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將慕容靖安頓下來,外頭竟傳來了琵琶聲。那樂聲帶著內(nèi)力,傳遍了天心派的各個角落讓人心魂一震,內(nèi)力流竄。
更有功力低下的弟子,仰面倒在地上,抱頭打滾,耳朵里都滲出鮮血來。
不過相比起柳泱泱的魔音攝魂,她的功力便不夠看了。至少長老們和成名弟子的內(nèi)息都不會被擾動,只是略微有些不適罷了。
這樣的小人物,單槍匹馬闖進天心派就是在送死。晏長瀟無意參與這場鬧劇,這就要在榻上睡了,哪成想這人還偏偏就是來找他的。
不過她找的不是世人眼中尸骨無存的晏長瀟,而是天心派弟子慕容卿。
“聽聞天心派出了個俏郎君,奴家特來拜訪,一睹風(fēng)采。”金雀兒坐在天心派鎖心塔頂層的屋檐上,柔曼惑人的聲音隨著內(nèi)力傳過來,有勾魂一樣的魅力將男人們的心尖尖挑逗。
“妖女休要猖狂!”一男弟子吼道,架輕功幾息間攀上高塔與她對招。
“誒呀!這位郎君好生兇悍,怎的不知曉憐香惜玉。你瞧瞧,奴家的小手都被你掐紅了。”金雀兒嘻嘻地笑著,手下動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身形飄忽,一下扯住了男人的衣角,一下又摸過他的面頰,將人弄的氣急敗壞。
“小女子也想和郎君一番云雨,只可惜郎君的皮相……嘻嘻,實在比不上那卿卿。”她纖手一點,正好點在了他后腰的薄弱之處,內(nèi)力輕輕一送就將他從塔頂推了下去。
那男弟子本想躍上去再戰(zhàn),驚覺自己雙腿無力竟是直直摔了下去。到了生死關(guān)頭就是再大膽的人也心生恐懼,他不禁叫喊出聲,聲音都變調(diào)了。
莫承玥飛身過去,一把抓住了他腚上的布料,將人倒立著提溜到了一邊,腳一蹬地雙手背在身后,直直飛上了塔頂。
“金雀兒小娘子,別來無恙啊。聽說你師父幾個月前那一戰(zhàn)元氣大傷,看來還沒痊愈,這是派你來取男子精元來了。”莫承玥一雙桃花眼也是風(fēng)流的很,這反詰回去時沖她挑了挑眉,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莫公子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討打來了。”金雀兒笑意盈盈卻是不及眼底,抬手就出招。修剪齊整的指甲一撥琴弦,琴弦竟如蛛絲一般彈出,琴釘用玄鐵煉就,在內(nèi)力的加持下快如虛影。
莫承玥也不是吃素的,身形迅速后移的同時,拔劍出鞘,劍身一擋將琴釘截下。腳下一蹬飛身而起,卻是重重一腳就要踩到金雀兒的頭上。
金雀兒忙抬起手中琵琶擋下,真氣碰撞間毀了好一片黑瓦。好在塔身堅固,沒有晃動,要是打一場將塔推到了,天心派可就要破財了。
“金雀兒,你不行啊。一年多了,毫無長進!合歡派后繼無人啊……”莫承玥忍不住嘲諷道,手下的動作卻依舊穩(wěn)扎穩(wěn)打,漸漸占了上風(fēng)。
“莫公子,你覺得合歡派都是傻子嗎?奴家明知不敵便不會來送死,如今你那小師侄恐怕已經(jīng)不在天心派了”她嘻嘻地笑起來,胸前的雪白在黛色衣料的包裹下半遮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