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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回家·入院

  • 終歸忘記
  • 史國澤
  • 4481字
  • 2021-02-16 11:04:04

白欣的刀口已經完全愈合,行動自如了。媽說她的使命先告一段落,說我們回岳母家住她就不去了,去了也不方便只能添麻煩,讓白欣作完月子就回老家,告訴我們他爺爺來電話說想孫子沒著沒落的,家里的病患很多,他一時來不了,就讓我們早些回去。我給媽送上了火車,媽還一再叮囑我別讓白欣再跟她媽吵了,說住在一起都得謙讓著點。白欣抱著兒子,我辦了出院手續,打了個出租車,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媽媽抱著我坐在了一個會移動的廂子里。媽媽說:“兒子,我們坐得是汽車,這是兒子第一次坐汽車。你看窗外,大路的旁邊就是松花江,江水是向東流的,快凍冰了。看街上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汽車,有長的有短的,花花綠綠得多好看哪。”

我透過窗子看到外面亮亮的,這白茫茫的光線讓我的眼睛很不好受。街道上有各色的人,也穿著各色的衣服,他們相互擁擠著,移動著,我也看到也有很多小的人也在移動。還有很多地高樓,我都看不到頂,原來還有這么大的地方呢!一個大大地有影的方格吸引了我,那上面出現五顏六色的光芒。媽媽說,兒子看到電視機了,咱家也有,那上面的圖像是靠衛星傳送的,你能從上面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全世界發生的事情。媽媽把音拉得很長,也很動聽。看著那上面的影子我想起來如果跟金色人手掌里的影子相比真不知要差多少,看金色人手掌里的影子就像我看汽車窗外的景象一樣,而電視機里的影子是平的,光也沒那么的亮,就是色彩變幻跟金色人手掌里的差不多一樣快。

回到家后,我給兒子收拾了一個房間,岳父自然也歡喜,雖然說不出話,只能從他嗚啦嗚啦地叫喊中聽出“好,真好”的意思來,他在表揚我生了個小子。白欣日夜細心的照料著孩子很是辛苦,岳母從市場回來還要做飯,我下班回來后就洗孩子的衣服。一家人因為孩子都忙碌了起來。幾次岳母做完飯也不吃,躺在床上就睡,而且伴有明顯的呻吟聲,白欣建議岳母應當雇一個保姆,給家里做做飯,整理整理房間,以減輕她和家里人的負擔,這樣她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岳父聽后就嗚啦嗚啦地叫了起來,意思是花這樣的錢不值得。我知道他們從市場上出錢也太為難他們了,但我工資只能應付孩子的奶粉和其它一些花銷上,根本就出不了雇保姆的錢,感到很抬不起頭來,心中也焦急起來。岳母好像因為此事跟白歡在市場上商量過,還是找了個保姆幫助收拾屋子并做兩頓飯。幾天過去了,岳母的疲勞感好像越來越明顯了,臉上還不時地伴有浮腫。我猛然想起了媽媽跟白欣說過的話,就又提醒了一遍白欣。白欣好像也明白過來,就一起動員岳母到醫院檢查檢查。岳母執意說自己沒有病,就是這幾天累的,過幾天就好了。但在白欣固執地堅持下,還是不情愿地跟我來到了醫院做了系統的檢查。等結果出來后,我又領岳母去了醫院,醫生把我單獨叫進了里面的套房,很嚴肅地說,你媽的病確切地說是早期肝癌,但是發現得早,必須住院治療,你回去準備準備趕快住院吧!我說有治嗎?醫生說不保準,我們有治好此病的先例,保守的治法是藥物加化療。但我看最好是做切除,如果你家錢寬裕的話,切除不成功,我們可以給她做肝移植,也就是換肝手術。我聽了心里害怕起來,癌癥。醫生看到我發楞的眼神,又說,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好好地配合,住院后我們會拿出一整套的治療方案,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我說不是擔心,我們家不缺錢,只是哪個效果最好。醫生說哪當然是換肝的效果最好了?如果在癌細胞沒擴散的前提下,切除也是很好的選擇。從你母親現在的病情分析,做切除手術是最安全的了。如果你們決定要換肝的話要早通知我們,我們好準備合適的肝源。我不知我是怎樣走出醫生辦公室的,岳母問我她病的嚴不嚴重,我告訴岳母說她得的是小病,住幾天院吃點藥打幾針就能好。岳母出了醫院的門就去了市場。在回家的路上,我給白欣打了電話。白欣聽完當時就哭了,嗚嗚的抽泣聲使我根本聽不清她要表達什么?只好快些回家。白欣自己狠狠地責怪著自己,說她在醫院不應說媽那樣的話,現在全報應了,還狠狠地罵了白歡,說恨得她牙根都直癢癢,岳母的病就是給他們當牛做馬累出來的。我盡可能地寬慰著她,她說這些錢她猜想白歡是不會出的,就得讓姑姑出面去說了。于是,哭哭泣泣地把岳母的病情轉告給了姑姑。姑姑說沒問題,生意都給白歡她們了,老人是給累病的,白歡也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白欣在焦急等待中接聽了姑姑的電話,姑姑氣憤地說:

