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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知音在那里

  • 在那個時節
  • 吳作人
  • 3873字
  • 2022-03-26 06:05:00

聯誼會已經過半,名嘴客串,相聲《江城江上的故事》、《柯山一夢的傳說》、《江城三怪》、《老鷹潭漁舟唱晚》,又引來了一片歡聲笑語。相聲結束時,海因茲曼水晶鋼琴抬上來了,吳寶祥款款落坐在鋼琴前,西洋單簧管弦、大提琴、水琴等五、六大樂器隨即而上,伴隨著第三鋼琴協奏曲,曲子隨那單簧管獨奏奏出的悠揚的民歌風旋律,進入奏鳴曲式,隨之鋼琴奏出響亮的充滿生氣的主部主題,音樂以充沛的活力鋪陳展開并形成高潮,幽默情趣,豐富的復調手法把這個主題裝飾得有聲有色。呈示部結尾處再次奏響序奏主題后,樂章進入激蕩人心的展開,將音樂的情緒推至頂點。柔美如歌,由長笛、單簧管在弦樂的和弦襯托下奏出,清澈明凈,時而嬌媚,時而粗野,時而安詳寧靜,時而熱烈狂暴。第三鋼琴協奏曲聲音剛完,吳寶祥鋼琴單獨演奏《康璜的回憶》、《彼得魯斯卡》、《伊斯拉美》、《諾瑪的回憶》,這一時好象大家都已經知道,那是出自業余之手高難度的鋼琴曲子。

觀眾們都已經被鋼琴的琴聲感染之時,趙團長走上臺前“各位女士,各位領導,各位觀眾,接下來有請一位剛剛從美國趕來的哈佛大學博士邵瑩瑩女士上臺和吳寶祥協奏薩克斯與小提琴《遲來的愛》,在協奏之前宣布一項感人的事情,那就是今天在工人文化宮里舉行的聯誼會,也是吳寶祥與邵瑩瑩成婚之現場,從邵瑩瑩女士從海外帶來回來的消息,到昨日為止,吳寶祥薩克斯獨奏曲專輯在海外的發行量已經超過了十億輯,吳寶祥書畫也成功地完成了在英國、法國、美國巡回展”。趙團長的話如春雷破空前的那一瞬息間,全場頓時瞬間沉寂。邵瑩瑩女士挽起了吳寶祥的手臂走到了前臺,雙雙向臺下鞠躬。率先鼓掌的是宣傳部和劇團的人,頓時感染了宮里宮外,整個工人文化宮里掌聲雷動。此時,薩克斯與小提琴協奏曲《遲來的愛》悄然奏起,左前排的省城科發銀行江城市分行三位新老行長和員工們都站了起來,右前排、后排坐一齊隨著演奏的音樂鼓起了掌聲,聯誼會頓時達起了高潮。

隨那低沉而平靜,高音清澈在而透明的浪漫旋律,溫柔情懷,隨風而至之時,妮老師走到了臺上,口白:這是一封遲來的告白,許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在逃避,不敢面對你多情的關懷,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向你表達我的愛。

趙團長隨即而上,用渾厚的男中音唱起: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一封信要遲來多少天,兩顆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才能夠彼此完全明了。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多年以來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為什么你還不能明白。不愿放棄你的愛,這是我長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愛,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

妮老師口白:我知道一切都太遲了,明天你就要帶著她走進結婚禮,我羨慕她,同時也給你我最深的祝福。

趙團長唱起: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愛,雖然我從未向你坦白,多年以來默默對你深切的關懷,為什么你還不能明白,這是我長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愛,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不愿放棄你的愛,這是我長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愛,那是對她無言的傷害,傷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對那遲來的愛。

愛情不像曲譜那樣,演奏完了一曲,又換一曲,唱完了一曲,又唱一曲,也不像書畫那樣,寫了楷書,又寫隸書,畫了山水,又畫人物,又畫花鳥。愛情,吳寶祥他只有一次,人生唯一的一次,別無選擇,吳寶祥的性格一開始就注定了,雖然吳寶祥情竇開的很遲,這愛也來的很遲,盡管如此,也不管這個結局是怎么樣的,對于吳寶祥來說,對,也就是一次,錯,也就是一次,此生無怨無悔,永遠不更改。

那是在他上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吳寶祥以當年高考上海復旦大學分數第一的成績錄取到了經濟學院金融專業,報到的第一天就讓他負責班里的組織工作,并代表新生參加了復旦大學的學生會。吳寶祥在學生會上,音樂、書畫、演講等出色的表現,一致被推舉為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就在開學的三個月后,復旦大學由師生組成的團隊到BJ大學進行學術研討會,吳寶祥隨導師參加了那次的學術研討會議。學術研討會議由BJ大學、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和復旦大學聯合舉辦,地址就放在BJ大學里。就在學術研討會議舉行的第三天傍晚,吳寶祥獨自一人走在未名湖畔,忽然從山波上傳來的小提琴的聲音,側聽了一下,像是一個初學的小提琴手,雖然拉出了小提琴的琴音,但在BJ大學里就顯的太過平常了,沒有小提琴的琴歆。坐在凳上細聽了一下,發現這音符太熟悉了,是《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的曲子,而這個曲子就是自己在十年前為一個筆名叫蘇曼的年青女詩人的詩歌譜寫的曲子,自己的這首《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的曲子編輯在薩克斯專輯里,原是一首極為普通的曲子,又是誰在拉小提琴?不由地讓他認真地聽了起來。

