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轉(zhuǎn)機
- 獵風(fēng)樂隊
- 杰瑞趙
- 3301字
- 2022-06-23 13:05:58
袁舞禾去找范佩媛的時候沒見到人,前臺接待告訴她人不在,還像是說找朋友談事情去了,其他的一概不知,看看時間還早,想著巔峰之星的下一場賽事迫在眉睫了,再拖恐怕難以解決了,袁舞禾決定等一下對方,她邁著殘腿,緩緩地著坐在了接待室的椅子上。
過了許久,前臺人員過來告訴她董事長回來了,可以見她了,正說著范佩媛自己快步走進接待室了。
“老袁,你看你這是何苦呢?”范佩媛說著扶著袁舞禾坐下,“咱們又不是生人,行動不便有事電話里說不是一樣的嗎?”
“既然是有事相求,電話里說不是太缺乏誠意了嗎?”袁舞禾搖搖頭笑道。
“哎……你恐怕是幫別人的事情吧,有什么有事相求?”范佩媛說道。
“看來你已經(jīng)知曉我的來意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樸影那孩子和她那支樂隊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吧,鑒于你目前在圈內(nèi)的身份,這次我來就是想讓你能高抬貴手,有什么其他辦法,能幫就幫幫她。”
“老袁啊,你也知道的,正是因為我目前的身份我才應(yīng)該避嫌,不能過多的干涉這件事情,我是巔峰之星的這檔賽事的主要贊助人不假,但還有其他的贊助商呢,再說了,我就算是不在乎巔峰之星所帶來的效益,但那也不能無視自己公司的利益啊,畢竟,我不光要為股東們著想,還要為那么多跟著我吃飯的員工們負責(zé)啊。”范佩媛認真地說道。
“真的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好辦法了嗎?”袁舞禾嘆了口氣問道,“你要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越來越緊了。”
“是有些棘手,這要容我想想在商言商,棄用她做代言人的確是因為商業(yè)影響力的考慮,但是從個人角度來說我一直都很喜歡樸影和她所在的那支樂隊,我也一直想要幫一把這幾個年輕人可惜沒有什么頭緒。”范佩媛說著低頭思忖。
“范總,那就為難你了。”
“沒什么,你親自登門,我卻沒幫上什么忙,十分過意不去啊。”范佩媛?lián)u搖頭苦笑道。
袁舞禾說要自己走,可是范佩媛堅持把她送到門口,來到門口對方剛要上車的時候,范佩媛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喬月河打來的,頓時心頭一亮,伸手攔住了袁舞禾。
“興許有辦法了,你看看這是誰打來的?”范佩媛笑道。
說完,范佩媛接起了電話。
“說吧,我們在哪里吃飯,我請客……”范佩媛說著對袁舞禾使了個眼色。
袁舞禾笑著點點頭。
“什么?你說姚不萊失去了手里的董事地位,還退出了對巔峰之星的贊助……”范佩媛滿是疑惑地問道。
可能是這條消息太過勁爆吧,對方電話里的聲音也是異常激動,聽起來“嘟嘟”的跟連珠炮一樣。
“好的,我們一會兒面談吧。”關(guān)了電話范佩媛還有些愣神,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剛才說的姚不萊就是那個做投行董事的吧?”車上,袁舞禾問道。
“是啊,他那邊出問題了,由于現(xiàn)在國際上的商業(yè)環(huán)境詭譎多變,他的部門多次投資失利,資產(chǎn)也損失嚴重,已經(jīng)走到了破產(chǎn)重組的地步,”范佩媛望著車外接著說道,“你也知道,他也是這次巔峰之星的重要贊助商,其實他本人對這種娛樂內(nèi)容的項目是不感興趣的。”
“嗯,我明白的,他之所以投資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姚琪,想要攪渾這場賽事,藉此打壓特定的樂隊,來實現(xiàn)自己某些目的。”袁舞禾說道。
“嗬!還有這種事情,夠亂的哈,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范佩媛一臉訝然地望著袁舞禾,“你說的特定樂隊不會是說獵風(fēng)樂隊吧?”
袁舞禾無奈地苦笑著,算是默認,范佩媛驚得半天沒合上嘴。
“怪不得他姚不萊在商場上上一敗涂地啊,為了閨女是千金買一笑啊,這不是瞎胡鬧嘛!”
