是一日，這兩萬的進賬你怎么解釋？”
“贏兩萬，賠五千，可不就是一萬五的涉案金額！”
昊勇沉默了，笨蛋哥哥坑自己啊，打那么多天流水干嘛？
嘆了口氣說：“唉，好心辦錯事啊，我要坦白一切，能不能免罪？”
“這要看實際情況了，這樣的賭博犯罪集團害人不淺，還有無數和你一樣的受害人，你就是真犯罪，要是有立功表現，是可以獲得減刑的?！?
“那好，前面我說的沒錯，我也確實是昊空，但是也是昊勇，你可以當我們兩個共用身體，賭博的是我，不是他，你可以抓我，不要抓他?！?
“共用身體，你們人格分裂？”
......
下了動車，要去妹妹的縣城還要坐汽車，可是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那有班車。
孫權本來準備找出租車或者打滴滴的，可是沒有，此時路上竟然沒有一輛出租車，更叫不到滴滴。
有這詭異的互換身體事情輪到自己頭上，孫權只能無語的詢問蒼天大地，所以他是第一個發現規劃員存在的人。
可是他的規劃員所知有限，他分不清妹妹到底是虛擬人物，還是真實人物，所以不敢教她綁定規劃員，他以為妹妹是規劃員說的虛擬入侵敵人。
孫權才不管什么虛擬人物，真人，只知道香香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他要保護她，不可能讓她不明不白的被操控命運，抹去智慧，只知道渾渾噩噩的活著。
“怎么回事，連個出租車都沒有，要不我們先在這住一晚，明天再走？”
孫權沒有立刻同意，而是看著路邊的一輛車猶豫不定。
他想偷車去，可是這時候世界大變，那什么未來無敵的至尊還在，一旦被發現違法，自己是同伴沒事，那妹妹不是完了？
“只能這樣了！”
孫權嘆了口氣，跟著便宜老婆去了路邊的一個酒店，進房間才發現是兩人是一間房。
“我再開一間房，你一個人睡！”
他這話一說，眼前的老婆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不是他！”
“什么我不是他，你在說什么？”
有規劃員幫忙，孫權可以確定眼前的媳婦就是普通人，一個逃不出命運掌握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世界發生的劇變。
“你不用管這些，明天陪我一起去離婚，我受夠他了！”
......
“聽雪姐，你裝男生會不會覺得別扭？”
“有一點，不過在游戲里沒關系了，我性格也偏男孩子一點，我們女生還好了，你應該問遙遙裝女生會不會別扭才對！”
“瑤哥哥可沒裝女生，他一直說自己是男的，到是我們工會那個佳佳，一直裝女生騙人，也不嫌惡心！”
“你呀，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你知不知道人格分裂，有的男生是會分裂出女生人格，那個小佳雖然被網友證明是男的，可是能讓兩個大佬為他翻臉，可見他多像女生，說不定本質就是個女生，只是投錯了胎?！?
“別說了，我將來可不會找這些娘炮，我要找個有男子漢氣概的大英雄，大豪杰！”
“發什么花癡呢，走了，回宿舍睡覺，總感覺周圍怪怪的，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瞎操心什么，天塌下來也有高個頂著，能有什么事，晚上一起去做冒險，我也要四十級了！”
雪兒姐在木木的學妹走遠后才小聲嘀咕：
“是你個子低，我在女生中算高個了，當然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