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外面?zhèn)鱽砑贝俚那瞄T聲,這個時間獵兒想不出還有誰會來這里。獵兒輕輕打開自己的房間門,隔著樓道大門的玻璃他隱約看到了一個正在跺腳的人影,他趕緊把門關上了。天!他心里一驚。原來是吳可凡找上門來了,她問了租房中介具體位置就提著行李跑過來了。
“梁正倫,快開門,要下雨了,淋著姑奶奶跟你拼命!”吳可凡在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喊。
獵兒不想跟這個女孩來往,于是,打定主意,來個閉關不出,躲在門后一句話也不說。
“梁正倫,你個猴子、混蛋、齷齪男,你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吳可凡說完又哐當哐當砸門。
“你有完沒完,我不租,街上有一家旅館,別說我不告訴你,待會兒讓雨淋了可怨不著我。”獵兒伸著脖子威脅道。
吳可凡又敲又喊,可是獵兒就是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雨水也一點一點落下來了,從零零星星變成了密集的水陣,落在身上冰涼冰涼的,街上的燈光迷離起來,四周一片寂寥,只有雨水的噼啪聲。不一會兒吳可凡全身就濕透了,衣衫緊貼在凹凸有致的身上,成了濕身裝……雨水順著凌亂的頭發(fā)流下來,妝也亂了。她從一開始的叫喊變成哭喊,后來的啜泣,最后變成唏噓。
獵兒在房間里不出聲,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其實,他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個八字,想著這么大的雨,一個女孩子在門口淋著……他在尋思著……沉思著……
“咣當……嘩啦……”外面?zhèn)鱽砹司薮蟮穆曧懀T玻璃似乎被砸碎了,獵兒顧不上裝深沉了,沖出了房間門,燈光里,他看見了駭人的一幕,樓道門玻璃碎了一地,而玻璃上有紅色的痕跡,難道是血?獵兒不敢往下想了,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哭喊聲,只有滾滾雷聲,獵兒趕緊跑到門口,借著閃電的光芒一看,只見吳可凡正倚在門邊上,似乎已經(jīng)昏過去了,一只鞋已經(jīng)脫落,左手有紅色的液體順著雨水在緩緩流淌……
“不好,要出人命了,姑奶奶,你這是何苦來害我。”獵兒不知所措的拍了拍腦袋,急忙打開門把她扶了進來,讓她安坐在沙發(fā)上,又跑回房間拿來繃帶要給她纏上。可他看了一陣,只看到血色卻找不到傷口。
“滾開!你個齷齪男。”吳可凡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他。
“好,好,你自己來。”獵兒說完又跑出去把行李搬了進來,對了,還有一只高跟鞋。
“你看你,就是不讓你搬進來也不用這么激進吧,來我?guī)兔Π伞!鲍C兒來到吳可凡身邊要看看傷勢。
“滾開!”吳可凡罵道,她似乎已經(jīng)把傷口綁起來了。
“你那樣不行,得消消毒,這樣會發(fā)炎的。”
“我要回家找我媽,啊……”說完吳可凡又哭起來了,一副嬌弱動人的樣子。
“這么晚了你別鬧了行嗎?”
聽他這么一說吳可凡不吱聲了,只是兩眼瞪著他。
“行,下面有家旅館,我把你先帶到藥店檢查一下傷口,再送你去住下行嗎?”獵兒陪著笑臉。
“不,我要回家,告訴他們你欺負我!”吳可凡眼圈紅紅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樣不行啊,下著夜雨她怎么走,再說她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讓家里人看見了不知道會怎么想呢,還不跑來跟我拼命啊。”獵兒心里想著。
“唉!我讓你住還不行嗎?”
“我還不稀住呢,我還要去派出所報警,告你,告你……”吳可凡翻著眼睛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
“告我?小姐,是你跑我家來鬧的,總得講道理吧?”獵兒說道。
“誰讓你放我鴿子,還糊弄我說頭疼要去買嗎丁啉,欺負我好心腸自己溜了,當我是小孩子吧,你這房子不租給我行嗎?腦袋讓門給擠了吧你。”吳可凡罵道。
“租不租房子我自己說了算吧?”
