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不在,大約又是在書房要么就是去公司,很多時候他總這樣,不愿意過多的吵,也是不耐煩。
“媽,我去接年年。”
路瑾言說了一句,穆晴嵐反應了兩秒遲鈍的點點頭。
“過不下去就離婚吧,吵的我頭疼。”
換鞋的時候,路瑾言這樣說。
他的話讓穆晴嵐扭頭看她,一雙眼通紅,眼里有蓄起了淚。
愧疚對兒子的忽視,因為兒子說這句話時候的平靜而心疼。
離婚嗎?舍不得,都說豪門聯姻沒有愛情,可是門當戶對就是最好的愛情。
她有幸在二十歲遇到路城,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走過了二十多年,分的開嗎?
吵了這么多年,卻始終在開口說離婚這件事上理智三分。
路瑾言說完之后就出門了,偌大的客廳只有穆晴嵐一個人,顯得空曠而寂寥。
良久,摸到茶幾上的手機。
“老公,離婚嗎?”
離婚二字說出口,這段婚姻走向陌路,穆晴嵐還是沒忍住哭聲。
路城那頭短暫的靜了幾秒,這幾秒讓穆晴嵐的心臟緊繃,不自覺的攥著衣服,腦海中幾乎本能的期待著那個回復。
幾秒后,路城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些兇。
“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掛斷電話,穆晴嵐低著頭眼淚落進指縫,她卻笑了。
無名指的鉆石戒指盡管戴了很多年依然閃亮。
阮年抱著書在校門口無聊的走來走去,路瑾言下車走近,聽她在絮絮叨叨數著什么。
“2690,2700,2701……”
“奶包。”
路瑾言突然出聲嚇了阮年一大跳,慌張的差點連書都扔掉。
“你嚇死我了。”
阮年嗔怪的跺腳。
“我等了你2700多秒,四十五分鐘。”
“我錯了我錯了。”
路瑾言拿過阮年的書,摟著她道歉。
“我錯了祖宗,真睡懵了,別生氣了,給你買奶茶好不好?”
“好啊。”
阮年轉頭一臉笑容,回答之快,讓人覺得她就是為了這杯奶茶才假裝生的氣。
“你真是我祖宗。”
路瑾言嘆了口氣,無奈摟著一臉期待的阮年去買奶茶。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沒人,阮年站到客廳中間吹空調。
“爸媽呢,不是說今天都休息嗎?”
路瑾言放下書把人拉過來。
“不知道,小心感冒。”
“不會,吃水果嗎?我們吃西瓜吧?”
剛坐下一會阮年跑去廚房切昨天沈姨買回來的西瓜。
切好拿著叉子又跑回來在路瑾言身邊坐下。
“對了,下個禮拜我們就要去Z市比賽了。”
“定下來了?”
“嗯,今天又篩掉了一批人,我們學校就剩三個了,還有兩個是別的學校的。”
“要我陪你去嗎?”
路瑾言指尖繞著阮年的長發,她靠懷里的時候,聞到的奶香味就更濃,甜的讓人想咬一口。
皮膚也是奶白奶白的,整個一牛奶揉成的奶娃子。
阮年很干脆的搖頭,黑亮的眼睛里透著生機勃勃的期待,她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好像堅定的證明自己多獨立似的。
“我可以。”
路瑾言沒忍住偏頭笑。
哎呀,可愛死了。
直到阮年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路城跟穆晴嵐都沒回來,打了電話才知道,路城扔下工作陪穆晴嵐回娘家了,還順便去旅游。
想想自己馬上也要去很遙遠的另一個城市了,那家里只有路瑾言一個人了,怎么說都有點可憐。
“我不在的時候把記得寫暑假作業,我回來要檢查的,別老是打游戲,容易近視,電腦輻射對身體也不好,不要打架,有什么話好好商量。”
晚上阮年摟著路瑾言的腰,迷迷糊糊的絮叨了很久。
聽的路瑾言感覺自己就是個智障兒童。
“阮小年,我比你大。”
實在忍不住,捏著她的臉蛋咬牙道。
阮年眨了眨迷糊的眼,然后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阿言要乖。”
路瑾言嘴角微抽:“……”
早上收拾好行李送阮年去機場,因為人不多,所以就自行去機場在機場集合了。
一早聽聞立德有個校霸,見他跟一個可愛的小萌妹出現的時候,另外學校的兩個女生忍不住湊在一起激動了一下。
“早年年,早啊路瑾言。”
顧曉跟兩人打招呼,任誰也聽得出對后者更加熱情。
“早。”
阮年照常打招呼,路瑾言卻沒什么表示,一手拉著阮年的行李箱,肩膀上單背著阮年的包,手插在褲兜里,酷酷的又目中無人的傲氣。
“人都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看了眼時間,帶隊的老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