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人同臺
- 獵風樂隊
- 杰瑞趙
- 3437字
- 2021-03-10 15:05:19
“不行!這件事已經(jīng)決定了,我一定要搬出去。”吳可凡一邊說一邊埋頭整理著房間里的東西。
這里是本市的一座機關(guān)家屬大院,七八十年代的矮層樓房,只有四層樓層,在起地基時就已種下的法國梧桐又直又高,葉子沙沙作響,這種老小區(qū)標志性的紅磚堆砌起來的圓形花壇里已經(jīng)不知被哪家老太太私下占領(lǐng)了,種上了豆莢和油菜,至于什么花,恐怕早就被移到家里的花盆里去了吧。已經(jīng)將近夜里十點鐘了,吳可凡家都沒有休息,一家人還在爭論不休。
“可凡,你就聽你爸的,不要搬出去了,你一個女孩子又沒離開過家,我們怎么放心啊?”媽媽在一邊抱著女兒的肩膀說。
“哎呀,媽,你看我都多大個人了,可你們還把我當小孩養(yǎng)呢,這樣吧,我搬出去,找個靠近爺爺?shù)牡胤叫辛税桑綍r也方便照顧他老人家呀,你就放我去吧。”吳可凡說著擺出舌戰(zhàn)群儒的架勢。
她心不在焉地往行李箱里扔東西,什么衣服、布公仔、鞋子、相冊、光盤、書籍、化妝品……甚至還有一只飲水杯。
“你看這熊孩子,還照顧爺爺呢,爺爺是個老兵,連我們都不讓照顧,什么時候用得上你了,別給你爺爺添麻煩就行。”爸爸在旁邊氣的跺腳也拿女兒沒有辦法,“這長大了,翅膀硬了,想出去自立山頭了是不是?”
“爸,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可沒說。”吳可凡說著擺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就算是為了哥哥吧,哥哥要找嫂子了,總不能還讓他們睡書房吧,我識趣,騰個地,是不是哥哥?”
“得了,你又拉上我,你還沒有嫂子呢,就算是有,那我就把自己的妹妹趕到大街上,也太扯了吧?”哥哥吳向祖一臉的無辜苦笑道。
“嘿嘿!哥哥你最好了。”吳可凡抱著哥哥的手臂嬉笑道。
“是啊,我從小給你當了多少次擋箭牌了,好事找不到我,你說,怎么報答我?”
“嗯,等我?guī)湍阏覀€美女老婆。”
“唉,你看你這個孩子,箱子里都盛了些什么?”媽媽驚訝地看著吳可凡那只“百寶箱”,正把她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往外翻。
“呀!不準翻我東西,都出去,出去。”吳可凡不由分說地把門關(guān)上了,又把那堆東西往箱子里按,由于沒有條理性,東西又多根本放不下了,蓋子都蓋不上了,她氣惱地晃了晃洗完還沒干透的頭發(fā),一屁股坐了上去……
“這孩子,唉!我們也去休息吧。”門外,媽媽搖了搖頭對爸爸和兒子吳向祖說道。
在唇香同音酒吧里,今晚來說其實并不是一個好時機,畢竟待會要有一場職業(yè)聯(lián)賽,但這也是一個好機會,畢竟人不少,那些個白天在寫字樓里“拼命”的金融交易員們這會都解了領(lǐng)帶,拎著外套到這里接著“拼命”。韓景藝也帶著冬蟲夏草那幫朋友來了,正在跟老友熟人打招呼,小強和小孟正在往外搬啤酒,百威、喜力還有科羅娜,當然也有威士忌,總有人覺得這個時候杰克丹尼加冰才夠勁兒。這時,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屋子的人下意識安靜了下來,A4、風和獵兒走上臺子。
“這首歌的名字叫《要如何忘卻》。”歌是風寫的,就由她來“報幕”,頓時,臺下響起一陣陣尖叫聲……
你轉(zhuǎn)過身對我瀟灑揮揮手
我孤單地站在寒風中
無法適從你的離去
努力去面對那斑斕的霓虹燈
我們曾相約一起走
是否已注定傷心結(jié)局
從不介意你的沉默
幻想的我以為你會一樣天真
噢……噢……
要如何忘卻你純真的笑容
自言自語也太無聊
如果千言萬語只是一句再會
為何我的夢總也無法清醒
要如何忘卻風雨中相依相伴
自我安慰也徒增失落
如果給你的空間變成隔閡
是否可以給我機會去填滿
全部空白
歌唱的不錯,臺下的男男女女頂著嘴上的啤酒沫使勁地鼓掌,不過,剛才說了,今晚不是個好的時機,因為待會有聯(lián)賽直播,“觀眾”們多少會有一些心不在焉,獵兒他們倒不介意,因為大家的想法就是為了玩兒。
“你的顫音太明顯了,需要再調(diào)節(jié)一下。”下來后,柯郡對風說道。
“好長時間不唱歌不行了,一上臺對著一群人特緊張,唉!音調(diào)也上不去。”風歪著頭歉意地笑了笑。
“沒什么,時間而已,只是沒想到葉風也能寫歌了。”韓景藝點上一支煙。
“我怎么就不能寫歌了?”風白了韓景藝一眼說道。
“怎么?你們把這里當成K歌總決賽了?那就謝謝各位評委了。”獵兒笑道,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白兔,把那瓶紅酒拿過來。”風對著吧臺喊道,聯(lián)賽開始了,客人們都滿懷熱情地看著大屏幕,小白他們正在安排啤酒和零食,聽到風的話忙從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標簽已斑駁泛黃的紅酒送了過來。
