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場險勝,靠的還是對方的豬隊友,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要開槍。
他不開槍,他們老老實實地留下花醫生走人,他們抓人估計還要費許多時日。
但剛才的激戰,也很兇險,陳揚感覺自己都還有些心有余悸。
他從車里拿了瓶礦泉水,遞到花彼岸的面前:
“花醫生,喝水嗎?”
他當著她的面把瓶蓋扭松了才遞給她的。
“謝謝陳警官,我也剛好口渴了。”
“不客氣。”
花彼岸伸手接過,就喝了起來。
她說口渴,也不作假,真的喝了半瓶水。
“今晚這件事情,我跟你說聲抱歉,是我們沒把你保護好。”陳揚立馬跟她表明自己的愧意。
花彼岸似有似無的嘆息著道:“這不怪你們,也是我堅持不讓警察住我家的,跟你們也沒關系。
我只是真沒想到他們會爬房子上來把我擄走。”
“你怎么樣?待會你也跟著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吧,看下摔到哪里沒有。”陳揚擔憂的說。
因為有人受傷,警察叫了120過來。
“不用,我就是醫生,需不需要去醫院,我有分寸。”
兩人正說著,劉水這時候才忙好過來:
“花醫生,有沒有大礙,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找陳揚,他到時候再跟著說。”
“沒什么大礙,不用擔心。”她道。
“那我讓陳揚先送你回去。”劉水眼神看向陳揚示意了下,她應了聲好,陳揚就帶著花彼岸先行離開了。
今晚他們這個解救行動,可算是有驚有險無亡的完成了,劉水也算松了口氣,雖然他知道等下回局里,是少不了處分。
只要花醫生,兄弟們都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挨了處分,他也不覺得憋屈。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做得不妥當。
雖然這次他們抓捕的人挺多的,還有一個所謂的老大,但這并不代表這個老大就是這個犯罪團伙的頭目。
所以,劉水繼續讓陳揚待在花彼岸的身邊保護她。這次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有一個警察住進花彼岸的家里,而這個人,也板上釘釘的落在陳揚身上。
這次花彼岸不再有什么異議,畢竟這次的事情可把警察嚇得不輕,她同樣也惜命,這次要不是她好像對這個團伙有什么用,估計那個老大對她就不是威脅,而是真的要一槍崩了自己了。
陳揚跟著花彼岸去了她家,花彼岸給了他一床毯子在沙發上睡,她就洗漱去了。
她今天又是打架,又是摔地上的,整個人狼狽到不行。進了衛生間,她把衣服脫掉,用手機在后腰處對著鏡子錄了幾秒的視頻。
錄好了拿出來看,果然,有些淤青,怪不得她一直感到被捶的那里又抽疼又火辣的。
給自己隨意胡亂洗了一通出來,她走到房間,就給秋水打去電話:
“秋水,送你的一套睡衣上到我這里來一下。”
秋水此時剛要睡著,接了花彼岸的電話,她說的還是要他的睡衣,他瞌睡一下就醒了。
“彼岸姐,你要我的睡衣干嘛?我的你也穿不了啊!”
花彼岸嘆氣:
“讓你拿你就拿,拿來了再跟你說。”
秋水:“好吧……”
等到秋水拿好睡衣進到她家,看到在沙發上正經坐著,但衣染塵土的陳揚,他就愣住了。
他都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他們倆發生了什么事?
“陳揚,你怎么……這是彼岸姐讓我拿給你的睡衣。”
秋水準備說你怎么在這里的,一接收到旁邊花彼岸警告的眼神,他就把那個話給吞下了。
感受到陳揚想要拒絕,于是她便說:
“陳警官,你拿著秋水的睡衣去洗洗吧,然后拿你的衣服到我家的洗衣機里洗洗,我家的洗衣機帶烘干功能的,到時候你要想換了再換,那會穿著也舒服些。”
最終,陳揚還是拿著秋水的睡衣洗漱去了。
她本來說讓陳揚回去,換另外一個人來陪她就好的,但是他們局里還是堅持讓陳揚待在她身邊保護她,她也只好作罷。
她都不知道,這陳揚一天24小時在自己身邊連軸轉,會不會哪天因為嚴重透支自己的身體,過度勞累猝死了。
“彼岸姐,你快給說說,怎么回事?看你們這架勢,陳揚是要在你家睡?”
“嗯,他是要在我家睡不假,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接到任務要保護我的安全。
你別亂想,別給人家陳警官造成困擾,引起他的反感,其他事情,明天我再給你解釋。”
秋水:“好吧……”
今天花彼岸的一天過得可謂是驚心動魄,桑滄那邊呢,雖然沒她這邊刺激,但也讓他心情波動有些大。
原因不在于他要見的長翁,而是野良。
浩哥今天早上就跟他說,他沒聯系上野良,公司的人也說他不在公司,說是他出差去了。
可是他去哪里出差,就連他那個助理也不知道。
他只好把他的助理找來詢問,助理卻說野良去醫院只是例行體檢,看下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而已。
至于他為什么出差還聯系不上人,是因為他根本不是出差,而是外出旅游散心去了,他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吩咐他盯著后,就走了。
雖然助理經常跟他在一起,但這會兒他也聯系不上野良。
助理是當著桑滄的面打了一通野良的電話打不通,桑滄這才作罷。
“野良有沒有跟你說,他去幾天?”
桑滄問。
聽到這話,助理有些心虛的扣了扣手:
“估計……十天半個月……”
“這么久?……算了,等他回來了,你讓他來見我。”桑滄交代了這么一句。
于是助理便誠惶誠恐的退下了。
他是有些擔心,野良身體是出了什么大問題,所以才會有出走的行為,畢竟他一向是挺聽話的。
想了想,他把電話打到了檸的那里:
“在忙嗎?”
突然接到爺爺的電話,檸挺震驚的,畢竟他們爺孫倆一年的通話次數,有兩根手指頭就不錯了。
“爺爺,您有什么事就直說,我這不算忙。”
其實他面前堆的工作量可多了,自從奇康回了安努集團,他的工作量都變成他的了。
找別人他又不放心,只能什么事都親力親為了。
“爺爺聯系不上野良,說是旅游去了。你打他電話看下能聯系上他不,聯系上的話,讓他給家里報個平安就行了。”
檸拿著筆的手頓了頓,淡淡應了聲“好。”
“那好,有空了回家,陪爺爺吃頓飯。”
檸輕聲回句“知道了”,就跟桑滄掛了電話。
隨后他撥打野良的手機號,顯示關機,的確打不通。
想到納莎和他關系好,就想讓她找一下野良,沒成想,他電話打過去,居然也是關機。
他只好作罷,工作去了。
桑滄和長翁把時間約在中午,等浩哥帶著桑滄到的時候,長翁已經在茶館的位置上坐著了。
長翁想不通,他們兩家的生意是有偶爾碰撞的時候,但這很正常,不值得桑滄計較的,他不懂他這個見面的原因是什么?
而桑滄的勢力比他大,至少他是知道他是黑道的勢力,這人,比他厲害著呢!
所以桑滄一到他對面坐下,他便主動給他斟了一杯茶。
“久聞大名,不知道您這次忽然提出見我一面,是因為什么?”
桑滄直截了當:“因為花醫生。”
長翁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真沒想到花彼岸會和他認識。
他前腳派人監視花彼岸的事情被發現,后腳桑滄就聯系上了自己,讓他不得不懷疑,他是因為這件事情找的他。
“沒想到您和花醫生認識,是她有什么事?讓你代她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