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開車拉著A4和獵兒去業務大廳辦理許可證年審的事情,跟以往一樣,很不順利,三個人說盡了好話,跑盡了關系,忙活一上午還是沒有辦下來,給出的理由很多,像什么經驗場所不合法,消防設施不健全,還有從業人員管理不到位之類的。但是三個人心里都明白那是胡扯,原因就一個——有人搗鬼,一個都知道,卻拿他沒有辦法的鬼。
風又拉著兩人回到唇香同音酒吧,大白天的不是正式營業的點兒,A4過來是因為要開那天落下的車子,至于獵兒,最近的生活狀況明顯是痛并快樂著,一直沒有時間過來看看,今天是個機會,一個喝酒的機會,因為大家心情都不好,心里面也是各有各的難題,風就不用說了,光這酒吧的問題就夠她忙的了;獵兒也不輕松,心里面主動被動各裝著一個美女,喜歡一個,可另一個偏要來攪局,讓他暗自頭痛;至于A4,局面似乎更加不堪,一前一后都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雖說這一左一右兩位熟女,或情志淡雅,多愁善感,或端莊秀麗,心思縝密,兩人風情搖曳,艷麗無邊,蕙質各不相同,看起來似乎真是羨煞局外人的夢幻天堂,可是,在同一個時間遇到兩個對的人,那也許是選擇恐懼癥的人間地獄。
風打開門,來到吧臺前坐下,想了想給自己倒了一杯馬蒂尼,酒吧里暗暗的,誰也沒有去開燈。
“隨便坐,想喝什么自己來,”風搖搖頭,看了看店內的一切接著說,“看來,我要被人家實行退出市場處理了。”
“別那么灰心好不好,還沒到那一步呢。”獵兒說道。
“唉,都不是小孩子了,事情會怎么樣,我心里很清楚,這事跟那個王輝有關,我都一直沒有告訴小白兔他們,怕他們有壓力。”風望著杯中的酒說道。
“這事兒不能停啊,找時間接著辦,再說怕什么,就算不干酒吧了,你還有個樂隊呢,我們陪著你,況且還有樸影這朵名花。”獵兒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你真夠貧的,呵呵,樸影這妮子,”風支著腦袋笑道,“唉,哪有那么簡單啊,自己做了那么多年,花了那么多心血,怎么舍得?”
“是應該考慮一下了,生活中的事誰能說得準呢,不是有那么句話嘛,被時代淘汰了招呼都不跟你打。”
“感悟還挺深,剛才一直在忙我的事,現在有空了,是朋友就說說你們倆自己吧,噢,應該說各自感情上的事才對。”風又說道。
“我一言難盡啊,哎,A4你怎么老一聲不吭的,先說說你吧。”獵兒推了推A4肩膀說道。
“還是不說的好,不說就不會難過,不難過就不會喝醉……”A4在那里喃喃自語著。
本來談的還挺正經,A4的一句話把風和獵兒逗得笑了起來。
“我說,咱能不帶這么文藝范兒行嗎?”風掩著自己笑噴的嘴說道。
“還讓我說,你看你們一點誠意都沒有。”A4話中帶著無奈。
“說句實話,我挺瞧不起你倆的,你們對待我們女人的態度都有問題,有時候我覺得你們倆還是我的哥們嗎?”風揶揄道。
兩人都驚呼了一聲。
“唉,她也這樣尅過你吧?”獵兒沖著A4咧了咧嘴。
這時,A4的電話響了起來,A4拿起來一看,號碼是初惠的,他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我接個電話。”A4說著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風望著A4的目光露出一絲不屑,她緩緩點上了一支煙。
“‘左陳右林’的,不知又是誰的電話。”風嘆口氣說道。
“怎么?沒人追的老女人也吃上狗糧了?”獵兒笑道。
“給我滾,一邊呆著去!”風罵道。
A4打完了電話走了進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他起身走了。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風望著獵兒沉吟道。
“你想干什么?不會拷問我吧……”獵兒夸張的呻吟道。
風瞪起眼,怒氣沖沖的把手里的煙朝獵兒彈了過去。
“呃,去死!”她接著問道,“可凡和文捷都是我的朋友,我問你想怎么辦?”
“哎,你說這女人這么麻煩啊,你知道嗎,可凡他們全家齊上陣啊!那什么,自己的女兒也都大了,又不是未成年人,至于防賊似得折騰我們男人嗎?”獵兒說道。
“你也知道,人家辛辛苦苦的把女兒養大容易嗎,萬一被你們男人騙了,一朵鮮花最后變成老倭瓜,到時候找誰去?”風又點上一支煙笑了笑。
“你這話都發霉了,該曬曬了,現在都什么時代了,男人跑女人家好像更勤快吧,誰吃虧還真不一定,那生男孩的家庭不得哭死了,再說了,我對她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獵兒邊說邊撓頭。
“哼!那你不快點跟人家說清楚?”
“停停停!一說這個我就頭痛,說清楚,你知道嗎,要是她家里人坐在那里,我要是一開口,完全有可能被追殺的。”獵兒苦笑道。
“你說我就看不明白,你們兩個賤男是哪里招人喜歡了?”風昂著頭做思考狀。
“是啊,我們哪里招人喜歡了?”獵兒得意的笑笑。
“那是因為不了解你們。”風接著嗆道。
“你了解啊,你了解感激把老A給娶了唄。”獵兒嘿嘿笑著說。
風指著他,狠狠地用眼睛瞪了瞪。
“我說你干嘛老是挖苦我們有意思嗎,哪有你這樣的朋友?”
“這是為你們好,我有種預感,你們再這么下去,遲早要出問題。”
“算了,不聽你挖苦了,”獵兒喝完了瓶里的啤酒起身說道,“這里有吉他吧,借我用用。”
“有啊,在那個架子鼓旁邊。”
獵兒走過去把吉他拿了過來,談了談試了試音。
“你待會兒回公司吧?”風問道。
“還要去一趟濟慈福利院。”獵兒說道。
“怎么,你要去獻愛心啊?”
“你以為我想去啊,還要跟別人一起。”獵兒苦笑道。
“福利院……去那里做什么?還拿著樂器,你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