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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治病

換衣服已是來不及了,我捂著腰坐到辦公椅上,盡量離沙發遠上一些。畢竟穿得不是很體面,來者又是年輕女子,還是躲遠一些的好。

馮若琳的語氣里透著一股酸意,這個我還是聽得出來,可是還未等回答,白如玉忽然站起身:“蓉姐,咱們還是走吧!”

蘇蓉甚是不解,既然來了為何這么快就走。白如玉笑望著我:“你就是衛天佑?”

“如假包換。”

對方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想必是對我有所了解,一定聽說過我的事跡。

可結果卻大失所望,白如玉露出一抹譏諷:“你連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如何能給別人看病。”

馮若琳則是一臉驚訝,雞眼明直接笑道:“老衛,這小姑娘把咱們這當成醫館了。”

我也甚是無奈,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這時,蘇蓉也站起身,滿臉失望:“如玉,你哥是從哪里聽說的此人,一個連背傷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治得好怪病。”

雞眼明捧腹大笑:“二位美女,你們還真把這里當成醫館了?”

白如玉狠狠瞪了雞眼明一眼,隨后便向外行去。

蘇蓉還是比較知書達禮,朝著眾人致歉:“對不起,打擾各位休息了。”說完又單獨向馮若琳道謝。

我從話中聽出,這兩位姑娘之所以來找我好像是受人所托,而這個人就是如玉的哥哥,看樣子好像生了怪病。

就在二女將要出門之時,我及時將兩人喊住,隨后站起身:“二位深夜登門必有要事,何不坐下來一敘。”說完,我讓雞眼明前去沏茶,顯示出了足夠的誠意。

白如玉這才望向我,仔細打量一陣,主動挪開視線:“就算說出來又有什么用?整個江南的名醫都束手無策,你又有什么辦法?”

我又望了望蘇蓉,一臉正色道:“這位姑娘想必懂些醫術,也該知道脊椎骨對于人的重要,我所受之傷正是脊椎骨。”

蘇蓉仔細打量著我,隨后露出一抹羞澀,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看得出,這位貴族小姐對我并不討厭,否則也不會臉紅。

白如玉道:“我本以為奇異齋是個醫館,衛天佑是個老態龍鐘的大夫,現在來看,確實有些失望。”

我吹了吹斜劉海,輕輕一笑:“我這里只收天下奇異之事,治病救人可不是我的強項,還有,以歲數來衡量一個人,我覺得沒有任何道理,大家都知道,甘羅十二歲拜相,周瑜十三歲帶兵,難道說他們都是無能之輩?”

白如玉面露不悅:“衛先生把自己看的這么偉大,還要不要臉?”

我怔了片刻,無奈的坐在椅子上,情不自禁望向馮若琳,這句話只有她說過,想不到又有一個女人這么說我。

馮若琳偷偷一笑,輕輕咳了一聲:“如玉姑娘別生氣,你哥哥到底得了什么病?既然是他讓你來這里,我想一定有他的目的。”

提起這件事,白如玉就一陣神傷,還是蘇蓉主動摟著她,重新坐回沙發上。

馮若琳的眼角瞟了我一眼,肅然道:“如果真是怪病,也許衛先生真會幫到你。”

蘇蓉湊在白如玉耳邊低語一番,雖然聽不到說的是什么,但是這位千金小姐開始猶豫了。

雞眼明沏了一壺龍井,好在沒有多嘴,而是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

“小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您保密。”

白如玉沉吟半晌,終于道出了實情。

原來一個月前,白明新為了一樁生意前去大西南,這一去就是七天,至于在這七天里到底經歷了什么就不得而知,回到江南,白明新常常抑郁寡歡,尤其是夜晚,總是在睡夢中驚醒,最初是胡言亂語,半個月后開始渾身奇癢,有時感到疼痛,總覺得體內有無數蟲子。

