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捷驅車來到了唇香同音酒吧,夜幕中酒吧里昏黃的燈光透過斑駁的門窗灑了出來,映著臺階兩旁的植株,泛出淡淡的赭色,門口停了幾輛車子,她站在那里掃了一眼,有A4的AUDI和風的BMW3。
走進店里,看到小白兔他們正在忙活著,里頭的一張桌子上,風正和冬蟲夏草樂隊的幾個朋友輕聲聊著什么。A4坐在吧臺對面,一個人低頭沉默著,面前放著半杯酒,不知為什么,可能是帶有朋克風格的音樂,讓她感到些許壓抑。
“你也在這里啊?”文捷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
“喲,你來了,快坐吧。”A4從沉默中驚醒,站起來說道。
“來了,文捷。”小白兔也過來打招呼。
“嗨……”文捷望著A4問道,“呵呵,一個人在那里發什么呆啊?”
“哦,沒事……你這是……”A4望著文捷手里的吉他問道。
“正倫把這個落在我的車上了,我就給送過來了。”文捷回答。
“哦,想喝點什么,馬蒂尼怎么樣?”A4說著向小白兔招了招手。
“不用了。”
“怎么,獵兒還沒來,你不得把東西送到他手上?”
“算了,我是來送東西的,交給你們也一樣,一會兒就走。”文捷低頭說道。
“哎,那怎么行,大家好久沒見了,坐下來聚聚總是要的。”A4笑道。
“是啊,文捷,葉風姐在那里,一起坐坐吧。”小白兔也跟著說。
“這是誰呀?咋老惹人煩,不受人待見還跟蒼蠅似得總在眼前嗡嗡。”吳可凡拎著一臺筆記本走過來口氣古怪的諷刺道。
“哎呀,可凡你這是干嘛呀?”小白兔趕緊跑出來勸道。
A4聽后也是一愣,旋即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說她怎么了?這大律師不能讓人說啊?”
“可凡,你別說了……”小白兔勸道。
“可凡,咱們見面能不這樣行嗎?”文捷望著她說道。
“哼哼!我哪樣了你管我?我告訴你我哪樣也不是你這個樣!”吳可凡冷笑道,“要不給你個機會,趕緊一邊涼快去。”
“唉!你們女人啊……”A4無奈說。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可以隨便欺負了,可以讓人無視了?”吳可凡邊瞪著文捷邊說。
“這怎么沖我來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A4苦笑著搖搖頭道。
幾個人的吵吵聲驚動了周圍的人,風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邊走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吳可凡你好幾天不上班了,一露面就找事快給我幫忙去。”風邊說邊做出要打吳可凡屁股的架勢。
“文捷我告訴你,少在那里裝深沉。”吳可凡擺脫了風的手說道。
“還氣不順是吧,文捷當律師的還能說不過你啊。”風斥責道。
“說胖還真喘上了,我看她是小律師一枚吧,要不是自己親爹罩著,學法律的爛大街了都。”吳可凡叉著腰冷笑道。
“你……”文捷擰過頭氣吁吁的望著她。
“我什么,捅到你軟肋了吧?呵呵!”吳可凡得意笑道。
文捷推開椅子向她走過去,大家都慌了,以為就要打起來了,趕緊過來拉扯著。
“怎么了文律師,說不過想動手了?來呀!”吳可凡說著挽起袖子準備開戰,“你們都讓開,誰也別攔著,濺血身上可不賠干洗費。”
“我和他也許只是一場誤會,我們都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你大可不必這樣。”文捷說道,“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只能這樣告訴你。”
聽了文捷的話吳可凡反而弄得吳可凡一時語塞,風趁機將她推到一邊去了。
“行了,不準再尋事兒了。”風著她嚴肅說道。
“她在這里,我惡心。”
“閉嘴!可凡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你聽聽自己這是說了些什么?”風皺著眉頭對吳可凡說,“你們是朋友,知道嗎?為了個獵兒,值得嗎,什么好鳥,就一花花公子,還濺血,等他來了我讓他濺血。”