“你!哎呦,我的手,啊哈哈哈……”吳可凡又喊起來。
“行行行,你說了算。”獵兒一看這陣勢沒招了。
“這就像打發(fā)我,沒門,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要回家,我要報警,我的電話呢,哎呦!”吳可凡說著伸手在身上摸著。
“好,你想怎么樣,別鬧了成嗎?”
“真的?那我給你次機會吧,先把我的東西搬到,喏,我的房間里去。”她說著指了指那間空蕩蕩的房間,“那間房間需要打掃一下,你也看到了,我不方便,就由你代勞嘍。”
她朝獵兒揮了揮綁著繃帶的手。
“你也太過分了,哪有房東給房客收拾房間的?”獵兒說著擺出一副談崩了要撂挑子的樣子。
“是二房東,這都分不清,怪不得那女孩不待見你呢,我還沒說完呢,都是因為你,我全身都濕透了,我要換衣服,需要一個房間。”吳可凡的語氣聽上去完全沒有談判的余地。
“不可能的。”獵兒覺得有些不妙。
“我要回家,我要報警說你欺負我,讓我爸爸和哥哥揍扁你這個猥瑣男。”吳可凡說著拉起行李箱就要走。
“行,你又贏了,記得不準動我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么樣?快點,我明天還要上班呢。”說著她就走進獵兒房間,關上了門,在門后她得意地笑了笑,解開繃帶,把一節(jié)口紅扔進了垃圾筐。
“嘿!我這倒霉催的。”獵兒拿起地上的東西走進旁邊的房間。
還好房間不是太臟,打掃完后獵兒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了一杯水,起身去敲門,連敲了三次,門開了,獵兒呆住了,因為自己的T恤和短褲正穿在吳可凡的身上。
“你這是,這是我的衣服!”獵兒喝道,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辦法,誰讓我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只好將就了。”吳可凡邊說邊用毛巾擦著濕頭發(fā)。
“那是我的衣服,你脫下來。”獵兒惱了。
“啊,你好色!臭流氓。”吳可凡說著就捂著胸口罵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關起們來脫。”獵兒慌忙改口。
“你,你還說!”
“好,你穿,可是你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這是我睡覺的衣服。”
“當然了,因為我要在這里睡覺啊,我不穿睡衣難道穿圍裙?”
“你要睡我房間,那我睡哪里?”獵兒又倒吸一口冷氣。
“當然是那里。”吳可凡伸手指了指獵兒身后的沙發(fā),扔給他一只枕頭,“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喂,喂,不帶這樣玩的好不好,這是我的房間,不要鳩占鵲巢,你的房間已經(jīng)打掃好了,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不好?”獵兒邊敲門邊喊。
“晚上亂敲美女的門是不禮貌的,懂不懂?”里面?zhèn)鱽磉@一句就再沒聲音了,任憑獵兒在外面著急上火。
“哎!流年不利啊!”在確定討房無望的情況下,獵兒只好關掉燈,長嘆一聲栽倒在沙發(fā)上。
外邊的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個晚上,獵兒在沙發(fā)上也俯臥了一個晚上,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的臉從枕頭上抬了起來,瞇著眼睛看了看四周,頭發(fā)亂的像一團草,正在納悶自己怎么會睡在這里呢,旋即,如夢初醒地拍了拍腦袋。見吳可凡好像還沒出來,忙起身穿上鞋跑進了洗手間,他想:女孩子麻煩,讓她先進來還不知要捯飭多長時間呢,洗漱完畢出來,吳可凡還是房門緊閉。
“喂!美女,起床了,太陽照你屁股啦。”獵兒連敲了幾次房門都沒回應,心想這女孩換了個地方依然睡得這么香,真乃豬也。
“母豬,該上樹了,出去吃早餐準備上班了。”獵兒接著又敲了幾下門,就先出去了,不會又翻自己的東西吧?想起昨晚吳可凡穿自己的睡衣禁不住滿腹狐疑。
獵兒買了幾樣早點回來后,吳可凡還沒出來,獵兒感覺有些奇怪。
“吳可凡,起來了,你看幾點了,別得寸進尺啊。”獵兒緊敲了幾下門,屋里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警告你啊,這是我的房間,你已經(jīng)霸占一個晚上了,我要收回失地了。”
“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進去了,要是看見什么春光側漏什么的你可別怪我啊!”說完獵兒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里沒有他想象的不堪的春光無限,吳可凡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還穿著他的睡衣,手緊緊地捏著被子,再看她的臉色,雙眼緊閉,眉頭緊縮,津津的汗水把枕巾都浸濕了,不得了,獵兒急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燙手,她在發(fā)高燒,肯定是昨晚淋了雨造成的。
獵兒坐在床邊瞅著她,心里暗自盤算,這得趕緊看醫(yī)生,不然會燒出毛病來的,可這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別人萬一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到時候就得伺候這個瘋婆子一輩子,天啊,那自己以后的人生風景還有法看嗎?