白如玉見哥哥被折磨的日漸消瘦,將整個江南最有名的醫生都請到家里,甚至通過關系從德國購買最先進的醫療設備,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么結果,白明新的病情也是逐漸加重,直到今天爬出這么多蟲子,白如玉才確信,哥哥是得了怪病,也有可能是中了邪。

我聽著簡短的經過,頓時想起苗疆的“蠱”和南洋的“降頭術”,后者的幾率要小一些,畢竟白明新沒有前去南洋,而是去了大西南,那里也正是苗疆之地,蠱術和趕尸比較盛行。所以我還是毫不避諱的講出,白明新很有可能中了蠱。

蘇蓉好像聽說過蠱,聞得此言,臉色頓時大變。馮若琳和雞眼明也是感到惶恐,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只是聽說過,卻沒見過有誰中過蠱。

白如玉一臉茫然的望著我:“衛先生,蠱是什么東西?”

蠱,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的毒蟲,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其中在苗疆一帶比較盛行,曾經部落之間爭斗,蠱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

本草綱目記載,造蠱的人捉一百只毒蟲放入一個器皿,然后讓它們自相殘殺,最后活下來那只就是蠱。

當然,蠱的種類很多,我所知道的大致有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蟲蠱、虱蠱、情花蠱……。

有些心術不正之人專以蠱來謀財害命,甚至占人妻女。

放蠱之人可以通過各種手段來放蠱,飲用水、食物,觸摸過的東西、用過的物品、甚至可以種在自己身上,當真是防不勝防。

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是能被認為飛游、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蹤。造蠱者可用法術來遙控蠱蟲,給施術對象帶來各種疾病甚至害死。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有苗族的學者曾調查過,整個苗族都很相信蠱。古時候的苗疆,懲罰一些犯了錯誤的女子或是負心漢,最好的辦法就是蠱。

我滔滔不絕講述了關于蠱的知識,雖然不算很全,聽得眾人面如土色。

“老衛,你可真是洞徹九重天,知道的太多了。”

我笑著搖頭:“你小子少拍馬屁。”

“兩朵桃花夠你小子受了。”

馮若琳見我的表情有些異樣,雞眼明又怪怪的,忍不住問道:“什么兩朵桃花?”

“沒……沒什么,別聽他的。”

雞眼明笑著說道:“兩朵桃花就是兩朵桃花,難道馮大法醫沒見過桃花?”

馮若琳總是覺得咱們話里有話,既然理解不透,索性喝著茶來思考。

白如玉聽我講完就一直陷入驚魂,就連蘇蓉也是心驚肉跳。

“還請衛先生原諒我之前的無禮,依你看,我哥哥所中的是什么蠱?”

白如玉對我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再也不敢出言不遜。

由于沒有看到白明新,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只能看到本人再下定論。

看來這趟江南之行是非去不可了,其實按照我所推斷,白明新很可能是中了情花蠱。

白如玉從沙發上站起,朝著我深鞠一躬:“還請衛先生救救我哥。”

“恐怕要讓白姑娘失望了,我可不會解蠱。”

“衛先生一定有辦法,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哥哥。”

這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居然當著眾人面哭了,說實話,我現在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連走路都是個問題。

看她哭得很可憐,我總不能把話說死,只能來了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事實就是這樣,中了蠱用醫療設備根本就檢測不出,就算把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找來,恐怕也救治不了,想解蠱只有一個辦法,找到放蠱之人。

蘇蓉將白如玉扶起,溫柔道:“如玉,衛先生沒有騙你,有關于蠱,我也曾聽說過,只有放蠱之人才能救得明新。”

我輕輕呷了口茶,或許是閑了一個月的原因,一股強烈的好奇驅使我,去江南看一看白明新,然后再去苗疆走一趟,親眼去看一看傳說中的蠱。

白如玉哭著求我,讓我隨著她們去江南一看,并許下了很多承諾。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求太多,只要夠花就好。我若是貪財之人,現在早就富甲一方。

