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萬事興,有些變故會改變一個家庭的很多方面,既有壞的,也有好的情況,當事情說開了以后,初惠便在林霄的幫助下重新掌管起了創科集團的管理權,而由于父母在最近發生那么多事情以后也決定放權,兩人感覺年紀大了,累了,那些是是非非的,還有公司管理上的事情不愿意再去操心了,閑下來的那段時間,兩人已經逐漸適應了散漫悠閑的狀態,不想再過回去了。
林崢業的說法是:自己想要享受下半場人生的,事業這種東西就留給年輕人了,你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如此一來,很多的事情便壓在了初惠的身上,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整天忙得不可開交,能幫助他的除了重修舊好的林霄也只有袁飛這個多年的老部下,老同學了,近些日子初惠給他安排了更多的職務和工作,他已經不單是科技部門的一個負責人了。
創科集團是一家很大的財團性質的公司,不光國內,在國外也有很多的資產和業務,除了國內的工作要做好,許多國外的事情也要照顧到,初惠因此還要頻繁地飛往其他的國家和地區處理不同的事務。
她經常要忙到很晚,誤了飯點,睡辦公室什么的都是常事了,自己可以支配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好在這對初惠來說還適應,因為她本來就是屬于“工作狂”那種類型的人。
一天,袁飛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匯報這些日子的工作進展以及接下來的一些工作計劃以及業務拓展方案。
事情講到了不到一半,初惠不時地皺起了眉頭,袁飛見狀停了下來。
“怎么啦……”袁飛一臉疑問地望著她。
“袁飛,以我們的關系是不需要你專門跑過來做這種報告的,你又不是個普通職員或者新人,這種事情你可以在例會上說一下,或者安排個人過來遞一下就行了,你呀,你是覺得我安排給你的那么多職務太閑還是覺得我的時間很多呢?”初惠敲著鍵盤順便白了他一眼。
“嘿嘿!知道!正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又是老同學又是朋友的,所以啊更應該避嫌了,對你得畢恭畢敬的,一切按規矩辦事,那么多人瞅著呢,讓人抓著親疏遠近的把柄你還怎么令行禁止呢?”袁飛笑道。
“油嘴滑舌的,懶得跟你閑扯,那你接著說吧。”初惠說道。
聽他把話說完了,初惠又把一份文件擺到了他的面前。
“正好你過來了,看看吧,英國那邊最近有一個電信公司的股權并購事務,我需要過去談一下,得在那邊住一些時日,你在這方面有經驗,到時候你要跟我一起過去。”
“嗯,由于時局問題,談判價格對我們更有利,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袁飛瞅著文件笑道。
“沒錯,你拿去看看吧,有些方面再完善一下,”初惠說著伸了個懶腰,“待會兒一起吃飯吧。”
“不了,出來這么些時間,屬下有好幾個文件等我決定呢。”袁飛笑道。
“真的?不會是去約美女,比方說樸影吧?”初惠一臉壞笑問道。
袁飛搖搖頭,看上去有些窘迫。
“算了,不打趣你了。”初惠搖搖手笑道。
她去餐廳獨自吃完飯,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7200,到下午的董事會還有一段時間,初惠想了想來到停車場,坐在那輛藍色的歐陸上發起了呆,就這樣過了五分鐘,她還是決定發動車子。
一小時后,她的車子停在了市監獄的門口,初惠下車走了進去,值日警官翻看了一下探監預約記錄以后就帶她去了會客室。
過了不久,監獄方過來告訴她A4不想出來見她。
“對不起,他不能見你。”
“我記得預約過了。”初惠說道。
“不是預約的問題,是他說暫時不想與你見面。”
“他沒有說其他的嗎?”
“沒有,不過你有什么要說的我們可以幫你留言。”
“那算了。”初惠說完悻悻地離開了。
關上了車門,初惠漫無目的地上了路,窗外的風景如絲一般從身邊劃過,風吹進輕啟的車窗,她淡雅的容顏被輕撫著,這一切她都無心品味,有好幾次等紅燈的時候都被后面的車按喇叭催促。
她感到有些煩躁,索性把車停在了路邊,無意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前邊就是風的唇香同音酒吧,聽林霄說這里已經拿回了經營權,開始重新營業了,初惠想了想下車走了過去。
推門進去,酒吧里放著輕柔的爵士樂,一邊的盆栽剛澆過水,開得正艷,應該是還沒有到營業時間的原因吧,店里只開了幾盞輔助燈,初惠靜靜的站在那里,冷不丁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是小白兔,她正跟小強鬧著玩呢,突然發現有人來了不禁怔住了,一起跑過來的小強沖到了小白兔身上,尷尬地向初惠點了點頭打招呼。
兩人是認識初惠的,可能是因為她的氣場和身份地位的原因,兩人有些窘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哦,不好意思,我看到沒有鎖門就進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初惠說著望了一眼身后。
“沒什么,只是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呢,您請坐,需要點什么我們馬上準備。”小白兔笑道。
“噢,我來這里不是喝東西的,我想問一下葉風在嗎?”初惠問道。
“葉風姐啊,她不在,這幾天都很少過來,應該是跟其他幾名樂隊成員去俱樂部準備比賽的事吧。”小強回答道。
“謝謝!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初惠說著轉過身。
“沒事,請慢走。”小白兔說道。
出了酒吧,初惠又開車到了獵兒葉風他們的那間俱樂部,還沒下車就看到影興高采烈地從樓上跑了下來,不遠處等待她的是蘇康,兩人肩并肩地上車走了,其他人也陸續走了下來,看樣子是出去吃飯吧,不過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了,應該是眾人排練的時間過長,有些過于投入了。
“葉風……”初惠上前招了招手。
眾人見是初惠,也忙過來打招呼。
“嗬!是林總,你怎么有空過來了。”風笑道。
“你就別打趣我了,”初惠搖了搖頭說道,“我有事請你幫忙。”
“哦,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兒到。”風對其他人說道。
“是這樣,我想要見見楊恩,可是監獄方說他不肯見我,我想讓你幫我勸勸他。”初惠說道。
“是這樣啊,你們吵架了嗎?”風問道。
“吵架……”初惠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我倒是希望我們能吵吵架,可我們現在只剩下客客氣氣了。”
“楊恩啊,這個人有時候覺得挺好相處的,有時候又很沉默和神秘,脾氣讓人摸不著,真是不知道他這么想的,這樣吧,最近兩天我們都忙著比賽的事情,等回頭我去找他談談。”風說道。
“我希望你能盡快。”初惠低頭說道。
“怎么……”
“是這樣的,公司在國外又一樁生意要解決,我可能要出去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想見他一面。”
“嗯,我會盡快的,但是成不成我不敢說。”
“我明白,麻煩你了。”初惠微微一笑。
“客氣了!”
這時候,初惠的電話響了起來,公司告訴她會議快開始了,讓她趕緊回去,放下電話,初惠便和風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