想到這里,獵兒趕緊搖了搖吳可凡的胳膊,她終于有了反應,微微睜開雙眼,看見獵兒后櫻唇輕啟,左手在空舞著,似乎在呢喃著什么。
“你病成這樣,要看醫(yī)生的,你說什么?大點聲……”獵兒把耳朵貼近吳可凡的嘴邊。這下聽清了,“啪”右臉緊接著挨了一巴掌。
“臭流氓……”吳可凡鼓起力氣罵道。
“你干什么打人,好心看看你,你別以為我怕你,要不是你病著,我……”獵兒說不下去了,這一巴掌被打的眼冒金星,咧嘴怒道。
“你不是流氓誰是流氓?誰讓你進我的臥室的,還抓人家的手。”吳可凡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你的臥室,什么時候成你的臥室了?行,你病你有理。”獵兒一臉無奈地說道。
“媽,都是我不聽你的話,非要出來,遇見壞人了,媽,我要回家……”吳可凡小聲啜泣著。
“好了,別裝可憐了,誰讓我倒霉呢,給你敷上毛巾,我去叫醫(yī)生。”獵兒說著把濕毛巾敷到了吳可凡的頭上。
這條街上有個便民診所,獵兒跑到樓下時正好遇見張叔和海叔在聊天。
“小伙子,大早上起來臉怎么那么紅,害什么羞啊?”海叔笑道。
“氣的。”獵兒喊了聲。
“嗯,燒得挺嚴重,得趕快打退燒藥。”醫(yī)生跟著獵兒上來后給吳可凡量了體溫后說。
“是啊,都猛說胡話了。”獵兒恨恨道。
“你這樣,我先給她掛水吧,看看效果,先退燒再說,應該沒什么問題。”醫(yī)生說道。
不一會兒醫(yī)生忙完了,獵兒上前詢問情況。
“她不會有后遺癥吧?”獵兒說著看了吳可凡一眼。
“沒那么嚴重的,你多觀察,讓你女友多注意休息,做點有營養(yǎng),容易消化的東西給她吃,有事再找我。”醫(yī)生笑著收拾藥箱。
獵兒皺了皺眉頭也懶得跟陌生人解釋了。
“噢,她要是醒了,再給她吃上這些藥。”醫(yī)生把一份藥片遞給他,好在也不八卦,獵兒交了費然后送他出去。
家里飛來這么一個病號讓獵兒手忙腳亂,他從來不用別人照顧,當然了,自己也不會照顧別人,屋里雖然有做飯的家伙,但通常就是用來加熱剩飯或者一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飯,做些有營養(yǎng),還要容易消化的飯菜,這事兒自己還真沒琢磨過。
“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來說應該也不難吧?至少要先把這個瘟神送走了再說,可憐我把臥室都丟了。不想了,公司今天是去不成了,先請個假。”獵兒想到這里,他拿起了電話。
吳可凡迷迷糊糊中覺得很吵,好像有個女人在唱歌。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手臂上輸著液,她坐了起來。
“呃,感覺好暈,應該是發(fā)燒了。”吳可凡環(huán)視了一下,屋里沒有別人,只有一只手機在響,歌聲正是那手機的鈴聲,她隨手掛了,不一會兒又打過來了。
“喂,怎么不接我電話?我想把演奏臺那里再布置一下,你過來看看,給出個主意啊。”電話是獵兒的,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
“打錯了,主意你自己出行了!”吳可凡覺得好討厭,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打錯了嗎我?”風在另一頭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自己撥過的號碼。
外面的門開了,獵兒提著一些菜回來了,往外面的廚臺上一扔,一臉愁容地愣了一會兒,轉身來到自己的房間,推門一看,吳可凡依然躺著,眼睛緊閉,吊瓶就快滴完了,獵兒嘆了口氣在床上坐了下來抬起她扎著針的手。吳可凡偷偷瞄了獵兒一眼。