“這白歡也太不像話了,分不清哪個事急。她說沒有現錢,錢都壓在貨上了。要把你媽的房子作抵押進行貸款,你們家的事我也不能管得太寬,現在救命要緊,我答應她從我們銀行貸款,你把房證什么的都準備好,我隨后就到。”

白欣氣憤地對我說:“真按我的話來了,白歡早就惦記這房子了,現在可算有機會了。”

姑姑匆忙取走了房證,并說勸岳母住院的任務也交給她來辦,要我們準備好明天住院的東西。白欣對我說,咱們得趕快找房子搬家!貸的那點錢肯定不夠給媽治病的,房子很快就得賣,媽真活該,掙了一輩子錢,到老來混得一個住處都沒有。白欣鐵青的臉上灑滿了淚水,還深情地往兒子的臉上貼了又貼。

夏華聽白歡說從滿才又急忙去山東發貨行為分析,幾種貨可能有好口,就主動要求也去山東,如果有好口肯定能大大地賺上一筆。白歡覺得手中的錢不太寬裕,但想讓夏華提早摸摸行情也好,再說自己因為要孩子的事一定傷了夏華的自尊心,出去緩解一下是應該的。因為她最近已明顯地感到夏華對她的冷淡,白歡也因此心煩意亂,不知怎么緩和他倆的關系才好。鬧心的事也接踵而來,主要是媽媽得住院,而且聽姑姑說這病很嚴重必須提早治療,錢是有,可買賣已經是自己的了,媽媽治病的費用也應讓姐他們拿一份,但想到姐姐肯定沒有錢,乘這個機會正好把父母的房子先握到手里,到時給父母換一個小點的,姐他們就不會在那里住了,也不會再占家里的便宜了。她曾心里暗暗地發狠,父母的一點財產也不讓姐姐他們得到,姐姐、姐夫不是能嗎?一直認為我和夏華沒文化,姐夫還說我就只是一個賣貨。父母也知道我們沒他倆口子沒文化、沒能力,所以把買賣全部都給了我們,這是對姐他們自以為是的懲罰。現在我倒看你們去哪里弄錢給母親看病?于是就在那個精致的筆記本上岳母住院的事,心想要跟他們秋后算帳。

夏華這次來到山東的市場上已沒有了原來的陌生感,心中還有一種要大顯身手的沖動。在他東一家西一家看貨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板模樣的人主動地找他搭訕,

問:“聽說他是白老板的弟弟,我和白老板是生意上多年的朋友。我非常佩服白老板的眼力,別看是一個女流,要比那些男的強多了,重信義,識真偽,懂行情,想必你也不賴。”

就帶著夏華看他自己剛到的貨,夏華也仔細地看了看,比較一下價格,感到要價頗高,顯得有些遲疑。這位老板拍著胸脯保證,如果你發了我的貨到你們市場賣不動,你給我發回來,發貨錢由我出,我是著急出手等現錢用,加上你是白老板的弟弟我才讓你看貨,這貨不超過三天,價格就得瘋長,因為此貨的主產地已經發洪水了,貨源都斷了,要這樣的貨就得等明年了。我是想再壓些貨,所以才著急出手。要是你姐在早就動手了,要不然我給你姐打個電話?夏華說不用了,就要了名片,在半信半疑間只抓了他三分之一的貨。滿才不知什么時候也湊了進來,一看貨,他的眼睛頓時放出了光彩,一種狡黠的笑潛藏在他的嘴角,于是就拖著這位老板往后屋里走,夏華不知怎么回事,又怕上當也焦急地等他們出來。時間過了好一會兒,滿才先出來了,說自己有點事先回賈老板的配貨站去。接后,那個五十多歲的老板也出來了,對夏華說:

