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驀地有些臉紅,看著大屏幕,她的眼里閃出星星。
等看完比賽出來天空變成暗淡的墨藍色,月亮彎著白白的身材,好像畫布上的點綴。
三人一起吃了飯,一路上就聽她們一左一右的激動念叨,語文知識匱乏反反復復就是那么兩句。
"路哥,真是年年啊?"
宋子林收拾著自己的包問了句。
他今天也就是隨意一瞥,沒太在意。
"嗯。"
路瑾言拉好拉鏈單肩背著。
"什么?我女神來了?什么時候?老大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陳深湊過來苦著臉。
這是多好一個跟女神打好關系的場面啊。
女神也喜歡打游戲,還是喜歡VK,四舍五入就是喜歡他啦。
下次一定認真跟粉絲打招呼。
"什么女神?"
隊里其他人不解,宋子林背著包勾著路瑾言的脖子。
"他未婚妻。"
"老大你有未婚妻?"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這么突然,戀愛環節直接就跳過了嗎?"
"嫂子長啥樣?帶出來看看啊?"
"帶嫂子出來一起打游戲啊。"
七嘴八舌的起哄打趣,一路人鬧著離開。
——
路瑾言周末沒回家,阮年還想問問他來著,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他一直瞞著肯定是怕自己做不出什么成績爸媽罵他,那她也當不知道好了。
周末下午回到學校剛跟鹿橘子吃了晚飯出來,就被人逮著了,抓著她就往校門口跑。
"你干什么?有事說事。"
阮年被迫拽著跑,反方向拉人。
"哎哎哎,你干嘛呀?松手,干什么你?"
鹿橘子追上來,拉住那人。
"干什么你?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
把阮年拽回來護到身后。
"路瑾言跟呂亦在后面小吃街打起來,都快出人命了,宋子林說必須你去。"
那女生一看就是被那個場面嚇壞了,頭發跑的亂糟糟的,氣都喘不勻。
阮年一聽路瑾言打架,后面半句根本沒聽撒腿就往后門跑。
又打架,又打架,他是原始人嗎?什么都用暴力解決,他就不能動動腦子?
阮年感覺到初夏的風朦朧的裹著臉,心里的火越來越強烈。
死性不改,他永遠不長記性。
小時候經常打架,因為這個爸爸不知道打過他多少次,他是不長腦子嗎?
小吃街那邊,路瑾言他們打起來那一圈,桌子椅子都倒了一地,地上的飯菜和啤酒瓶,一片狼藉。
路瑾言戾氣太重,竟讓一幫想要上去拉架的人猶豫了。
那樣子,如果有把刀,他可能會殺人。
"我說沒說過,老子的人別他媽瞎惦記,你當我說話放屁是不是?啊?"
路瑾言怒吼,脖子里的青筋暴起,抓著呂亦往墻上撞。
呂亦滿臉是血,垂著頭,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他胸前衣服的一大片都染上了暗紅色的血。
路瑾言他們比完賽就去嗨皮了,直到今天晚上打算吃了晚飯再回去。
剛坐下點了菜,就聽見不遠處的一桌人,穿的不倫不類嘴里吐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
他們也沒在意,路瑾言只是厭惡的皺眉。
"欸,那小白兔怎么樣啊?釣到手沒有啊?"
"過幾天,過幾天帶出來給你們看看。"
"切,人家是學霸,能看得上你?還裝純情,又是送零食又是補課的,你是學習那塊料嘛?"
"老子怎么不是?我就還告訴你們,少爺我遲早要把阮年弄到床上去,拔了她的兔毛,裝什么圣女,天天跟在路瑾言屁股后面,兩個人回家不知道怎么搞呢?破鞋一個。"
聽到阮年的名字,路瑾言一下子攥緊了筷子,再聽到他后面那些話,整個人陷入陰沉,暴虐的因子炸開,燃起了滔天的怒意。
"曹尼瑪。"
宋子林一拍筷子,路瑾言站起來,抓了個啤酒瓶上去對著呂亦的后腦勺狠狠一敲。
然后踹翻了桌子,場面滯了一瞬,所有人都在反應,隨后就是一場混亂,兩邊都是氣不過。
他們仨一起長大,宋子林雖然對阮年是嘴賤了一點,但是有什么好玩的也是第一時間想著阮年,這么多年早就把她當妹妹看待了。
從小到大也沒人敢這么欺負阮年,宋子林火一上來拳拳重擊。
店老板和周圍吃飯的人都嚇得不輕,反應過來先是躲得遠遠的,后來才看不過要上來拉架,卻被路瑾言踹開。
"路瑾言……你他媽瘋子。"
呂亦后腦勺生疼,反應過來就是還擊,可是路瑾言練過,他的力道帶著股殘忍的血腥氣,呂亦被他打的無法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