“那你們還成立樂隊啊?”吳可凡幽幽說道。
“我……我那是上賊船了。”風結結巴巴道。
“哎,可凡看不出你發起火來還挺爺們兒的。”李雨樓在一邊小聲說。
吳可凡白了他一眼轉身走開了。
“閉嘴,作死啊。”車慕秋罵道。
“說什么呢,哪都有你!”韓景藝邊說,邊拍了他一巴掌。
獵兒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文捷站住了,兩人對視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喂,文捷來給你送吉他來了。”小白兔在一邊試圖打破僵局。
“哦,那不是我的,是我借酒吧里演奏用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獵兒說道。
他望了文捷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就徑直往里面走去了,本來是求著人家見面的,這會兒好,真見著面了獵兒這小子倒端起來了。
“算了,我還是走吧。”文捷說著起身拿起自己的包。
“別呀,文捷有些事情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就像樸影和蘇康,楊哥你說是不是啊?”小白兔說道。
“你們別問我這方面的教材啊,其實有些事情很難說開的。”A4說著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對了,魚雁呢,怎么沒來?”文捷問道。
A4低頭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門外,蘇康給影打開車門,兩人談笑著往里走。文捷剛要起身,卻看到他們從外面走了進來。
“嘿嘿,樸影,蘇老師你們來了。”小白兔笑著打招呼,“我們剛才還說你呢。”
“呵呵,你們都在啊,說我什么了?”影笑道。
“說你們般配啊,幸福的生活甜如蜜唄。”
“什么嘛……”影羞澀道。
蘇康也紛紛和幾個人打了招呼。
“小白兔,推薦點喝的吧。”影說道。
“滴金蜜酒應該適合現在的你吧。”小白兔說道。
她熟練地調好了酒遞給了他倆。
“我們先過去跟他們見個面。”蘇康說道。
“去吧,我們一會兒再聊。”A4點點頭說。
風、獵兒和自由人樂隊的幾個人在桌子旁邊坐著。
“我來了,你們在干嘛呢?”影說道。
“哼哼,有人在冷戰呢?”風瞅了一眼獵兒說道。
“誰啊,是不是你啊?”影望著他說道。
“安吉拉沒來么?”車慕秋問道。
“哦,她要跟客戶談合作的事情。”影笑道。
“我們在談這首歌,你倆看看吧。”韓景藝說著把手里的幾頁紙遞給了影。
“嗯,誰寫的?”影問道。
沒有人回答,只有李雨樓指了指獵兒。
“要不你們幫他奏樂?”他說道。
“我覺得還是你一個人來比較好。”
“你來吧,你是主唱。”獵兒對影說。
“歌是你寫的,再說又不是正式登臺,你來應該更有誠意。”影眨眨眼笑道。
影的話一出口,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繼而輕輕鼓起掌來。
“此刻我要唱一首歌,這是一首新歌,歌的名字叫《摯愛》,”獵兒走上臺說道,“那個我要把它獻給一個在場的女孩,希望她能喜歡,謝謝!”
陪你走過一條長長的街
一路上靠近你
輕輕握住你的手
你和昨天、前天
上個星期一樣
不愛多說一句話
紅紅著美麗的臉
在老奶奶的水果攤上
為我買了七個圓圓的桔子
有那么一家倒霉的書店
愛在傷心的唱著
失戀,一個人的單戀
影響我的發揮
要對你說感性的話
永遠不能粗心大意
哪怕在最近的舞臺上
為你的眼淚是微笑的
幸福只為你一生一世的信任
每天、每夜、愛人
風在輕輕的搖
樹葉飄來飄去
最后落在你肩上
love love love
它是一個符號
寫在很多年以前
寫在你家的圍墻上
(燕子飛回來很久了
我知道,你知道
它依然那么清晰
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