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貴還給她買?”
“她那樣......你受得了?”
路瑾言低啞的聲音淡淡的,宋子林老實的搖頭。
阮年簡直就是為了撒嬌而生的,那小奶音一撒嬌是個人都扛不住。
如果不是路瑾言在,宋子林覺得剛剛進去付錢的就是他。
逛了一上午,找地方吃了飯,下午幾人一起回家,剛到家阮年換了鞋就跑上樓去她的小基地了。
路瑾言跟上去靠在門邊,書房里兩面書架都擺滿了書,從中國故事書到全英文的外國名著都有。
靠門的那面墻上掛著的都是獎牌跟獎狀,底下擺著一些樂器,書架旁邊放著一架鋼琴,另一邊的角落里擺著一架箜篌,剩下那面墻掛滿了各種油畫,底下的柜子上放著各式的拼圖,從中國房屋到國外迪士尼樂園,靠窗的矮幾上擺著一副完整的樂高。
這屋子他沒進來過,儼然成了阮年一個人的,地上鋪著松軟的毛絨地毯,阮年脫掉拖鞋把拼圖放在茶幾上,然后她順勢盤腿坐下,開始自己的手工之旅。
看了一會覺得無聊,路瑾言打著哈欠回自己房間。
——
立德高一高二每個月都有月考,老師們美名其曰是為了讓他們提前適應高考生活,大家背地里不知道罵了老師多少遍。
罵歸罵,考試還是逃不掉的。
“年年,我可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啊。”
鹿橘子拉著阮年的手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立德真是太變態了。
阮年安心的拍拍她的手。
“放心吧。”
初中開始阮年因為學習好被同學們孤立,但是也因為成績好他們每次考試都不得不來找她來幫忙作弊。
一開始阮年還會害怕,后來次數多了,阮年越來越順手,那時候是不敢不幫忙,現在純粹是為了救自己姐妹。
題目不難,阮年很快就寫好了,看了眼老師,悄悄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白紙,一邊寫答案,一邊看著老師。
寫完推了推鹿橘子的凳子,她往后靠,阮年把答案放進她的后衣領,鹿橘子重新趴回去,摸了摸脖子順走答案,開始奮筆疾書。
阮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收好筆,利索的交了卷子出考場,剩下鹿橘子還打算把答案傳給誰她就管不著了。
“小朋友很不乖啊,都學會幫人作弊了。”
路瑾言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阮年嚇了一跳,慌張的往前后看了看。
“我沒有,你別亂說。”
路瑾言笑了下,彎腰跟她平視。
“小朋友撒謊。”
阮年突然一陣臉紅,轉身快走不再理路瑾言。
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來,回頭看著他。
“少爺,你寫完了么?”
那些題她都會所以出來的快,路瑾言根本就沒聽過課,他怎么也出來這么快?
路瑾言聳聳肩。
“不會做。”
阮年睜大眼,合著他是不會做才出來的。
這人......真是沒救了。
作弊這種事雖然不太好,但是一人給答案,造福的是整個班啊,答案很快會傳到他那里,抄上去也能拿幾分,他居然就這么出來了?
阮年沒話講,頓了一會靠近他小聲道。
“你別跟別人講。”
傳到老師那里大家都玩蛋。
路瑾言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那你親我一下。”
這樣也能成為他耍流氓的理由?
阮年臉紅,鼓起了腮幫子,路瑾言好整以暇。
“......你低一點。”
路瑾言站在樓梯口沒動,阮年本來是在下一階樓梯,見他不動沒辦法她只能走上來,她又夠不到他,輕輕拽著他的衣服踮起腳。
還是夠不到,阮年只能親在他的脖子上,親完趕緊撒手,抓著背包跑下樓。
路瑾言動了動喉結空咽了下,整個人從頭頂麻到腳底。
壓不住心里的感覺,路瑾言“艸”了一聲,下樓梯追上阮年。
進入十一月份,天氣一下子冷了下來,阮年開始套上加絨的衛衣。
月考成績出來,難得的穆晴嵐在家。
一看到路瑾言的成績,穆晴嵐氣的差點抽過去,門門個位數?加起來他居然連百都沒過。
這是她兒子嗎?
又看了阮年的成績,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救的。
年級第一,全校第三,還是姑娘疼人啊。
“路瑾言,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同在一個學校,一個班,上同一個老師的課,為什么你考的連年年的零頭都不到?”
穆晴嵐把卷子拍在茶幾上,氣的大口喘氣,臉都紅了。
路瑾言渾不在意的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陷進去,跟沒骨頭似的,穆晴嵐的話也當做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