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搖頭,伸舌頭舔了舔糖,酸甜的橘子味,雖然牙疼,但是好吃。
好吃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路瑾言比賽回來在班里看到阮年,發現她臉都腫了。
“怎么回事?你臉怎么了?”
阮年牙疼的厲害,都張不開嘴了,那眼睛一看就是哭過。
鹿橘子無奈,昨天大半夜阮年疼的在床上打滾,結果太晚了阿姨又不讓出去,只能忍一個晚上,到早上臉已經腫了。
“牙疼,估計是糖吃多了蛀牙了。”
路瑾言擰著眉看著阮年多了些嚴厲。
“阮年?!?
告訴過她多少次,少吃糖少吃糖,就是不聽,下次給她喝奶茶多加一份珍珠就有鬼了。
阮年眼睛耷拉下來,一臉的可憐兮兮。
“好疼?!?
奶奶的小哭音,路瑾言看了看她的臉,拉著她出教室。
“先去請假?!?
半路阮年拽住他。
“都這樣了請個屁假。”
“不然出不去的?!?
先上課期間出校門要有請假條,路瑾言從來逃課都不走大門,所以也不知道。
“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跑著去王立人辦公室請假,阮年抱著包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等他再次出現在視野里,阮年笑了。
“走吧?!?
拿過她的包背在肩上順勢拉著她的手。
“傻笑什么?”
路瑾言好笑道,阮年搖搖頭表示沒什么,動動手想抽出來被握緊。
“這是在學校。”
要是被老師看見,肯定會以為他們早戀的。
“怕什么,睡都睡過了,牽個手怎么了?”
路瑾言笑的痞壞故意逗她,阮年說話不利索,臉一下紅了。
“誰……誰跟你睡過。”
逗歸逗,知道小姑娘一向是遵守校紀校規的好學生,如果老師發現了說他倆早戀,這丫頭非嚇哭不可。
到門口之前路瑾言放開了阮年的手,把請假條給保安大叔看,然后兩人出了校門打車去醫院。
“困不困?睡會兒?”
手伸過去摟住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阮年不太習慣的動了動,并不反感,動了幾下就安靜了,她搖搖頭。
“牙疼,睡不著?!?
路瑾言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臉,眉頭皺著,然后瞪了她一眼。
“你呀?!?
到了醫院,路瑾言一手牽著阮年一手掛號排隊,在機子前簽完到就等著叫號。
小姑娘手心出了一層汗,坐在那里攥著衣服一動也不動。
“別緊張?!?
路瑾言伸手摸摸她的頭,柔聲哄著,阮年抬起頭,緊張的氣都有些喘不勻。
“我害怕呀。”
聲音都在抖。
“請32號阮年就診?!?
機器叫到名字的時候阮年一個機靈。
看到記憶里有些熟悉的椅子,阮年不停的咽口水,牙疼讓她總是不斷的咽口水。
“別緊張,躺上來吧?!?
是個男醫生,聲音也還溫柔,看阮年臉色有點白,知道她是怕了。
阮年躺上去,看著牙醫的那些機器。
醫生看著阮年的牙片,又看了路瑾言一眼。
“你是家屬嗎?”
“嗯,我是她男朋友?!?
“她蛀牙有點厲害啊,以前拔過牙吧?”
“嗯,小學初中都拔過?!?
醫生看了阮年一眼,聲音帶笑。
“你這來的有點勤快啊,蛀牙挺嚴重的,壞掉的牙都快掉光了,不過我不建議拔牙,畢竟不管什么牙都沒自己的牙好對吧,先給你做根管治療,然后后面做個牙套把這顆牙保護起來。”
“會疼嗎?”
路瑾言蹙眉拉著阮年的手。
“那肯定了,多少都會有點疼的,而且她旁邊還長了一顆智齒,牙齦發炎,所以臉才會腫,智齒需要拔掉,不然后面長出來會擠到壞掉的牙齒?!?
醫生說了那么多阮年一個完整句都沒聽進去,她只知道,拔牙疼,根管治療也疼,她現在牙跟臉都很疼。
看著阮年已經紅了的眼圈,路瑾言捏了捏她的手。
“行,那就這樣。”
然后退到一邊,在阮年的可視范圍內。
“現在她牙齦發炎,先消炎等炎癥好了再拔牙,我先給你把壞牙清理一下,根管治療也要等炎癥消了之后再做?!?
護士連麻藥都沒給她打,醫生說牙神經壞死根本不需要麻藥。
“醫生你輕點?!?
阮年張著嘴含糊不清,眼里成串的順著眼角落進頭發。
“沒事,很快的,別緊張。”
阮年緊張的都在抖,或許是心理作用,沒打麻藥,醫生說沒感覺可是她還是真切感覺到了疼,小時候拔牙的經歷實在是糟糕。
阮年又是記吃不記打,真的出問題了哭的稀里嘩啦。
“你輕點?!?
路瑾言看阮年哭成那樣,皺著眉不悅的開口,醫生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