到了地方以后,兩人下車,這是一家范佩媛熟悉的餐廳,而袁舞禾是第一次來這里。
就是那座會員式餐廳,外觀設(shè)計素雅、古樸,有著方形的長煙囪和一個小鐘樓,這一切不是做出來的,因為它本來就是一座花崗巖建造的老房子,環(huán)境幽謐,即使夜幕降臨,它也不會用聒噪的音樂或者霓虹燈來點綴,連門廊及門口幾盞照明用的燈都是用的老派的油氣燈,藤蔓和灌木式植株縈繞在餐廳四周,在搖曳不定的燈光里影影綽綽,門口絕對沒有那種顯眼的標(biāo)志性招牌,所以,如果你是第一次來這里的話,你會因不小心深踩了半腳油門而錯過它,只有在門廊上你會看到一大一小兩塊牌子,一塊是門牌號,另一只大一些的鐵牌是用鉚釘固定在上面的,這塊已經(jīng)有些斑駁的鐵牌就是餐廳的招牌了,說是大一些,其實跟一輛老爺車的發(fā)動機銘牌差不多,招牌上面釘著一只小玻璃柜,里面點著兩支蠟燭,這個帶著中世紀味道的招牌確實不實用,它就是一個小小的點綴物而已,這里每天接待的客人很少,這不是連鎖式快餐廳,靠老饕們的口口相傳已經(jīng)足夠了,大搞廣告宣傳,毫無必要,也無意義,這家店遵循法式菜的傳統(tǒng)工法,慢工出細活,按照米其林星級店的標(biāo)準(zhǔn)挑選食材,它始終傳達著這樣一種孤高而又冷漠的態(tài)度——知道這里的人尚且需要預(yù)約,不知道這里的人就請繼續(xù)忽略它吧。
幾年前,影正是在這里遇到了自己的貴人范佩媛,并開始了彼此商業(yè)上的往來。
餐廳的侍應(yīng)為他們拉開厚重的木門,兩人走進餐廳,喬月河已經(jīng)先行等在里面了,沒有過多的寒暄,袁舞禾與喬月河本身就對對方有一定了解,范佩媛簡單地將兩人介紹了一下就直入正題了。
侍者過來給每個人遞上了菜單,喬月河低頭看了一會兒,抬頭望著兩人笑了笑。
“我呢西餐也比較少吃,今天本來就是范總請客,還是你來點吧。”袁舞禾說道。
“這個建議好,我呢時間也有些緊,待會兒還要趕回節(jié)目組趕緊忙活呢,”喬月河也附和著,“我也贊同這個任務(wù)還是交給你。”
“好,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了,”范佩媛望著手中的菜單緩緩說道,“我先點個這里的名菜吧——松露千層酥,我還記得那次來這里的時候樸影和蘇康也是點了這道菜。”
“就直說吧,叫我出來什么事情?”喬月河望著范佩媛問道。
“菜可以常吃,但不知道還能否有機會再在舞臺上看到這孩子的演出?”袁舞禾說道。
“嗯,其實呢這次咱們聚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賽事的主要贊助方也就是姚不萊出了問題,已經(jīng)退出了贊助人的行列,具體原因我們會陸續(xù)得到詳細內(nèi)幕,至于背后的實際操作人也就是姚不萊的女兒也無法對賽事產(chǎn)生影響了,而這個平時高調(diào)張揚的女孩據(jù)說也因為某些個人問題,也開始隱匿行蹤了。”喬月河說道。
一邊的范佩媛一邊聆聽一邊輕聲地跟侍者交代著什么,完了便把菜單交給了對方。
“那么說獵風(fēng)樂隊可以重新獲得機會了?”范佩媛問道。
“這也不見得,首先,獵風(fēng)樂隊有很多自己的問題,這是客觀存在誰也無法否認的,其次,目前節(jié)目組里有很多人對獵風(fēng)樂隊和樸影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友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方面,相關(guān)方面開始對污點藝人下狠手了。”喬月河思忖著。
“那么說就沒有什么希望了?”袁舞禾急切問道。
“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現(xiàn)在倒是有一個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喬月河沉吟著。
“哎呀,你倒是說啊。”范佩媛說道。
“你們看,如果進了前八名的還有蘇康他們那支自由人樂隊的話,我可以想法子說服節(jié)目組讓他們登臺獻藝參賽,但是沒有名次,”喬月河又補充道,“也就是說不管唱的多好,冠軍、亞軍、季軍都不會是他們的,他們頂多是多了個揚名的機會。”
“哦,就像考試,只是知道考得怎么樣,但是不打分。”范佩媛說道。
“對,就這個意思。”喬月河點點頭說。
“何楊不是說關(guān)進去了嗎,那自由人少了個成員還怎么參賽啊?”袁舞禾問道。
“哦,案件還在審理階段,許多的證據(jù)還需要查證,已經(jīng)取保候?qū)徚耍@個同樣需要活動一下關(guān)系。”喬月河說道。
聽完她的話袁舞禾與范佩媛都陷入了沉默,這時候菜上來了,幾個人也沒有吃的心思。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范佩媛有些不甘心。
“算了,范總,這可能是最好的方案了。”袁舞禾說道。
“是啊,范總,舞禾她很明白的,其實,就是這個選項也未必能成功,我是因為自由人也有問題才會提出這個辦法的,我會借這個理由去跟節(jié)目組談,我是這樣一個思路,獵風(fēng)樂隊和自由人樂隊都是此次賽事的大熱門,他們都給整下去了誰還來看啊,觀眾會不會大量棄劇呢,說白了我是拿著收視率的尚方寶劍來賺成功幾率的。”喬月河解釋說。
“唔……”范佩媛喝了口水無奈地搖搖頭。
“無名次也是對官方的一個交代。”喬月河說道。
“是啊,算來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辦法了,無論惹了眾怒還是圣怒恐都難收場。”袁舞禾說道。
幾個人沉默良久,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那就這樣辦吧,老喬啊,你負責(zé)去說服節(jié)目組,”范佩媛又望向袁舞禾,“舞禾你去告訴那幫孩子一聲吧,如果年輕人好面子不同意你就勸一勸,不管怎樣我們這些做前輩的也算盡力了,剩下的事情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