吳寶祥順著琴聲,到了山波上,發現是一個年青的姑娘在拉小提琴,不由地站在一旁聽著,看著。看校徽是中國人民大學的大學生,看胸前掛的牌也是到BJ大學里來參加學術研討會議的,她小提琴雖然拉的不怎么好,由于這首曲子是自己譜寫的,就不由地細膩地聽了起來。遠遠地看著,聽著,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女孩子拉完了曲子,收起小提琴就離開了。第二天上午在BJ大學的會議廳里想去找一下她,卻沒有看見她的人影,可能不在自己這個研討小組。學術研討會議分成三個小組進行,有法學研討小組、金融機構發展與改革研討小組、宏觀經濟發展趨勢研討小組,吳寶祥自然參加金融機構發展與改革研討小組,估計那個拉小提琴的女孩子在法學研究小組。第二天又到了傍晚,吳寶祥來到了未名湖畔,發現她又在拉小提琴,靜下心細細地聽著她的琴聲,好象并不僅僅是在拉小提琴,是別有深意,看她的神色,好象是通過她的琴聲在尋找什么感覺,琴意太深沉了,好象是在等待著什么,始終是處在慢節奏,該快的也有意慢了半拍,悠悠閑閑,不緊不慢。

吳寶祥知道她拉小提琴肯定不是一、兩天就結束,最起碼在學術研討會期間,還會在繼續。BJ大學里的學習氣氛很濃,加上小提琴的琴聲不大,在她周邊有許多的學生,雖然沒有被她的琴聲所吸引,各自都在讀書,還有幾個在畫畫的。吳寶祥等她結束了《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曲子,自己就到了BJ大學的音樂會,找薩克斯發燒友,借來了一管薩克斯,帶到了招待所里。又過去了一夜,第二天下午研討會一結束,吳寶祥用了晚餐,背著薩克斯來到了未名湖畔,見那女孩子已經在拉小提琴了,也沒有上前去打招呼,站在她的旁邊,隨著她的小提琴的音調吹了起來。《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的曲子是自己譜寫了,吹了幾下就把她的小提琴音調,隨著自己的薩克斯音符和了起來,高音處,天籟璀璨,余音繚繞在未名湖畔,低音處,如泣如訴,向遠方訴說著久久的思念,問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

原來許多在未名湖畔看書和畫畫的學生們,都紛紛地走近了山波,或站在山波下,或站在山波腰間,或站在山波上,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合上了手中的書本,被薩克斯和小提琴合奏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音樂吸引了,忘情了,感染了,一些聽過或熟悉莫扎特鋼琴曲《我去向何方?》的學生們朗頌著:“我走,可是去向那里呢?啊神明!你無視我的痛苦,你讓我獨自嘆息,懇請上天憐憫,你跟我說話的心,證明我失去了心中所愛,你拒絕或者忘記,會讓我痛苦不堪。”

雖然吳寶祥所演奏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并不是莫扎特的鋼琴曲《我去向何方?》的原曲子,而是在十年前吳寶祥看到了一個筆名叫蘇曼的年青女詩人的詩歌《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歌詞時,被詩歌所感動,那時他正聽著莫扎特的鋼琴曲《我去向何方?》,于是就把鋼琴曲改編為了薩克斯舞曲,在音律的節奏上作了很大的改動,又添加了小提琴的伴奏,但音律的頻率上保持著莫扎特的鋼琴曲《我去向何方?》音歆,而蘇曼的詩歌《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又與《我去向何方?》有雷同之處,只是吳寶祥的薩克斯專輯里僅僅是《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的曲子,沒有詩歌的歌詞內容,所以學生們朗頌起莫扎特的《我去向何方?》譯意時,吳寶祥不改初衷,繼續吹著《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薩克斯曲子。

那位拉小提琴的女孩子已經完全被吳寶祥的薩克斯吸引去了,手中的提琴不知不覺地隨著薩克斯的音符高低而起伏,雙手隨著薩克斯的音符跳動而滑動、伸縮,全身心,不由已完全地投入了《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曲子當中,忘情了,釋懷了,她自己已經不知過去了多少年,似乎就在這一時刻被她找到了感覺,然而,當這種感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這感覺又究竟是什么,是知音?是愛?是,又什么都不是,僅僅是為她所作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詩譜成了薩克斯曲,然而,這首薩克斯曲把她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詩意更加深入了,好象這首薩克斯曲專門為她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詩所譜寫。她不知道為她的《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詩譜曲的人是誰,只有在他的專輯里看到他的名字和影子,而在專輯里沒有吳寶祥任何的個人介紹。她多年來這么尋尋覓覓,到底是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說愛,確實有點牽強,也只能說是難得的知音。

吳寶祥沒有那么多的情感,充其量是對音樂的愛好,或者是自己譜寫的曲子被人在演奏,這種事情以前曾經發生過多次了,已經是屢見不鮮。曲終人散,山波上就剩下他(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吳寶祥和她坐在月亮下開始交流了起來,經過她的自我介紹,吳寶祥這才知道她就是《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詩的作者蘇曼,這首詩是她十多年前在西北邊陲時所作,現在是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里的法學研究生,詩意是講述她的祖先的故事,她的詩集很多,而也就是這一首詩被吳寶祥譜寫成了曲子,把她的詩意融入到了薩克斯舞曲當中,《你從那里來,又去向何方?》的詩就被廣大的音樂愛好者傳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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