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巷子里,玻璃的破碎聲和影凄厲的尖叫聲同時迸發出來,但她只喊出了一半聲音,一半原因是車門玻璃破碎造成的些微粉末對她造成了器質性窒息,另一半原因是因為窒息還有過度驚懼造成了昏厥。
在影的意識開始迷糊的時候,隱約感到那三個就要揉碎自己的惡霸的人影似乎開始模糊起來,似乎是跟什么糾纏在一起了。
的確,那并不是她的錯覺,如其說是和什么東西糾纏著,不如說是被人揪起來了。
很幸運,獵兒、風和A4他們及時趕到了,正用最狠的方式招呼著眼前的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冒犯者。
很過癮的是與瘦猴他們過節極深的獵兒,可以報自己的一箭之仇了,此刻,他正在為土狗做著免費的大保健,用腳抵住對方的肩胛骨,雙手一用力,在對方野狗一般的嚎叫聲中,本來還想負隅頑抗的右胳膊已經脫臼了,看來這土狗是徒有虛名啊,至少挨打的本事可比街頭流浪的土狗差遠了。
風則跳上了車頭引擎蓋,用凌厲的連環踢收拾著大頭,只兩腳那家伙的鼻子嘴巴就已經模糊的分不清了,翻著白眼昏死過去,看他那張紅腫翻起的嘴巴,這大頭還真成了大頭。
至于A4,他的出手方式倒是和他手里折磨的人一樣讓人擔憂,他手里的瘦猴是最慘的,已經不知道具體吃了A4多少狠招了,就在剛才瘦猴伸頭要鉆進740那一秒,頃刻感覺自己突然被捏住腳腕拽了出去,還沒反應過來,上半身還在半空未著地的時候,已經被對方一記窩心腳踢在了他的肋骨和腹腔交接的地方,他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接下來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你想打死他嗎,你還想要粘多少條人命?”風說著伸手拉住了他。
聽到風的話,A4轉頭盯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反手一記勾拳打在了瘦猴的下巴上,瘦猴整個人往后一躺,后腦“咚”一聲撞在了車上,A4還要上前被風再次擋住。
“你瘋了,解氣可以,但是出了人命就回不了頭了,你明白嗎!”風喝道。
獵兒也跑了過來,他同樣明顯感到A4出手有些反常,狠得不太合情理,正當防衛可以,痛恨這三個人渣也可以理解,獵兒也恨他們,他也是把對方往死里打,但是那不等于要打死,真要打死人那是要償命的,A4又不是孩子,他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怎么了,你們倆好像話里有話?”獵兒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風問道。
“你明白的?!盇4說道。
A4明白了風可能知道了什么,可以騙別人,卻始終難以瞞過身邊這幾個女人。
“呵呵!你還真承認了,”面對A4的坦然,風依然是吃驚不少,“無論什么樣的理由手上都不該粘上血?!?
“等等,葉風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老A他殺人了?”獵兒望著兩人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閉嘴,不要亂說話!”風說著狠狠瞪了獵兒一眼。
獵兒看了看四周昏死在地的瘦猴他們,一轉身仍然震驚地望著眼前的A4。
“老A,你真干了?你……你真是作死啊!”獵兒說著又痛心疾首地踢了一邊的車轱轆幾腳。
一邊的袁飛并沒有留意他們在說了什么些,他只關心倚在自己臂彎的影,此刻他見幾個人不知為何爭執了起來,完全沒有關注這邊的意思,便扶著影挪了過去。
“那個,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吧,我現在要帶樸影去醫院檢查一下,她的車子已經拋錨,我就帶她先走了。”說完袁飛索性把樸影攔腰抱起來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他倆一走,A4和風也不再搭話,黑著臉各自走向自己的車子,發動起來一溜煙不見了蹤影,剩下獵兒一個人在那里晾竹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都走光了,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的自行車還塞在袁飛那輛SUV的后備箱里呢,獵兒本來心情就差,此刻更是無比的郁悶,他轉頭瞄了一眼墻角正在哼哼唧唧的土狗,沖上去又狠踹了幾腳,疼的土狗又大聲地喊爹叫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