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影起身下樓上了自己的牧馬人越野車,發動車子后她靜靜地發了五分鐘的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也不知道該想什么,或者自己該干什么,車子緩緩行駛起來,漫無目的加入了早高峰的車流中。
但是她認為,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就算不知道是否有價值。
陽光照在擾亂紛雜的普通街頭,也會灑滿靜謐典雅的富庶別墅群,但相比喧囂聒噪的路口巷尾,這份照耀卻多了些許眷顧的愛撫,那座充滿嫻靜氣息的別墅里,一位女子的眼睛正定定地望著窗外,不遠處,石子兒甬路邊的熱帶景觀樹葉子上的朝露正閃爍著珍珠般的光芒……
何君蓮和顧菡剛來了一會兒,這陣子正坐在姚琪的不遠處吃著傭人端上來的早餐,兩人眼中的血絲表明了奮戰一夜的戰果,在她們來這里之前,剛剛又上傳了關于吳可凡酒駕的最新消息,在她們這里,獵風樂隊已經算是名聲掃地了。
“姚琪,在這個大城市你都可以成立一個軍團了吧,各行各業的有那么多你的人,還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何君蓮問道。
“是啊,我們做夢都沒想到連柯濃都是你的人啊?”顧菡崇拜的望著窗前的姚琪附和著,“不知道柯郡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吃了他這個堂妹?”
“吃不吃的跟我何干,我只關心事情的結果。”姚琪得意地微微一笑。
“你們看著吧,今天說不定獵風會有人來找我們求情的。”姚琪在落地窗前搖曳著的躺椅上說道。
“真的假的,姚老大你是神仙會預知啦?”顧菡在一邊的沙發上笑道。
“我不是神仙,但是我有一雙能抓住他們七寸的上帝之手……”姚琪邊說邊得意地摩挲著自己那經過精心保養的手指。
“嗯,也不奇怪,當一個人處在春風得意的上升期的時候,突然被抓住了脖子,為了求生,突圍困境,往往會本能地放下一些身段和尊嚴的。”何君蓮說道。
“那你猜這個人會是誰?”顧菡問道。
姚琪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會不會是葉風,畢竟她是獵風樂隊的老大嘛。”何君蓮問道。
“事情應該是她出頭,但有時候的情況或許會在意料之外,畢竟,葉風屬于死硬派,特杠的那種。”姚琪說道。
幾個人正說著,家中的傭人跑了姚琪的面前。
“小姐,外邊有個自稱是獵風樂隊的女孩子敲門,說是有事跟你商談。”傭人說道。
“哈!還真讓你猜著了,她叫什么名字?”顧菡問道。
“她不肯講,說見到她自然就知道了。”
“嗯,那就讓她進來。”姚琪冷笑道。
影合著雙手垂在身前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她匆匆掃了一眼旁邊的顧菡和何君蓮就認真地看向窗邊的姚琪身上。
“嗬!這不是大明星樸影嗎?真是失敬失敬啊!”顧菡酸意十足地嘲諷道。
旁邊的何君蓮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別說話。
“我還真是沒看錯你們,到底是安排人來了啊。”姚琪說道。
“不是別人安排,是我自己想要見你,其實,我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心里還想你會不會見我,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是一半對一半,可是就在進門的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你肯定會見我,而且可能一直在等著我,”影望著對方說道,“一個人費盡心思地安排一切,不會去做些沒有價值的事情,你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一敗涂地或者是有求于你,聽任你的擺布吧。”
“哦,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就說了一大堆,”姚琪站起身來走到影的身前盯著對方接著說道,“你這是愿意聽我擺布的樣子嗎?呵呵!一點誠意都沒有吧。”
“只要你不干涉我們樂隊比賽的事情,或者換個說法只要不去影響樂隊其他成員的生活,等到這次比賽以后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要求。”影說道,“我可以脫離樂隊,離開這個城市,甚至不再唱歌……”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況且,我也不稀罕,以我的能力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而你卻敢染指我想要的東西,你現在說‘繳槍’,可惜啊,已經晚了,你一個來自邊陲小城的人為什么不好好待在自己老家,好好說你的方言就好,跑到這里也就算了,可笑你不知道什么叫階層,什么叫關系,什么叫話語權嗎,偏偏還敢來這里搶我的東西,那就別怪我了,現在出了危機,不得已來找我姚琪談了,只可惜,你能得到的只有羞辱而已,我勸你還是回家洗凈脖子等死吧,”姚琪冷笑道,“現在你可以離開我的家了。”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我是沒有你的那么大的能量,也沒有你的那些手段,也許會一敗涂地,可既然是這樣,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再來找你的,而且我本來也不是為了自己來的。”影說完轉身就要走出去。
“哎!你先等等!”姚琪突然回頭說道。
她來到了影的面前,微微一笑,突然出手對著影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一邊的顧菡和何君蓮都嚇了一跳,這一記耳光確實夠狠的,影的嘴角都滲出血來了。
“呵呵!你難得來一趟,臨走總得給你帶點兒禮回去吧。”姚琪望著撫著紅腫臉龐的影冷笑道。
“你……”影悲憤難當,此刻完全噎住了。
“陳媽,你們趕緊來人打掃一下我這里,她這一會兒都把我這里給站臭了……”姚琪坐回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