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個什么說法??!演戲嗎;還是當影這個人不存在;亦或借機在考驗彼此的耐性呢?
音樂還在響著,陪著看的人都不說話了,整個酒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影。
影呢更安靜,瞪著眼直愣愣地盯著屏幕,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份昏天黑地的心理戰或者是無法言喻的痛楚。
安吉拉伸手攬住她的肩撫慰著,嘴張了幾次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安吉拉,你說為什么會這樣,他說那些話什么意思???”她抬頭望著安吉拉幽幽地問。
“也許是有其他的緣故故意這樣說的,也許就是逢場作戲吧……”安吉拉撫著她的肩膀安慰著說,“樸影啊,你不要想太多嘛。”
“我是不是像一個傻子一樣,我們之間……總是像,像一場慢性病反反復復……”影的肩松了下去,說話的聲音很低沉。
吧臺里面的小白兔故意把音樂聲調大,裝作聽不清,小強瞅著眼前的局面嘴角囁嚅著,默默地扳自己的手指頭,小白兔瞪了他一眼,他立馬“懂事”地收拾吧臺,跑到里邊刷杯子去了。
“不是,你們這什么情況啊,怎么老這樣啊,不行甩了他丫的,你說你這算是怎么回事???”獵兒說道。
“不會說話就別說,死不了人的……”吳可凡壓低聲音斥責道。
“管我啊……”獵兒昂頭反駁。
“信不信我揍你?”
“這威脅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怕你啊……”
“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獵兒確實是個大嘴巴,常被人罵直男,心里藏不住事,也不管別人怎么想,直接就給人說出來了,雖然朋友們知道他心里沒什么惡意,但是不等于對別人沒傷害,總之低情商這個評價對他來說很合適。
吳可凡跟他在那里小聲嘀嘀咕咕,相互“攻擊”,還不時看一眼旁邊的影,似乎是怕自己的聲音影響到傷心的她,給她再添煩惱,就像在呵護一個孩子,一盆嬌嫩的花。
其實呢,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這已經是句老掉牙的話了,可越是老掉牙越容易被人忘掉或者說是忽略,哪有容易的呢,就像走下舞臺不久,被冷嘲熱諷的這幫人,一幫借機偷樂,偏安一隅的人,在這個喧囂、旋轉不止的大都市生活著,他們或為自己的事業發愁;或背著惡名、失業、窮的叮當響還要努力讓別人覺得自己活的不錯;或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原則,身陷囹圄;或外表光鮮,卻被人當狗一樣使喚和鄙視的棋子;或生來驕傲,卻被孤兒的身份“啪啪”打腫了臉,成為被人憐憫和關愛的可憐蟲……每個人都有這樣那樣為人知或不為人知的苦楚,但他們還是得有低頭把心事咽下,埋在心里;亦或昂頭將眼淚擠回去的能力,而影似乎不太具備這種能力,影相對更柔弱,更容易受傷,更難以掩飾自己所面對難題時的慌亂。
風一切都看在眼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低頭喝干了杯里的威士忌。
“小強,再來一份?!憋L喊道。
剛剛還有些新鮮刺激的氣氛在這一刻又慢慢地陷入了沉悶。
“噢,我明白了,真討厭!”影突然笑嘻嘻地說道,她站起來跑到吧臺邊上喝東西去了。
她的這個冷不丁的轉變把大家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安吉拉起身跟了上去,獵兒也在那里眨巴著眼睛不知道所以然。
“這姐什么情況???”吳可凡望著影愣愣地問道。
剛才一激靈自己手里的雞尾酒都灑了。
“是不是美女都愛渣男啊?”獵兒話中也帶著戲謔的味道。
“也許吧,你不就很能說明問題嗎?”風嘲笑他。
獵兒白了她一眼,偷偷瞄了吳可凡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哎,那她這是明白什么了?”獵兒又湊近風問道。
“不知道,興許是自欺欺人吧。”風說道。
“他們不是挺好的嘛,最近好像都膩歪的不行,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小強跑到這頭,邊說邊把酒遞給了風。
“你應該說是前一陣子才對,最近幾天忙著比賽的事都沒怎么聯系,”風搖搖頭嘆了口氣,“怎么說呢,他倆好像是熱鍋里的菜一樣,只要一停止翻炒就會糊掉,還真讓人挺難猜的,又或者說,這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哎!樸影不是為了他倆的感情傷害過自己嘛,這次會不會……”小強一臉憂慮地說。
“行了,別胡說!”風打斷了他的話。
“我只是覺得是不是該多留意一下她?”小強問道。
“去!小孩子懂什么?”風斥責道。
“哼!他可不是小孩子了?!币贿叺男“淄寐犃孙L的話脫口而出。
“就是,葉風姐還以為我沒主呢。”小強望著小白兔笑道。
小白兔一聽臉紅了起來,伸手推了小強一下。
“嗬!幾天長本事了,都敢頂嘴了?”風望著他倆笑道,“信不信我把你倆一塊兒收拾?”