“這次的事多虧A4幫忙,還有獵風樂隊成立,也感謝你們過來捧場,我準備了一瓶壓箱底的好酒,你們看。”風揮了揮手里的酒瓶。
“紅酒,今天這個場合應該喝香檳慶祝吧?”獵兒接過酒說道。
“老土,你先看看這是什么酒,嘿嘿!不認識吧?給你普及一下知識,喝這個才叫高雅,這是1975年的雄獅,七十年代波爾多的紅酒問題挺多的,像這種酒很難得,這是七十年代雄獅評價最高的一款紅酒,比五大莊都要高,是我去酒水代理商那選酒時給自己留的,來,快倒酒,大家都品嘗品嘗。”
獵兒用開酒器打開軟木塞把酒依次倒進大家的高腳杯里,先晃一晃,然后輕呷一口,歷經(jīng)幾十年的歲月,口感和香氣依然鮮活,顏色透亮香味完全打開后大家沉醉其中,嘖嘖稱奇,它的單寧、酸度和酒精的強度有著優(yōu)秀的平衡,口感絲滑美妙,特有的果味、沉香和礦物的味道彰顯著它的與眾不同。獵兒喝完了,又倒了一小杯。
“某些人剛才不是要喝香檳嗎?就別來湊熱鬧了。”風揶揄道。
“那什么你們不都開車嗎?我就你們多喝一點,免得待會讓人給逮著。”獵兒的話讓大家笑了起來。
“A4,你們這行都接什么樣的業(yè)務啊?”車慕秋跟A4碰了一下杯子笑道。
“業(yè)務類型很雜,有來者通吃的,也有專做某一個領(lǐng)域的,調(diào)查家庭、公司財務、相親對象背景,協(xié)助調(diào)查刑事案件,找人、甚至還可以幫忙找寵物。”A4笑道。
李雨樓說看車慕秋多上心,將來可能需要幫忙調(diào)查一下老公的背景啊,大家笑了起來。
“可以,到時候告訴我就行,呵呵,不過我常調(diào)查的是關(guān)于經(jīng)濟類的,偶爾也做一些權(quán)勢人物之間的掮客。”A4自我解嘲。
“掮客?那是做什么的,保媒拉纖?”獵兒不懷好意的笑起來,大家也跟著起哄。
“呵呵,有錢、有權(quán)和有勢力的人往往也是公眾人物,誰都有灰色的一面,這些事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的,他們私下里就會找個中間人從中牽線溝通,悄無聲息地把事情解決了,這樣的業(yè)務雖然有風險,要求苛刻,但收益往往也很高。”A4解釋給大家。
“哦……”大家一起驚嘆道。
“敬A4,敬A4……”
“敬楊恩……”
“謝謝大家,呵呵,確實是好酒,不過樂隊的事,嗯……”A4遲疑了片刻,話鋒一轉(zhuǎn),“因為我的自身情況,讓我再考慮一下。”
“你這個人怎么老婆婆媽媽的,這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讓你去偷雞摸狗。”獵兒對他的態(tài)度頗為不滿。
“只是我的工作不太方便,過于拋頭露面可能會影響客戶對我的評價,沒什么事就我先走了,改天再聊。”A4站起來笑了笑。
“嗐!你這酒都喝了,再說你看你這是……才待了多大會時間?”獵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A4穿過其他喝酒看足球聯(lián)賽的客人走到了門口,風跟了上去。
“再坐會吧,平時忙,難得有機會聚一聚。”風笑道。
“我還會再來的,今天有些乏,謝謝你的酒。”A4摸了摸手里的車鑰匙。
“剛才的話別介意,獵兒就那德行,等熟了你就知道了。”風把手插進褲兜里都靠在門框上說著話。
“我知道,我挺喜歡他的。”
“你真的不想加入了?”
“其實,你看我……”
“好,有空記得過來,我先去忙了。”車慕秋在后面叫她,風打斷A4的話匆匆跑進去了。
A4點了點頭,鉆進了自己的車里,紅色的尾燈在巷尾消失了。
獵兒、韓景藝等人還在哪里談天聊地。
“聽說你們最近可以商演了,怎么樣?”獵兒喝了幾杯酒有些躁熱,把外套脫掉掛在椅子上。
“很糟糕,畢竟剛開禁,影響還在嘛,整天被一群娛記追著跑,苦啊!”韓景藝苦著臉直搖頭。
“那不很好嘛?現(xiàn)在你們這個圈子不就怕沒話題嗎?”獵兒笑著問道。
“嗐,我可沒那么厚的臉皮,石青南這小子在這里拉了一堆老鼠屎聽說又跑到自由人樂隊那里去了。”韓景藝說道。
“哦,就是給最近市里電視臺完美K不停節(jié)目當評委的那撥人,里面有他啊?”獵兒問道。
“誰知道,也許是深藏功與名,留著他最后壓軸呢。”韓景藝搖搖頭說道。
“你們怎么沒有去評委席插一腿?”獵兒問道。
“你笑話我是不是,小心我們幾個兄弟修理你,不過那個節(jié)目有幾個人唱的還挺不錯的。”韓景藝說著威脅著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嗯,有個圓臉大眼睛的女孩唱的不錯,聽說也沒什么背景,我去弄點喝的,你要點什么?”
“芝華士加冰。”
這時,獵兒的電話響了起來,店里聲音太吵,一群老爺們正在沖著電視里的足球賽擼袖子罵娘,獵兒接起電話根本聽不清,只有跑去門口。
“喂,你好!請問是……噢,是張阿姨,什么明天?在哪里?行,知道了。”
打電話的是個中介,獵兒的同租房客搬走了,獵兒為了節(jié)省開銷便讓中介給找個合租房客,繼續(xù)當自己的二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