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想要我的牙。”
拔牙打了麻藥,看阮年哭成這樣醫生也很無奈,點點頭。
“我讓護士給你洗一下。”
攥著洗好的牙,阮年哭累了倒在路瑾言懷里睡覺。
她拔牙之前就想好了,要把這顆牙做成項鏈,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這顆牙很有紀念意義。
麻藥勁一過,那個酸爽,阮年直接疼的連飯都不下了,一晚上捂著臉沒睡著。
本來今天是該直播了,但是因為要哄阮年,所以直播缺席。
他們現在的粉絲數長得很快,宋子林的個人號從游戲博主慢慢變成了娛樂博主,雖然不露臉但是因為濾鏡和先天條件也圈了一波顏粉。
三月初的這幾天天氣有些回暖了,不太冷也不是特別熱,太陽隱在云層后面,倒也不下雨。
路瑾言在球場打球,因為心情好,所以身上的少年感更強烈了,不像以前總是一副街邊小流氓的樣子。
阮年吃了飯跟鹿橘子在操場散步。
“你跟路瑾言現在這是啥情況啊?談戀愛還是咋滴?”
鹿橘子想問這個問題好久了,從一開學她就發現路瑾言對阮年現在是有求必應,阮年一笑他能高興一天。
可是他有前科,上學期追溫楠追的那么兇,誰知道他現在是認真還是玩玩,阮年那么信任路瑾言萬一被他騙了呢。
“沒,談。”
阮年昨晚根管治療,好幾天一直口水泛濫,腮幫子疼的她都有點累了,麻酥酥的。
“那路瑾言這是要干什么?”
鹿橘子就奇怪了,突然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不會是在追你吧?”
阮年挑眉看她。
“不會吧,我跟他,以前也是,這樣相處的。”
“我去大姐,你們倆以前親密到什么地步啊?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要么他在追你要么你倆在談戀愛。”
“還好吧。”
阮年說的沒什么底氣了,她跟路瑾言太熟了,熟到她知道路瑾言身上每一顆痣的位置,因為十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親密的地方。
除了每次跟他一起睡,他還要親親的時候。
鹿橘子突然笑的賊兮兮的湊近阮年,語氣里揶揄八卦。
“一起睡過沒?”
阮年剛想點頭就見鹿橘子那不正常的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一下紅了。
“沒有。”
“吼吼吼騙人騙人,上次的吻痕那么深,肯定不正常,對不對?對不對?”
鹿橘子激動的笑,晃著阮年的胳膊。
阮年拉著她看旁邊的同學。
“噓,沒有,你別瞎說。”
鹿橘子從阮年慌張的樣子就確定了。
“我說對了,對不對?”
鹿橘子倒著往前走,激動的跳起來,阮年紅著臉追她。
“沒有沒有。”
路瑾言看著跑道上鬧成一團的兩個人。
阮年穿著橘紅色的衛衣,寬大的衛衣把她整個人都包在里面,扎高的馬尾辮晃來晃去,眼睛亮亮的,圓乎乎透著一絲奶氣,臉上的腫已經退了,笑起來露著小白牙,嘴邊的小梨渦盛滿了活力。
她站在那里裝生氣又被鹿橘子逗得一下破功,也不知是氣還是急的直跺腳。
好奶,好可愛。
“路哥接球啊,干嘛呢?”
宋子林舉著求喊了一句,路瑾言回過神接球。
——
自從江闕來了他們班講課,阮年就往辦公室跑的勤快了,看的王立人很難受。
第N次在走廊上看到阮年時,他忍不住了。
“阮年同學語文上面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啊?有沒有要問老師的呀?”
阮年想了想還真有,故而點點頭。
“老師,有沒有全是文言文的書?”
“啊?”
“課本上的文言文我覺得很有意思,但是有的只有一段,我也不知道去哪找,書店里我去看過,都不是我要找的。”
文言文是目前高中生除了作文以外最難的部分,其實也不難,就是他們一看到之,也,然就覺得煩,一個字不同的課文里面可能就是不同的意思,因為不知道高考考哪個意思,所以通常遇到了就都記下來。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主動要求要看文言文,還要全都是文言文的。
“有,我那里有一本資治通鑒是全古文的。”
阮年思考了一下,資治通鑒白話跟半白話她都看完了,全古文的也看完了,雖然她覺得全古文比白話更好理解,而且是她主動開口,現在總不好說不需要。
點點頭。
“那老師可以借給我嗎?”
“好,我回去給你拿,上課帶給你。”
“謝謝老師。”
然后抱著物理題目進了辦公室,王立人抱著保溫杯滿意的點頭,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邁著小八字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