“看來還是不見效果,手怎么越發(fā)抖起來了?”獵兒有些喪氣地嘟囔著,接著手一用力把針頭拔了下來。
“啊!好疼啊……”吳可凡叫了一聲猛地坐起來伸手撕扯獵兒。一陣混亂之后兩人愣住了,因為這時的針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扎到了獵兒的身上,獵兒憤怒地看著吳可凡。
“誰讓你給我打針的,我,我不是有意的。”吳可凡小聲辯解道,一邊拿了棉棒壓住針眼。
“對,是我錯啦,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你住進來,你燒糊涂了我不該找醫(yī)生給你打吊瓶,現(xiàn)在拜托你病好了趕快搬出去!”獵兒吼道。
獵兒說完剛想摔門而去,忽然發(fā)現(xiàn)垃圾筐里有一團紅色的東西,感覺有些不對勁,撿起來一看有香氣,原來是一節(jié)唇膏,已經(jīng)被人揉搓的不成樣子了,獵兒好像明白了什么,強行抓起吳可凡纏著繃帶的手。
“你,你干什么?”吳可凡一見把戲穿幫了,聲音馬上變得底氣不足。
“你太過分了吧,這辦法也能想出來,真是個巫婆。”獵兒罵道。
“那我有什么辦法啊,你大晚上的讓我在外面淋雨。”吳可凡嘟囔著。
“門玻璃你是用什么砸的?”獵兒憤怒問道。
“鞋,高跟鞋啊,就是你幫我撿進來的那只。”吳可凡低著頭不敢看獵兒。
“哈!你行,你可真行啊,真小看你了。讓你耍的團團轉,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嗯,我能把你……”獵兒指著吳可凡,怒不可遏地罵道。
“你,你,你,你能把我怎么樣?看你個小氣德行,算在房租里我一起賠給你就是了。”吳可凡不在乎地把胸一挺。
“還房租,你等著……”獵兒的電話響了,他一指吳可凡,然后從桌子上拿起來一看是風。
“喂,怎么了?”
“你小子膽肥了是不是,嗯?還找了個女秘書掛我的電話。”風在對面揶揄著。
“我什么時候?噢……”獵兒明白了,因為剛才出門沒帶電話。
“我這表演臺想讓你過來給看看,我想再重新布置一下,你給出個方案。”
“就這小事兒,沒問題,我明天有時間過去。”
“行,我說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有了這么大情況也不通知大家,個人的事情要抓緊。”風調(diào)侃道。
“行了,行了,都什么跟什么啊,這是個姑奶奶,掛了。”獵兒嘆了句,聽得吳可凡忍不住背過身去偷笑。
“姑奶奶,聽聲音沒那么老啊,哎,你們說獵兒今天的電話怎么都那么神秘呢?”電話那頭風跟小強和小孟嚷嚷著。
“你笑什么,很得意是吧,你憑什么亂動我的電話?”獵兒看著背著身子笑的直抖的吳可凡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誰讓你不拿電話的,電話老響著顯得你多沒禮貌啊,我只好幫你的忙接了。”她依然面帶笑靨,掩嘴說道。
“我還要感謝你了,是不是?”
“嗯,感謝就算了,我不喜歡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干脆跟你那塊門玻璃就扯平了吧。”吳可凡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感謝是吧?”
“都說不用了,啰嗦。”
“扯平是吧?”
“對,扯平。”
“你還想要什么?”獵兒說著貼近吳可凡。
“你,你想干嘛?”吳可凡把被子拉到了身上。
“不用你賠了,現(xiàn)在你就走人!”