“白小姐,如果你真想讓我幫忙,以后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金錢。”

蘇蓉驚訝的望著我,不知是在嘲笑還是對我的欽佩,總之她笑了,而且還是無聲的笑著,笑的很動人。

這位蘇蓉的長相甜美可愛,氣質淡雅,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清新之感,優雅氣質呼之欲出,美得讓人心動。

我不禁多看了她幾眼,直到傳來雞眼明的輕咳,我才感覺到失態,偷偷望向馮若琳時,只見她怒氣沖沖,恨不得打我一頓。

雞眼明道:“對不起白小姐,只能說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衛少爺身受重傷,連走路都很費勁,怎么可能和你去江南?”

白如玉被我教訓的無話可說。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財迷,張口閉口就是錢,未免有些將人看扁。

蘇蓉聽雞眼明這么一說,淡淡說道:“我有辦法治愈衛先生所受之傷,就是不知道,你們是否信得過我。”

我和雞眼明大眼瞪小眼,在整個龍城也沒有人夸下這樣海口,這位富家千金竟然主動請纓,而且看樣子信心十足。”

馮若琳對蘇蓉也產生了懷疑:“小姐,他傷的可是脊椎骨,而且整個后背都已受傷,你能治好?”

蘇蓉正要答話,白如玉卻搶著答道:“蓉姐是咱們江南最有名的醫生,她要是治不好,恐怕沒人能夠治好。”

醫生!!!

我和雞眼明同時一驚,就連馮若琳也感到驚訝,誰也沒想到,這位氣質美女竟然是位醫生。

“衛先生,我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將你治愈,卻可以讓你得到緩解,起碼走路可以向平常一樣。”

短時間治愈怕是不現實,只要能讓我走路正常,這就已謝天謝地了。

白如玉趁機說道:“衛先生若是恢復,不知是否愿意前往?”

“當然可以。”

蘇蓉笑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現在!不用藥么?”

“不用,你找個舒服的地方趴著,其余就交給我,再準備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物就可。”

舒服的趴著!這是要做什么?

我心里在想,嘴上卻沒有說,而是望向馮若琳,她也沒讓我失望,開口問道:“不知蓉小姐打算用什么方法來治療?”

“叫我蘇蓉就可以。我要給衛先生按摩,再配合一些活血化瘀的藥物服用,這樣就可以打通阻滯的瘀血,明早起床就會有明顯的變化。”

按摩!

這次就連白如玉也是滿臉驚詫,誰都知道按摩是什么意思,這就相當于肌膚之親,傳出去可就毀了一個人的名聲。

我當場拒絕:“多謝蘇小姐的好意,我看還是算了吧!”

雞眼明在一旁暗暗偷笑,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忽然降下來個蘇妹妹,而且還要肌膚相親,這是多數人求之不得的美事。

馮若琳聽我這么一說,心里總算是踏實了一些。

我主動站起身,只覺得脊椎骨傳來一陣疼痛,伴隨著一股悶熱,忍不住發出呻吟。

蘇蓉急道:“衛先生站起身的時候不要太快,這樣會加速血流的速度,方才你是否覺得頭暈目眩,脊椎骨像針扎一般的疼?”

我點著頭,心下在想,這位蘇醫生真是厲害,這種滋味兒困擾了我一個月之久,活血化瘀的藥也吃了很多,雖然也緩解不少,可還是疼痛。我多少也懂點醫術,認可了蘇蓉的看法,只是這按摩確實尷尬。

我從蘇蓉的眼里看出了誠意,那純潔的眼神無法令人拒絕。

“我是一名醫生,如果哪個患者都像你這般猶豫,我可以告別這個職業了。你這個病情耽誤不得,時間一長很容易留下后遺癥,到時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是我危言聳聽,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導致癱瘓。”

馮若琳猛地喝了一口茶:“天佑,既然蘇小姐都這么說了,您就趕緊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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