“不信……”小白兔哂笑道。
“嘿!你個小妮子……”風象征性地揮了揮手巴掌。
“不敢啦……”小白兔立馬慫了,縮了縮脖子。
“哎,創科集團的林初惠來了……”小強望著門口說道。
門口站著初惠,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袁飛,風起身過去打招呼。
“來了?!憋L跟兩人點了點頭。
“嗯,我有事情要請你幫忙。”初惠說道。
“你們談,我去喝一杯?!痹w說著起身走開了。
“我知道,小白兔都跟我說你找過我?!?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去過,但是他不知為什么不肯見面,我總覺得背后有什么事情?!背趸菡f道。
“說實話,雖然我們是一個團隊的人,認識也算是有些時日了,也一起過過一些酒肉朋友的生活,但恕我直言對于他的一些事情我們還是不了解,也不方便過于干涉?!憋L笑了笑,對她直言相告。
“他最近一些事情的做法挺出人意料的,也沒有給大家一個能夠接受的說法,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又似乎一個人承擔了一切,我知道,現在大家都對他有意見,但我相信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背趸菡f道。
“是,也可能,也許吧……怎么說呢,總之……”風昂頭想了想,又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嗯,現在我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屬于多事之秋,大家都有自己解決不了或者剛剛解決的難題,從他們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一腦門子官司啊,似乎也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想A4心里在想什么,或者猜想他在做什么拯救蒼生的大事,呵呵!我是實話實說,你別見怪?!?
“所以啊,還有我這么一個有時間和好奇心人在呢,我可以去刨根問底一下啊,”初惠自我解嘲道,“其實不知道他的處境才是最讓我擔心的,另外,我之所以要去看他也是因為我很快就要去國外開展集團的工作了,可能要走好一陣子,就想見見他,所以……”
“所以就來找我們碰碰運氣了對不對?”風笑道。
初惠低著頭微微一笑。
“好吧,我明天去試一試,但是能不能給我面子就不知道了。”
“謝謝你。”初惠說道。
“小畫最近怎么樣?”風問道。
“一言難盡啊……”初惠吁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怎么……”風一臉關切地問道。
“以前是想媽媽,現在常常喊著要見楊恩,有時候在公司就會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怎么這么了,最夸張的是被人老師教訓父母是怎么當的,唉!”初惠苦笑著說道。
“哈哈哈!看來‘后媽’不好當啊?!憋L取笑道。
“呵呵!算了吧,我也沒當過媽呀,只是希望她別受委屈就好?!背趸葑晕医獬暗?。
“你去國外的話,孩子怎么辦?”風問道。
“是啊,她的外公外婆那情況大家也是知道的,實在不行我帶她出國吧?!背趸菡f道。
“這樣啊,恐怕不妥吧,先不說她外公外婆答不答應,就是孩子也太小,出去了適應問題也難說啊,不如就交給我們這幫人解決吧?!憋L說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聽一下楊恩的意見?!背趸莼卮鸬?。
“嗯,也好,只是他現在恐怕自顧不暇了吧?!?
“剛才看你們氣氛好像有些奇怪?!背趸菡f道。
“都是些跟比賽有關的事情,你看袁飛不是又跑過去跟樸影談心了嗎?”風搖搖頭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