“哎呦!我的頭,我的頭好暈!快不行了。”吳可凡順勢躺下喘著粗氣作暈厥狀。
“夠了,別再演戲了,還有趕緊把我的衣服換下來。”獵兒氣吁吁地摔門而去。
“哼!就憑你那腦袋硬件的處理能力也想跟我斗?”吳可凡看著獵兒的背影笑道。
外面稀里嘩啦地響起了餐具的聲音。火點上了,不一會兒一股香氣飄散開來。
“看來也不難嘛,就那么回事,這個湯該放多少作料呢?差不多就行吧。”獵兒調(diào)好了蓋上鍋蓋。
過了十幾分鐘,獵兒把飯盛上,端起來走進屋里,吳可凡正笑著看著他。
“吃飯吧。”又把湯遞給她,別說折騰了一天還真有些餓了,吳可凡疑惑地喝了一口。結果悲催了,“噗”的一下全噴了出來。床單被褥都遭殃了。
“你想用鹽齁死我啊?”她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的被褥……”獵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兩眼無神地站起來,緩緩走了出去。
“喂!我餓。”吳可凡喊道。獵兒只好扔給她幾包點心和牛奶。
“等等,還給你的衣服。”吳可凡把穿過的衣服扔給了他。
許久,外面沒有一點聲音,吳可凡下床悄悄把門拉了個縫向外一看,又趕緊關上了,捂住嘴忍不住地笑。這會兒獵兒正趴著,埋著頭兩只手一個勁地捶著沙發(fā)呢。
這天,談完了一個客戶的設計方案以后獵兒看了看表,見還有點時間就想到風跟他說過的事,他打算去一趟,捎著欣賞一下這晴空艷陽的午后。白天,雖然不是營業(yè)時間,但見到開門,還是會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進去閑坐小酌,風站在吧臺里,好像是在調(diào)酒。
“他們呢,怎么讓老板親自調(diào)酒啊?”獵兒先打招呼。
“來了,現(xiàn)在不忙,本來就不是正式的營業(yè)時間,簡單的還能應付,自己正好練練手。”風放下了手里的活計笑道。
“哦,你昨天說吧臺的事兒,你打算……”
“不急,嘿嘿!先說說你的事吧。”風一副想聽故事的表情。
“咋那么八卦啊,我哪有事情,你這個演奏臺啊是有些沉悶,背景要處理一下。”獵兒顧左右而言他。
“對啊,我是女人,女人都愛八卦你不知道嗎?而且你越藏我越感興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真沒什么事,你想多了。”
“那行,你告訴我那個接電話的女孩,哦,不對,那位姑奶奶是怎么回事?”風覺得這里面大有深意。
“唉!你還記得我跟說過的那個在她公司鬧了別扭的女孩嗎?”
“當然記得,你倆貼身肉搏嘛,呵!不會吧,他追你到你家跟你肉搏?”風睜大了眼睛訝然道。
“沒有,你說的追是什么意思?怎么還肉搏,哈!你這也太惡心了吧,把本人看成什么樣了?”獵兒皺起了眉頭。
“不好意思,我錯了,您請說……”風完全擺出一副聽戲的態(tài)度。
“她居然跑到我住的地方去了,說要和我合租。”
“噢,那恭喜你從此進入同居的日子。”風說著掩嘴樂開了花。
“我說大姐,你這幸災樂禍的勁頭能不能消停點?”獵兒無奈地撇了撇嘴。
“哪有啊,我這不是為你高興嘛。”
“我謝謝你了,借我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她呀,我不同意她就在我門口裝自殺,結果淋了雨發(fā)高燒,你打電話那一陣我正好去診所了,忘了帶手機,你的電話讓她接了。”獵兒忙不迭地擺擺手說道。
“看來你這幾天過的挺曲折的。”
“是啊,確實曲折,到現(xiàn)在還占著我的屋子呢,反正挺離譜,我就納了悶了,她跑我那里到底有什么企圖啊?”獵兒昂頭琢磨著。
“不清楚啊,來,這個是我剛調(diào)的,應該適合你現(xiàn)在的心情。”風把一杯酒遞給了他。
“嗯,挺甜的。”
“甜酒是主料啊,別苦悶了,這事說不準是甜的。”風頗有深意地對獵兒眨眨眼說道。
“誰知還有什么幺蛾子,找個機會趕她走,行了,不說這個了,幫你把這個臺子的背景處理一下。”獵兒搖了搖頭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