“我的貨他全要了,我說我已經賣出去三分之一的,他猜想那是給你的,就把剩下的貨全包了,他還想搶你的貨呢?小伙子趕快發回去,保準有賺頭。我最不愿跟滿老板辦事,這小子好耍滑頭,要是你姐在我這點貨她誰也搶不走,她不會讓滿老板得手的。”

夏華回到配貨站,跟賈老板要發往東北的車,賈老板斜眼看了看夏華說:“今天去東北的車被人包了,晚上裝車。”

“被人包了,哪位老板有這么大的用貨量?”夏華疑惑地問。

“那你就等下一趟吧!”賈老板好像故意躲避他,又找別的事忙去了。

夏華看到滿才不知從那里弄了一輛破摩托一趟一趟地在市場上瘋野地跑,心想抓貨有這么急嗎?就悠閑地在市場上又抓點別的貨,他帶得錢已經不多了,就打電話讓白歡匯些錢來。他的手機又響了,夏華感到不些煩,心想無非又是些什么吃得好嗎?住得怎么樣了,在外別難為自己等閑話。就懶懶地接了電話,誰知電話那頭傳來了白歡劈頭蓋臉詢問聲。

“我聽滿才家市場的人說,你抓了跟滿才家同樣的貨,怎么還沒到貨?”夏華對白歡用這樣語氣跟他說話感到大為不快,沒好氣地說:

“沒車。”

“沒車,那怎么可能,人家都回來兩趟了,怎么沒車,一定是你沒去搞?”

“不可能,我早就跟賈老板說好了,有錢他還怕賺?”

“哪里是那么回事!他們一定擠兌你讓你發不出貨,你知道滿才那貨多應手,半年都沒那么好的貨了,人家都賣光了,保守估計也得掙個二三十萬。現在貨還在見長,姐原來就說過這樣的事,滿才他們為了先占領市場,會出點高價賄賂賈仁義的,你再等都晚三秋了,想辦法趕快把貨發回來。”

電話一下被那面掛斷了。夏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火冒三丈地找到賈老板。賈老板慢條斯理地擺弄著他的帳,看夏華焦急的樣子,說了些最近沒有往東北方向去的車的理由,說只好把去廣東的車調配發往東北了,但價錢要高一些。夏華無可奈何,出了比原來運費三倍來高的價格總算把貨裝上了車,還有他這兩天抓的貨一起給發了回去。

常小姐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來,夏華聽到那甜美的聲音心里升騰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幾個夜晚他都是在這樣聲音的陪伴下難以入眠。他仿佛又嗅到了常小姐那深入骨髓的香氣,感受到她那肌膚的柔滑和那生動鮮嫩的面龐。夏華正準備回家重溫那紅色燈光的刺激時,白歡又來電話了,夏華想,白歡已經收到貨,肯定非常滿意,又能發一大筆了。電話中白歡的語調明顯地不對頭,夾雜著一些顫音,問夏華那三種最貴的貨是在誰家抓的?夏華如實地回答了。白歡那邊沉默了,夏華問怎么啦,白歡近乎大喊了,說:

“你知道嗎?他們給你的是假貨,假貨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把錢白白地給人家,人家也不領情。我問你,你那三種貨都多錢抓的?”

夏華驚慌亂了,翻了好一陣子,才找出本子,挨個報了價。白歡近乎哭音地說:

“三十多萬哪,就這么讓你打水漂啦?”

“不可能,打電話讓他們發貨也沒有假貨,怎么這次能出假貨呢?”

“你真他媽糊涂呀!打電話那是人給你發貨,只能貴,不能假,要是假了咱們退貨他們不就損失大了嗎?誰還會再用他的貨了。不抓貨平來平走不太掙錢,而讓你抓貨反倒更賠錢,你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就不能好好地看一看,在市場半年了,就分不出真假?”

“那我上次抓的貨不是挺好的嗎?”

“好個屁,上次那點貨我賠了五萬給錢賣了出去,那貨跟電話配貨沒有什么兩樣,我為了瞞住父母,把貨盡快地賣出去,也給你長點臉,你還自以為是呢?現在賠錢都是我們自己的,你就不能長點記性,一個大男人還趕上一個女人哪!你趕快回來學學認貨吧。”那邊的電話摔了。

第二天,夏華火冒三丈地去找那那幾家給他假貨的老板們,那幾個老板好像是串通好了似的,異口同聲地否認了賣給他了假貨,拒絕了夏華要退貨的要求,人家是不收假貨的。夏華暗暗地發誓一定要把扔出去的錢再從他們身上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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