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已經被送進了病房,陳魚雁在病房門口向醫生了解著她的病情。
“孩子應該是傷寒引起感冒,誘發了急性肺炎,不過別擔心,因為治療及時,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需要留院觀察。”醫生說道。
“醫生,她還需要呆多長時間,還要注意些什么?”陳魚雁說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畫。
“多長時將還不敢肯定,她現在還在昏迷中,要耐心些,你們家長多陪陪孩子,給她點安慰,注意飲食營養,有什么事情隨時通知護士站。”
“謝謝你,醫生。”
醫生離開后,陳魚雁只身回到病房,在小畫身邊坐下,輕撫了一下女兒額頭凌亂的頭發,抬起一只手看了又看,不知不覺中臉上已滿是淚水,順著唇角一顆顆滴到小畫的手上。她明白,婚姻生變以后,自己一直是在咬著牙掙扎著,而小畫呢,她承受的可能更多,她不能選擇,因為懂事,所以只能忍受。
“對不起,媽媽沒照顧好你,媽媽沒照顧好你……”陳魚雁不斷地自責著自己。
電話響了起來,陳魚雁從包里拿出來一看號碼,是胡東偉,她擦了擦眼淚,起身來到病房外。
“什么事?”陳魚雁正色問道。
“你早上為什么掛我電話?”胡東偉在電話里吼道。
“我問你什么事?”
“我已經跟我的律師談過了,你照顧孩子很不用心,我在這里正式通知你,贍養費的事情免談!”胡東偉打著官腔說道。
“是嗎,你聽著胡東偉,我只要我應該得的,還有,從你突然玩失蹤開始,你就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一次小畫,我對女兒怎么樣誰都可以評論,唯獨你沒有資格。”陳魚雁憤怒說道。
“呦呵,牙口挺厲害的,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胡東偉嘲弄著。
“是你逼的,也許,從一開始我們都瞎了眼。”陳魚雁冷笑道。
“哼哼,是因為那個什么私家偵探吧?他教給你的東西應該不少,對了,你不是個舞蹈老師嗎?恐怕你也教會他不少東西吧,雖說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了,但畢竟是有經驗啊,在我的印象中,你那方面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胡東偉恬不知恥地挑釁著她。
“胡東偉,你真不要臉,我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來,你說話要自重,不要含血噴人侮辱不相干的人。”陳魚雁怒不可遏。
“哼!你以為我會把錢給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只配凈身出戶,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你……我不想跟你吵,你這種人渣不是因為小畫,我是不會跟你說一句話的,我只問你什么時候來看女兒?”
“你白癡啊!我整天工作很忙的,公司許多事等著我去處理,一個成功人士哪會像你那么閑?”
“成功人士?我倒希望小畫沒有你這個父親。”陳魚雁冷笑道。
“好了,既然你那么想見我,等我看看這段時間的日程再說吧。”
“行了!你就不要再睜眼說瞎話了。”掛了電話,陳魚雁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嫌自己不爭氣地捶著腿,昂起頭把眼淚憋回去了。
也許是胡東偉自己沒有羞辱夠陳魚雁,不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陳魚雁將手機關掉,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后她返回了女兒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